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泽的叫声,一个吏部的员外郎赶紧跑了过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也是新来的,不认识杨泽,但他的经验可比那主事丰富多了,心里明白,敢在吏部大呼小叫的,不是背景强硬,就是刺头,这两样都不好对付,必须要小心对待。
员外郎跑到杨泽的跟前,看了眼杨泽,道:“你是哪里来的,要干什么?”他看到了杨泽手里的黄金。
杨泽哼了声,道:“本官杨泽,要以从九品的品级,去做万年县的县令,别跟我说你们不知道这事,应该早就传开了,装糊涂没意思!”
他用手一指那主事,道:“刚才,他向我索贿,如果本官不给他贿赂,他就要拖上三天再给本官办手续,这就是证物,还有这就是证人!”证物就是他手里的黄金,证人就是他旁边的木根!
木根立即点头,叫道:“不错,就是这家伙刚才要难为杨大人,我都看到了!”
员外郎看了木根一眼,心想:“你谁啊?你算老几,堂堂吏部也有你说话的份。不过,杨泽我却是知道的,原来就是他,这个可不好惹,捏柿子还是挑软的捏!”
他冲主事一瞪眼睛,喝道:“刚才可有此事,此事可否属实!”
这话问的,主事能说有此事,此事是真的么,他当然大声辩白,说是杨泽诬陷他了!
员外郎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道:“请杨大人稍安勿躁,本官去问一下侍郎大人,请侍郎大人处置。”
他不肯惹麻烦上身,转身就离开了院子,去向吏部侍郎报告了。吏部侍郎正好在衙门里,小官们不知道杨泽的底细,他都混到侍郎了,就算不去特的打听,也会有人和他说的。
一听是杨泽的麻烦事,吏部侍郎的头嗡嗡作响。问了下原因。他也无须做什么判断,很直接地道:“既然人证物证俱在,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必是那个主事挑事无疑。无非就是想收取些贿赂而已。现在被人检举揭发……”
员外郎大吃一惊。忙提醒道:“大人,不可示弱啊,咱们吏部可从来没有向外人示弱过。不如下官这就出去,劝那杨泽息了火气也就是了,就算要处罚那主事,也等杨泽走了之后才好,家丑不可外扬,先把盖子捂住啊!”
吏部侍郎苦笑道:“换了别人,这么做没错,可是杨泽,那这么做就不行了,他可是有通天之能啊!”说着连连摆手,道:“先把那个主事停俸,然后便让他回家,等待调查结果,这些话当着杨泽的面说,让他知道咱们给他面子了!”
员外郎只好答应,可他又问道:“这事怕是调查不出什么结果,那主事……”
“打发到外地,去当个县尉什么的,往远了打发,这种没眼力价的人,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前途,用不着可惜,也不要替他求情了!”吏部侍郎不耐烦地道。
员外郎硬着头皮答应了,又到了主事的院子里,他一看,好么,这时候院子里已经站了好几十人,不但有吏部本部的官员,还有外地来办事的官员,满满登登地把小院子给站满了。
那主事还不服气,正在和杨泽争论,不过只有他一个人在争论,杨泽背着手站着,满脸的不屑,他现在正在琢磨,这个主事是谁的人,干嘛要为难自己,估计不会有什么强大的后台,要不然怎么可能消息如此的不灵通,竟然还想难为自己!
杨泽尚不知道,这个主事没啥背景,只是想替他的小舅子出口气罢了,而他的小舅子便是万年县的县丞。
围观群众们议论纷纷,他们当然也都是不知情的,只感杨泽有点儿太嚣张了,得罪了吏部的官员,你还能有好果子吃?除非你是某个王爷公主的人,否则就等着穿小鞋,小鞋能挤死你!
员外郎分开人群,冲着那主事道:“侍郎大人有令,从今天起,你停职待查,薪俸也停了,回家去闭门思过,等待调查结果!”
主事大吃一惊,他可是吏部的人啊,怎么吏部侍郎不帮自己人,反而帮起外人来了,这个杨泽就算是再能闹,可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而已,而且还是降了品级的县令,他后台是谁?
围观的官员们也都惊讶,不过他们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毕竟得罪杨泽的人不是他们,停职待查的也不是他们,只要事不关已,谁会在乎?不过,他们对杨泽的“巨大面子”,也都表现出了惊骇,这后台得多硬啊,能让吏部侍郎低头。
主事还想要争辩,他能来吏部当官,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啊,结果就这么被打发回家了,他能不着急么,此时他也顾不上面子了,拉住了员外郎的袖子,急道:“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莫不是侍郎大人在开玩笑?”
员外郎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杨泽,脸上硬是挤出一丝微笑,这才对主事说道:“你先把事情交接一下,算了,还是我来替你办,然后回家等着,也许会外派你去做官,做个县尉什么的,这岂不美哉!”话是冲主事说的,却是说给杨泽听的。
主事也不傻,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心里这个后悔啊,就别提了,干嘛要给小舅子出这口气,小舅子又没托他出这口气,自己多事,这回可完了,离了京去当什么县尉,还能不能再回京城繁华之地,都是两说了!
员外郎不再理主事,让他回家等着,有些事总不能当众说,等送走了杨泽,晚上他再去主事家里,安慰一下,说不定主事为了得到所谓的内幕消息,还能送他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