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风涯已经被逼到了幼武堂外,他静静的躺在地上,感到天地在旋转,感到心在狂跳,感到血在沸腾,但却感觉不到力量究竟在何处,他像是一只被人练手的活沙袋打来打去,没有尊严,没有地位,没有任何可以呐喊和报复的方式,他只知道他们打不死自己,也不能对自己怎么样,他想报复,可是,却又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他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想睡觉,他不想再站起来了,他想就那么好好的活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一个噩梦而已,从记事起他就一直在被压迫着渡过每一天,每天与乞丐为伍,还时常会遭受到他们的欺凌,母亲带着他一路辗转,遭受了多少人的白眼,经历了多少无法言说的屈辱,终于得以今天的稳定,却始终还是逃不了被人嘲笑、厌弃和欺凌!
在那一刻,风涯的心突然间变得那么安静,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声音可以干挠到他。
那些成长的碎片一点点从脑海中飞逝,不一刻,他泪流满面,却仍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快看,他不会死了吧?“
“好像是的。”
“他死了,风涯死了!”
“曹猛,你好厉害呀!“
所有人幼武堂学员都好奇的趴在窗台前观看,有一些大胆的孩子居然走出教堂,悄悄的向风涯靠近,想要知道得更确切一些。
刚才使用金属性功法将风涯打倒的孩子有些愕然的站在教堂的门口,有些不敢相信,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虽然知道自己刚才的确是用尽了全力,但却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不过那一丝慌乱却很快被一抹得意取代,这个叫风涯的人母亲不过是幼武堂一个卑贱的仆人,他自己本身也不过是被幼武堂可怜收养的人,这样的人死了,在皇城当中就像死了一条狗一样,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找自己麻烦,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害怕!
李玉彬这个时候并没有在堂中,因为有事要半,所以他交待孩子们自由练习之后便出去了,现在整个幼武堂乱成了一团,“曹猛!你……你对风涯做了什么?!“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脖子里挂着铃铛的小女孩儿推开人群,看着十多丈开外躺在地上一不动的风涯,气极败坏的质问罪魁祸首——那个叫做曹猛的金属性孩子。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只不过对于这种事情她已经太过疲倦了,不是每一次都会站出来主持公道的,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曹猛居然会下手如此之重!
“不对,他好像没有死。“这个时候,一些胆子大的孩子已经上前去看明了情况,发现风涯睁着眼睛有些无神的看着天空的时候,这才意识到事情并没有太遭。
大家一听这话,都是吃了一惊,“不会吧?“纷纷上前观看。
“哎,还真的没事儿,这可是奇怪了,曹猛的金属性功法在大家当中算得上是最厉害的攻击了,要是我中了一招恐怕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可他怎么看上去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呢?!”
“是呀,的确有点儿不可思议。”很快便有其它孩子随声附和。(原谅我吧,我把一群只有五六岁的孩子的对话搞得像个小大人一样,你可以理解他们是一群早熟的孩子,智商和语言能力相当之高,毕竟小小年纪便有杀人之心绝对不是在童年该有的事情,这是一个崇尚武力与金钱的国度孕育出来的可怕人种,你可以原谅我这样写一群孩子吗?)
沈飞雪推开人群缓缓走向前去,风涯仍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许多孩子都在那里对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如果他真的没有死,的确算得上是一件惊人的事情了,在同年龄段的较量当中,没有人会在同等级别的全力攻击下不受到伤害,尤其是被对方完完全全打个正着,而且没有伤人格招的情况下,如果他真的无恙,恐怕这背后一定会有着一个非同寻常的秘密,或者原因。
她是一个极度聪明的孩子,自进入幼武堂到现在已经有差不多半年时间了,这半年时间里,所有同学的武功底子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风涯在这半年来所遭遇的诸多不公和排挤她也是有目共睹的,除了极个别的时候她会站出来帮助他之外,绝大多数的时间她也只是做一个旁观者,因为这样的帮助太过漫漫无期,她原以为等到风涯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的时候就可以不需要自己帮助了,但可惜的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风涯的武学一点儿也没有进步的样子,而其它的同学早就学会了熟练掌握自己的属性功法,学到了不少于三种属性功法并且多多少少提升了自己的实力。这个风涯在武学上面的天赋几乎为零,但其怪的是,在这半年时间里他遭受过大大小小上百余次同学的欺凌,其结果都是毫发无损!这让她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寻常起来,但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柳叶和曹猛是首次动用功法来对付风涯的,可能他们也觉得之前的小打小闹根本对风涯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所以才会在今天,李玉彬恰好有事外出的时间里肆无忌惮的动用其了术法攻击!
也就是说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较量,他们所动用的力量都是之前所不能比拟的,风涯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像今天这般的狼狈,狼狈到他们几乎都以为他是在这样的攻击下死掉了。
但现在看来,一切事情都开始变得有些不同寻常了起来,难道是有什么力量潜伏在他的身体里保护着他不受到伤害?风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