其实蓝月刚才就醒了,不过她想知道更多,所以一直默默地听着其他人的对话。但说句实话,她现在还很虚弱,所以就像得了重症发烧似的,整个人处于游离状态。
但是,但是,但是!当她听到歌婉大言不惭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神了,原因不为其他,只是因为那串紫色坠子是她的!
确切的说,这串坠子是一个少年送给她的。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救了一个少年,那少年为了表示感激,便把一串价值不菲的紫色坠子送给了她。那时她还小,少年那么虔诚,她便也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不过后来那串紫色坠子没了,蓝月本以为是她不小心弄丢了,为这件事她还曾伤心过一段时间。但是!可是!她的东西为何会落在歌婉的手中?
虽然这个问题没有头绪,但至少蓝月至少从中知道了一件事:司徒绝就是当年的少年!
如此推算来,一切都说得通了。怪不得蓝月第一次遇见司徒绝的时候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原来两人之前曾经有过一段渊源。
蓝月的身体有些虚,如今考虑了这么多,脑袋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她的怒气却没消。
只听歌婉继续哭诉道:“陛下,臣妾一直爱着你,但你却为何一次次地伤害臣妾的心?”
两人之间的关系本就是交易,自打歌婉第一次对自己哭诉衷肠的时候,他便知道了真相,歌婉并不是那个女孩,但她假冒当年的女孩确实是别有用心的,所以司徒绝一直小心提防着。
司徒绝早就习惯了歌婉这一套,不过他还是做出一副难以抉择的模样痛心道:“如今不比当年,年少的话只是儿戏,你又何必当真?”
“陛下......”歌婉泪眼朦胧地望着司徒绝,虽然她看不清司徒绝的表情,但却能感受到对方的无情。
这还是当初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男人吗?所谓日久生情,在宫里呆的久了,没了洛寒的陪伴,歌婉难免会感到寂寞孤单,而司徒绝的出现正好填补了这种空虚。所以说歌婉对司徒绝生出一点感情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这个男人却为了另一个样貌身材处处比不上她的女人而婉几乎要抓狂了,她可是人尽皆知的绝色美人,哪个男人不得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但司徒绝竟然这么对她!她不甘心!
司徒绝仍旧不去看歌婉那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庞,他握住蓝月的手对歌婉道:“朕决定封蓝月为贤妃,爱妃认为如何?”
倚在门框的苏颜站麻了脚,她正欲换另一只脚歇歇,但当她听到司徒绝这么说时,差点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歌婉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连带着装睡的蓝月都差点没忍住口吐白沫。从美人到德妃那可不是简单的一步两步的跨越啊!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吐鲁番盆地一个珠穆朗玛峰啊!而且贤妃的位子仅次于贵妃,但是差别没那么明显,也就是说从此以后,蓝月与歌婉几乎可以平起平坐了。
歌婉无比艰难地点了点头,尔后假装宽容大度似的满不在乎道:“臣妾自然尊重陛下的意思。”
司徒绝满意地点了点头,但这时装睡的蓝月却不同意了,她一个鲤鱼打挺从被窝里跃出,然后强烈抗议道:“我不同意!”
她这一激灵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呆呆地看着蓝月,先是司徒绝最先反应过来,他欣喜道:“你终于醒过来了,朕真的好担心你。”
蓝月这一激动把身上的力气都耗尽了,她无力地原路躺下,这才回道:“臣妾害陛下操心,真是罪该万死!”
“别说这种话,只要你好好的,朕就开心了。”
蓝月的眸子仍旧清明,毒虫蛊放出的毒气吞噬着她的身体,却不能吞噬她的灵魂,她将目光落在那串紫色坠子上,缓缓道:“陛下,可不可以把它送给臣妾?”
司徒绝受宠若惊道:“你喜欢它?”
蓝月点了点头,这串坠子代表过去美好的回忆,她珍惜还来不及呢。只是她并未向司徒绝吐露自己要这串坠子的真实原因,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更何况,蓝月还未搞清楚这串坠子是如何落入歌婉手中的。
蓝月得到了紫色坠子,她如获至宝似的将坠子揣进怀里,这才扁着嘴不满道:“陛下,臣妾可不想做什么贤妃。”
司徒绝并不计较,而是宠溺地笑道:“那你想做什么?朕全听你的。”
“贤妃那么大,臣妾可不喜欢那么多人侍奉。”蓝月的样子很可爱,她的腮边染了一圈红晕,看起来可爱异常。
司徒绝捏了蓝月的脸蛋一把,笑道:“下人你自己选,朕不干涉总行了吧?”
蓝月这才心满意足地同意了,她将目光落在一边的歌婉身上,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问道:“哟,贵妃娘娘也在这里啊!臣妾真是受宠若惊啊!”
众人瞬间把注意力落在歌婉身上,一种莫大的羞辱让她无地自容,如果此时有一地缝,她保证会义无反顾地钻进去。
歌婉攥了攥拳头,蓝月今非昔比,她一定不能冲动,搞不好还会触怒皇上,到时就得不尝试了,想到这里,歌婉便同样换上一副大度的笑容道:“妹妹这话就有些见外了,上次是本宫不对,今儿个本宫就是来向妹妹赔不是的,还望妹妹多多包涵。”
蓝月靠在司徒绝的怀中,居高临下的望着歌婉道:“这都不是大事,娘娘说这话才是见外呢。”
歌婉讪讪地赔笑,蓝月喝了杯茶水,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