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堂大笑。
无赖一指自家,又笑道:“我说这死无赖是那燕悲歌,有人信么?”
众人前仰后合。
无赖又灌一口酒,摇摇晃晃拎着坛子笑道:“哈!我也不信!”
说罢缓缓坐到地上。
开始唱歌。
一棍扫天下,双拳定江山,三坛酒去人不醉,四海我来放悲歌——
问一声,人间可有不平事?说一句,世上兄弟何其多——
砍不完的仇人头!喝不完的朋友酒!呵!呵!
痛快痛快真痛快——有乐有乐真有乐——
再来一坛酒,我喝喝喝喝——
呵!
声是戛然而止,一人四脚朝天。
鼾声大作。
众人无不掩耳,面露痛苦之色。
这不是听了一首歌,这是做了一场噩梦。
那粗厉嘶哑的声音啊,犹如一把挫刀,在耳朵里面一下一下地,挫。
鬼哭?狼嚎?
不过。
当下几人忍无可忍,冲过去便是拳打脚踢!
形如虐尸。
那无赖只是不动,呼噜也听不见打了,趴在那里有若一摊烂泥。
又若一条死狗。
无禅呆呆地看着这一慕,想起似乎是从哪里见过。
无禅还是冲了过去!
活人又死。
死过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