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你说人在成长过程之中,先天之气不断损耗,那人刚出生之时,是不是先天之气最浓,最适合修行?”对于女人,李正是真的不懂,也不知道怎么去哄,只能捡起刚刚提过的话题,想要转移视线。
不过很明显,这一招不灵。
夏可连头都回,只给了他四个字:“自己想去!”
……
两人尴尬,正不知如何化解之时,忽地外面传来喧哗之声。
李正眼前一亮,对夏可说一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便匆匆逃离了这气氛有些沉闷的屋子。
走到门口,果见一群人聚在那里。打头之人就是张司长的老师罗进德;张司长领着几个奇案司的人跟在后面,大头也在其中;旁边还有几个年轻人,看着有点面熟,稍一想,才记起来,原来就是昨天窥探之时所见那些敬国人之中的几个。
这些人倒是守信,说今天来会会他们这几个陌生的可疑之人,果然这便来了。
这些人想要进来,忠叔拦着不让进,说要先禀报家主。奇案司的人霸道惯了,哪里愿意等,几句话不合,就吵了起来,看那样子,好像还想动手。
李正见状,赶忙跑了过去,忠叔年纪大了,说不定被他们推搡几下都能受伤。虽说也让慈安给忠叔祛除了病灶,也给了一些汤药调养身体,不过就像今天跟夏可所讨论的那样,年纪大了,先天之气衰退,这些外力也只不过是起个辅助作用,并不治本。忠叔从本质上来说还是很弱。
正在门房给病人看病的慈安听到声响也赶了出来,不过她沉迷医道,对于世故人情并不懂得,再加上也不清楚状况,出来了也只是呆呆傻傻在那站着。还是要李正上去主持大局。
根据明面上的情况,李正所扮的这个神医徒弟应该只见过大头,并没见过张司长。李正是一个很讲究自洽的人,当下也就装作不认识张司长的样子,绕过张司长,走到大头身边,朝他身上拍了一下道:“大头兄你来了?”
大头身子一哆嗦,想起那日的诡异情形,生怕再次中招。
李正呵呵一笑道:“那日你说,有个亲戚有怪病,要让我们帮忙看下。”抬头朝一群人看了一遍,最终目光定格在张司长身上。
“想必,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有怪病的亲戚了吧?大头兄,你就放心吧,你亲戚有病,我们有药,保准给你治得服服帖帖!”
张司长面色变冷,那日大头回来,只说在李家门口碰到可疑之人被阻,至于如何打圆场之事却是没说。当日说有个亲戚得了怪病,今日却就把他给带了过来,这不是坐实了自己就是那个得了怪病的亲戚?
看到司长冷冷的目光扫过来,大头不禁打了个寒噤,本来以为这次立功,能得一些奖赏,现在看来怕是要泡汤了吧,司长大人回去不找自己算账就算是烧高香了。
张司长是有城府的人,就算心中不高兴,也不会当场发作。低头犹豫了一下,再抬起头之时,脸上的冰霜已经卸下,换上的却是诚挚的笑容,就好像见到阔别多年的老友一般。
“神医你好,你说的不错,在下便是大头所说那个得了怪病的亲戚,今日得见神医尊颜,实在是太好了,请神医帮我看病!”张司长不但不再纠结于“说他有病”这种忌讳,反而顺坡下驴,就借着这个由头攀了上来。
“好说,好说!”李正打着哈哈,又看向其余人等,问道:“这些人也都是有病吗?”
张司长道:“这些人是跟随在下而来,神医您也知道,在下有病,需要人保护。”
李正不耐道:“我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你,这些人还不是也都有病!”
张司长眼睛眨了眨,说道:“这个倒没有。”
李正疾声厉色道:“没有病还在这呆着干嘛!我们这里是给人治病的,不是给你们过来闲耍的,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