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等到了后半夜,杨泽一直没有睡,等着付丙荣和谭正文回报。
付丙荣要出城办事,如果时间上耽误了,那么就进不了城了,现在长安城实行了宵禁,晚上是要关城门的,不象以后那样,晚上也可以进城了。
可谭正文却没关系,他是在城里办事,等到杨泽困的实在不行的时候,他却乐颠颠地跑了回来。
谭正文一回来,进了杨泽的屋子,先是咕咚咕咚喝了整整一壶的水,这才道:“师父,我查到人了,那帮家伙离了衙门之后,先是分开,我只好只跟着冯家的人,可等到了城西一处破房子后,没过多一会儿,那李家的人便也跟来了,不但他们跟来了,还来了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一起进了个破院子,在里面商量事,一直商量到现在,他们还没散呢!”
杨泽嘿嘿笑了两声,道:“他们突然间遇到我样一个县令,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能不商量么。那他们有没有出去找人,去哪家公主王子什么的府上了?”
谭正文摇头道:“没有,进去之后,便再没出来过人,当然也没传出什么哭声,这案子看起来明显是假的,是别人设下的套,我在院外听不到什么,又怕他们发现,这才回来。不过估计这么晚了,他们也不会离开,如果咱们现在去,那是一定能把他们一窝给端了的。”
杨泽站起身来,道:“就是要给他们一锅端了,竟然想下套害我,那就不能对他们心慈手软!”
要办这事得迅雷不及掩耳,杨泽很清楚现在衙门里必有别人的耳目,不管那个别人是谁,反正都是对自己去抓人不利的。吩咐了谭正文几句,杨泽让他去驿馆找镇西来的士兵,只有这些人才是可靠的。等找到了人,立即便去那个小院子里抓人。
谭正文飞快地跑了,杨泽则换上了全套的官服,从马圈里牵了匹马。到了后门,在那里等着,大半夜的,还真有不睡觉的人,可他们看到了杨泽,却谁也不敢过来问,但都知道杨泽要出去办事,只好躲在暗处,想查知杨泽要去的地方,这才好去向他的主子报告。
过不多时。一整队的镇西士兵便到了,杨泽把手一挥,镇西士兵先行,他则在后跟随,镇西士兵可都是骑马的。行动速度非常之快,在谭正文的带领下,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便到了那个小院子外面。
夜半时分,马队行进,声音当然很大,可正因为如此。那小院子里的人便也没有想到,这马队是冲着他们来的,这是完全想不到的事,能对付他们的人,也就是杨泽了,可杨泽白天的表现。却无论如何与半夜来抓人挂不上勾儿的。
小院子里有个人正趴着门缝儿往外看,却发现马队到来后,竟然将小院子给围了起来,这时他才感到慌乱,急忙进屋报信儿。可这时候再想逃走,那是真的来不及了。
杨泽一声令下,镇西士兵立即下马,踹开了院门,进去抓人,不过片刻功夫,就把院子里的人全给抓了起来,冯家的人,李家的人,还有几个帮忙的家伙全给抓了起来,至于说到那个管事模样的,也被五花大绑,按翻在地!
杨泽大步进了院子,看了看他们,笑道:“不是仇人么,怎么又凑到一块了,看来是必有隐情啊,那咱们也别在这耽误时间了,回衙门里说说清楚吧!”
被抓的人全都吓得浑身发抖,尤其是那个管事模样的人,他是最害怕的,他要是一落网,那必会牵扯出后面的人,他不想招供都不行,进了衙门,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这管事模样的人叫道:“杨大人,杨县令,小人放高利贷的,只因冯家死了人,要办丧事,没钱给儿子下葬,所以才叫小人过来,小人冤枉啊,他冯家的事跟小人没有半点儿关系,杨大人开恩,不要抓小人走了!”
杨泽冲他笑了笑,道:“真跟你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管事模样的人忙道。
“那也不行,也还得回衙门!”杨泽一招手,叫过几名士兵,道:“把他们的嘴堵上,免得串供!”
士兵立即就过去把这些人的嘴都给堵上了,杨泽哈哈一笑,道:“你们看,本官是多么实在的一个人,怕你们串供,就直截了当地说怕,一点都不含糊!”
打马先行,带着镇西士兵重新返回了万年县的县衙。
杨泽下令把这些人分开关押,他则径直去了二堂,也不提审别人,只是叫谭正文把那个管事模样的人带进二堂,审别人没用,不会知道太多,其实这个管事模样的人,也不见得会知道很多,但这个人却是可以利用的。
那管事模样的人刚被带进来,杨泽开口便是:“把他的手指头剁断两根,看他还敢不敢嘴硬。”
谭正文答应一声,就要从腰里抽刀,那管事模样的人急得满头大汗,他嘴里还堵着布块呢,啥话都说不出来,他怎么嘴硬啊,嘴既然都硬不起来,那干嘛要剁他的手指头,手指头一剁掉,可就再也长不出来了!
他呜呜地挣扎,又给杨泽砰砰地磕头,希望能饶过他!
谭正文抽出了刀,看了眼这管事的,又看向杨泽,他两人互视一笑,试出来了,这家伙不是一个骨头硬的家伙,是个软骨头就好。
谭正文知道杨泽不会真的让他剁手指头,便道:“师父,剁手指可以等一会儿的,咱们不如先试试撒盐的方法,先在他身上割几条口子出来,然后撒上盐末,听说伤口上沾盐,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