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知情况有些不同,昨晚那是揪的一耳,今夜那是揪的两耳,这般面对面直直咬将过去正如投怀送抱飞身献吻——
无禅吃过苦头,自不给她咬到,当下就是脖子一梗头一低——
霎时口口相映,驴唇正对马嘴!
两人各自一呆。
一呆的意思,就是一呆了。
各自的意思,就是一呆之下,各有体会了。
牡丹姑娘当先醒悟,收回嘴来便就转身泪奔而去,只欲找个南墙一头撞死了!
这是初吻啊!初吻!竟就这般——
然而跑不掉,无禅没有放手。
牡丹姑娘已是泪流两行,万分悲愤道:“放手!你!你还想怎样!”
无禅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竟犹未尽:“唔,啧啧,甜的。”
有苦也难言,无语问苍天:“你,你放开我,我想去死,是,去!死!你明白么?”
老天今儿是开眼,和尚艳福无边:“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牡丹姐姐你可不能死,咦?牡丹姐姐你又为什么要去死呢?”
为什么呢?天知道!牡丹姑娘当时的心情那是无以言表,反正就是完全彻底失去了理智:“你给我,放——手——”
一吼天地变色,更胜狮吼神功,无禅不能当,无禅悚然放手——
便就看到了奇异,或说恐怖的一幕!
“杀了你!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牡丹姑娘一得自由便即探手入怀,祭朱雀之羽,斩此邪祟,替天行道!不得不说,这一手儿是熟极而流——
也是不得不说,牡丹姑娘盛怒之下早就忘了,与之须臾不离的朱雀神刀此时不在怀里。
共红衣,憩于床头,枕上。
“啪”地一声肩带崩断,红红xiè_yī飘然而下。
牡丹姑娘只觉心里一惊,身上一凉!
无禅和尚只觉眼前一花,脑子一热!
便在二人双双注目之下,一对雪白玉兔欢欢实实跳将出来,两只红眼睛好奇地张望——
“啊——————————————————”
那是双双大叫,声音整齐划一!
牡丹姑娘那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死了!”
无禅和尚那时心里没有念头,只大叫一声向后便倒,同时两道茁壮鼻血冲天而起——
过了一万年以后。
牡丹掉头便跑,就去床头取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好热!好热!烧起来了烧起来了!无禅烧起来了!”无禅一跃而起,哇哇大叫破而出:“不得了不得了!无禅这是走火,走火入魔了!”
“扑通!”
“哎呀!稀里哗啦!”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牛牡丹!住手!”
“闪开!闪开!都给我闪开!挡我者死!”
“拿下!绑起来!”
“爹!他欺负我,我,我,我不活了啊啊啊——”
“无禅,别怕,快快出来!”
“不要!不要!”
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