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刚到的时候,各大商家就开始打出圣诞节的活动预热。
还好古董店没什么“圣诞节全场满”的活动,菖兰也不用做圣诞树和挂铃铛,生意还是寥寥无几,比前段时间更萧条了,她迎来了大把清闲。
在这样的清闲下,菖兰偶尔会羡慕杨凡的忙碌。虽然辛苦但到底充实,不像她,在c市本来就没什么归属感,再这么无所事事下去,毫无奋斗乐趣。
下午三点她就关门了,孟媛约好了和她剪头发。
上一次被顾峰揪头发给菖兰留下了心理阴影,她琢磨着要是以后遇到歹徒,别人抓她两条辫子就跟玩儿似的,不方便跑路,想来想去,还是忍痛割爱,决定把头发剪短一点。
孟媛比她还要激动,双眼放光的盯着她:“天呐,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终于要换发型了!”
菖兰:“.…..”
她从小到大都是梳的麻花辫,和年轻女孩们绑的高高翘翘的双马尾辫不同,菖兰绑的是最老式的那种,从后脑勺处垂下来,如果扎条红绳就能去演喜儿。过去的话叫恬静,现在的话大概叫乡土。反正她上大学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听到别人在背后议论她,“像个出土的老文物”。
文物就文物吧,她也不计较,文物还挺贵的呢,受国家保护。
她一直是个守旧的人,不太习惯接受新东西。新的城市,新的生活方式,新的发型,但已经迈出了一步,后续也要继续,就当是形成新的习惯吧。
这个叫tony的男人穿着紧身的皮衣皮裤,眉毛扬的极高,摸着菖兰的头发爱不释手,连连赞叹道:“妹妹,你的发质真好,从来没烫染过吧?平时是怎么保养的?这么漂亮的长头发,剪了可惜了,你想好了吗?”
“你怎么这么啰嗦,”孟媛忍不住道:“人家想换个心情重头开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