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逊急忙屁颠屁颠地过来,他此时对杨泽佩服的五体投地,认为杨泽是个大有本事的人,对于这样有本事的人,那当然要好好地巴结,何况杨泽还许诺他当琅州的刺史。
杨泽道:“咱们的人都没事,看看有没有受到虐待,要是有伤员,得赶紧救助才成!”
独孤逊忙道:“刚才下官去看了,伤员不多,也都是轻伤,不过他们这段时间吃的不好,都饿得够呛,个个没精打采的,回求州后,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杨泽嗯嗯两声,当了俘虏,还想吃得饱么,那也不叫俘虏了,这年头可没有优待俘虏这一说,胜利者不把俘虏给虐待至死,就是相当有纪律的军队了,估计着要是鸠摩多罗不是来找自己谈生意的,那这些俘虏有可能就地格杀,不会带在身边,又危险,又浪费粮食。
独孤逊颇有些乍舌地道:“杨大人,这些突觉的俘虏都绑好了,连带着战马什么的,足足有六千多匹,这可真是不少啊,他们竟然是一人五马,除了突觉这种草原大国,别的国家也没这么富的,照下官看秃噜浑照突觉差远了。”
付丙荣他们在旁听着眼睛一亮,根据他们对杨泽的了解,这么多的马,是不可能送给求州的,战利品当然要拿回镇西去,不过六千匹马里,应该有求州兵的一千匹,这批马不知杨泽会有什么打算。
杨泽又嗯嗯两两声,忽然问道:“帐篷辎重呢,也不少,这段时间他们假扮成强盗,应该抢了不少的东西才对,你查点清楚了吗?”
独孤逊一听就明白了。杨泽这是想独吞战利品,不还给求州百姓了,虽然这年头当官的私吞老百姓东西,没啥稀奇的,何况还是被突觉强盗抢去的东西,官府不还谁敢闹不成!他忙表示明白,道:“帐篷辎重什么的,都被毁掉了,啥也没剩下,至于他们抢来的财物……也都烧光了。啥也没剩下!”
说到这里,独孤逊凑近杨泽,压低声音道:“咱们临走时放一把火,把突觉的大营给烧了,然后说成是突觉兵自己烧的。保准啥麻烦也没有,运东西的人。可都是杨大人你的手下!”
这是明目张胆地要私吞财物了。那些突觉兵抢来的财物可是着实不少,求州的小半个北方都被抢了,但这么做的后果也严重,这些财物的背后可是涉及到至少数万的百姓,比整个镇西县的人口都多了。
杨泽道:“不,这些财物本官还是要还给百姓的。你回求州后,贴出一份告示,就说本官抢回了所有的财物,为了保止再被抢。所以都运去镇西了,百姓如果想要回,那么去镇西县衙要就成!”
独孤逊一愣,随即便明白了,杨泽这是想吸引那些失了财物的百姓去镇西,有不少百姓的房子可被烧了,没地方可去,岂不就能留在镇西了。
独孤逊有些为难地道:“可发告示,需得刺史大人同意才成,下官自己发告示,难免有无视上官之嫌啊!”
“反正你也不会在求州待多久了,怕这些干什么?本官回去之后,便给琅州刺史写信,舒刺史反正也要告老还乡了,他又欠我的人情,这个面子不会不给的,你就等消息就好!”杨泽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了他一句。
独孤逊满口子的感谢,反正他已经上了杨泽的贼船,这时候想反悔也不成了,没法不听话了呀,只能老老实实地,杨泽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办事了!
“本官不回求州城了,直接回镇西去,这些突觉俘虏本官不要,你都带回去,虽然这份功劳不会公开,京城的大人们明面上会不知道,但私下却是肯定会知道的,其中道理你明白吗?”杨泽提示了一句。
独孤逊在官场蹉跎半生,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向上爬的机会,哪可能放弃,他立即点头道:“明白,下官明白,一切都按杨大人的指示办,下官敢不从命!”
杨泽的话里有两个要注意的地方,一个就是他除了突觉俘虏之外,别的什么都要,这个很好办,反正国师鸠摩多罗和那些辎重马匹还有财物,现在就在他的手里呢,第二个就是朝中的大佬们不会和突觉汗国撕破脸皮的,所以突觉国师被俘之事,不会张扬出去,但私下里肯定瞒不住的,心知肚明不宣之于口而已,而独孤逊的官位肯定会私下里升上一升,这不就正好应了琅州刺史那个官位么!
独孤逊只觉得心中一片火热,自己终于要熬出头了,杨大人真是自己的贵人啊!
杨泽看了一眼那些求州兵,果然都挺可怜的,个个饿得够呛!不过,就算他们饿得再厉害,他也不会把到手的马再还回去的,还是让这些求州兵自己走回去,就当锻炼身体了。
下令镇西兵集合,拉上各种物资,赶着马群,大队人马向镇西返回,因为回去的路上要路过求州城,杨泽还特地下令,让队伍绕个小弯,离着城墙远些,免得公羊留得到信儿,跑出来和他理论,想分些财物什么的。
独孤逊等了半天,等杨泽带着大队离开很远了,这才下令让求州兵带上突觉兵俘虏,返回求州,临走之时,还让求州兵放一把火,把突觉大营给烧了!
可他一下令放火,却出了事了。那些求州兵这段时间成了俘虏,关在营里,饭吃不饱,罪可受了不少,他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这时候能放火烧营,那还有什么客气的。
求州兵被放出来后,每个人都喝了粥,恢复了些体力,烧营之时,个个狂喊乱叫,似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