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二人拼斗格外激烈,偏又实力相当,这一场,久久久久没有分出胜负。
“傻小子心眼儿还是蛮多的嘛,啧啧,不赖不赖!”木尧然似笑非笑,上下左右地打量着。方道士挠头一笑,又开始装傻卖乖。木婆婆缓缓摇头,低低叹息道:“一味取巧,终非正道,人品若是不好,哎!还是岳凌那孩子——”木尧然冷哼一声,不屑摇头:“好甚么好!那小子可是傲得紧,我就偏偏看他不顺眼!还是这小子又机灵又乖巧,我看嫣儿就该挑——”
“娘!”袁姑娘又急了,又急又恼:“要挑你挑!”
“你个死丫头,娘还不是为你好?没大没小,怎不让你奶奶来挑?”木尧然啐道。
“乱讲!胡闹!为娘都七老八十了,还挑甚么挑?”木婆婆怒道:“这丫头,越说越是不像话,还是我孙女儿咳咳!来挑!”
“奶奶!”袁姑娘真急了:“挑甚么挑?你当买菜?”
“萝卜青菜,怎都不爱?张家妹子,不如你来挑?”一中年妇女眉开眼笑。
“姐姐莫要说笑,妹子可是清清白白作风正派!不若姐姐来挑,改嫁还须趁早!”又一中年妇女大声调笑。
“三妹三妹,你来你来,萝卜青菜,你挑哪个?”一女双十年华,一边歪着头问一边红着脸笑。
“二姐?甚么白菜?呃,我比较爱吃黄瓜!”那三妹正自眼波流转,频频与三生峰一高大青年遥遥传情,抬头低头眉来眼去挑得火热,当下不耐应付道。
方道士心服口服。
听着听着,忽又暗道不妙:“若得佳人,必入三生峰,到时候儿岂不是天天和这帮三姑六婆大姐二妹打交道?不妙不妙!大大不妙!”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方道士这是想多了。
再者说那边情敌虎视眈眈,战事紧急,当下最要紧的自是接着过关斩将:“杀!”
一百零八大喝一声,当下使出一套无名棍法,其势凶猛声威赫赫!几个小童围在四下拍着巴掌又跳又叫,直乐得眼泛泪花儿鼻涕冒泡儿!做人不好,太多烦恼,不如当个猴子,一只快乐的猴子!你看一百零八就没有这些烦恼,心情就非常之好,又主动地哄着小朋友们玩。虽然他们总是抢一百零八的棍子使得一百零八心里很是生气,可是他们只不过是小孩子,而一百零八已经长大了,这就叫做以怨报德,一百零八是绝对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
一童大叫一声,刷地扔出一把瓜子!
一百零八登时猛扑过去,飞快地捡,边捡边吃,一个一个又一个!
而手里的神棍又一次地
其时正午,风轻云淡,天气睛好艳阳高照。秋日的天空,看上去总是与别时空远辽阔一些,又沉静一些。自古逢秋悲寂寥,悲其凄,美而寂,心事寥寥。许是远山的红枫与那漫舞的落叶,使得。只欲大声吟咏,却又无话可说,心中唱了悲凉的歌,却又不知为何。秋思,秋思,思绪一将随风起,如叶离枝不得落。
蓦然雁来,无声而过。
仰望长天问一声,南来北往可寂寞?路漫漫兮,不远万里,而雁无言,复何以观?真真一人字,淡淡如云烟,前后不分离,首尾总相牵。雁亦成群,南去北返,雁不寂寞,只因有伴,终将一声清唳入耳,清长悠然,于是天高地大,于是宁静致远。或曰在心,由内而外,犹如雁隐没于云天目力不能及,望不见喙喙开阖翼翼翕张,而入耳的,却是心里发出的那一声,无声嘶喊。
雁过中天,人在眼前。
脸红心慌气短,看天是雁非雁,将欲闪躲逃避,可恼不见又见。
无依,无依,心无着落人无依;
无言,无言,手足无措终无言。
佳人的人,方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