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呼宝望向远处冲过来的契单兵俘虏,叫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一起回来了?”
对于下面的人是契单兵俘虏,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原因很简单,下面那几千人喊的震天动地,而且都是在用契单话在骂札呼宝的十八辈祖宗,这个要是再听不清,札呼宝真该从城墙上跳下去了!
城门关上,吊桥也拉了上去,城上的契单兵倒是不用怕什么,渤海州城虽然算不上是墙高池深,可下面的契单兵俘虏既没有攻城的武器,也没有可以远程射击的弓箭,所以想要攻进城来,那是不可能的。↑,
札呼宝看着下面的契单兵俘虏,惊恐不定,他对着手下兵将叫道:“不能让他们进来,不能让他们进来,他们要是进来了,那非得大砍大杀不可,看看他们的样子,和恶鬼有什么区别!”
那个使者急忙在旁边补充道:“说不定就是恶鬼,看他们的样子,就象是传说中的鬼兵鬼卒一样,这种鬼非常凶恶,我听说过的……”
札呼宝一脚踹到使者的肚子上,骂道:“什么鬼兵,下面明明就是逃出营来的俘虏,如果是鬼,护城河还有城墙能挡得住他们吗!”
使者一屁股坐到地上,他不敢再说什么,可心里却是不服,中原人的巫师必定厉害,说不定在这些鬼兵的后面一做法,这些鬼兵就能跳过护城河,再跳上城墙,把咱们都给吃了!
札呼宝可不敢让下面的契单兵俘虏一直在城下待着,他没有想到这些俘虏是杨泽放回来的,他还以为这些俘虏是逃出来的呢,要不然怎么会手里有兵器呢,就算中原军队再大方,也不可能在释放俘虏时。还给他们兵器啊,反正如果换了他是中原人的将军,他是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中原军队马上就会追过来的,这是肯定的!”札呼宝斩钉截铁地道。
城墙上的兵将听了,都大感有理,既然下面的契单兵俘虏是逃出来的,那么中原军队岂有不追之理,要是这些俘虏兵都围在城下,那中原军队追过来了,一怒之下。万一攻城怎么办,那可就是真的糟糕了!
契单兵俘虏没有攻城武器,中原军队却是一定有的,而且也一定有弓箭!
想到自己的安全受到了威胁,城墙上的契单兵就再也没有什么同袍之情了,当札呼宝一声令下,命令他们向下射箭时,契单兵立即开弓放箭,第一次齐射。数百枝羽箭射了下去,就听下面惨叫声顷刻间便响了起来,至少有一半的箭射到了俘虏兵的身上。
俘虏兵既没有进攻,又没法还击。甚至身上的衣服都不全,盔甲什么一概全无,上面放箭,他们除了挨射之外。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契单兵俘虏也不是傻子,嘴巴上骂得再狠,也不会给札呼宝带来半点儿伤害的。他们纷纷逃离城墙,离得老远,又骂了起来,可当城墙上又是一通齐射时,他们再不敢待在这里了,顺着城墙,往南边绕了过去。
南边有契单援兵,俘虏兵都是知道的,右神武军也没有瞒着他们,这种事情想瞒也瞒不住,所以右神武军便很大方,如果有俘虏兵问起,他们还会说说,所以俘虏兵不敢在北城门待了,便去南城门,想找契单援兵,希望能在那里安顿一下,而且还要把札呼宝的恶劣行为,和援兵好好说说,让援兵都知道札呼宝的丑恶嘴脸!
看着契单俘虏兵绕城而走,札呼宝还是很着急的,他实在是不想让俘虏兵离着城墙太近,现在城中兵马太少,空虚之极,而且是他唯一的屏障了,要是出点儿事,那他就完蛋了!
札呼宝冲着手下兵将挥手道:“再用箭射,让他们离着城墙再远些,离的这么近,岂不是还很危险!”
说完之后,他便下了城墙,他要回家去,倒不是他想老婆了,而是发现了危险,俘虏兵从中原军队的大营里逃了出来,必会激怒中原军队,那么还有什么样的反应,实在是难以预料,在家人的安危和渤海州城之间比较,他觉得家人更重要些,尤其是他那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夫人,尽管他平常骂的厉害,可在他心中,所有的人都能舍得,就这个夫人舍不得。
他打算回家,让夫人收拾一下东西,然后躲起来,要是城池有危险,那就先躲进地窖里,然后再想办法逃出城去,反正谁有事都无所谓,就自己的夫人不能有事!
札呼宝一离开城墙,那个使者便跳了出来,他能做为使者去替札呼宝办重要的事,当然就是札呼宝的心腹之一,而且在札呼宝的兵将里,还是很有那么一点儿威望的。
这使者指着下面,对城墙上的其他契单兵将军道:“下面的这些人……不,这些鬼兵,真的是非常恐怖的,他们追着我,差点儿一直追进了城门!”
契单兵们一起点头,当时的情况他们都看到了,使者确实差点儿被追上,虽然天色太黑,月光不亮,他们无法看到远处俘虏兵狰狞的面孔,可听声音便能感觉挺恐怖的,所以他们还是挺赞同使者的话,觉得下面的俘虏兵有可能是鬼兵,至少也是些不人不鬼的东西。
使者道:“要想对付这些鬼兵,那就得用火,鬼兵是怕火的啊,就象是老虎和狼都怕火,他们也是一样的,我这可是听老人们说的,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话,绝对不会错的!”
契单兵们又一起点头,这些话他们也都听说过,在渤海州这地方,算是流传相当广的!
使者见大家都赞同,便道:“主人让咱们用箭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