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蕖凝眉,不紧不慢的等着土匪老大回答。
“哎……”听了卫长蕖的话,土匪老大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
随即,才撩起一双眼皮子看向卫长蕖,道:“姑娘,你以为我们兄弟一伙人愿意落草为寇,干这打家劫舍的活儿,这不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么。”
土匪老大的几句话,勾起了卫长蕖的兴致。
“怎么说?”她挑了挑眉,问道。
自个的兄弟还在卫长蕖的手上,听卫长蕖问及,土匪老大只得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的将事情讲给卫长蕖听。
原来这群土匪皆出于行伍,难怪一个两个都有些身手。
因为在军中遭人陷害,被污蔑为奸细,乱党,这才不得不逃出了军营,四处躲藏,几经周折,发现剑斩峡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是以,才躲了上来,建了寨子,为了生存,最终不得不落草为寇,干了拦道抢劫的勾当。
土匪老大姓箫,叫做箫承雄,原是军中的一名校尉。
土匪老二姓高,叫做高展,在军中之时,就与箫承雄一起出生入死,且一同被污蔑为奸细,并随箫承雄逃出了军营。
萧承雄细细说完,卫长蕖,凌璟,顾惜昭,上官玉儿等人了解了大概。
卫长蕖挑目看着萧承雄,淡淡问道:“你可知道,是谁人污蔑你们?”
萧承雄神色犹豫,“姑娘,这件事情,恕萧某不能相告,况且,你知道了,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若是他猜测得没错,当初污蔑他们兄弟的人,应该是窦氏的少将军,窦骁。
因为他们无意中发现,窦骁克扣军饷,窦家为了防止事情败露,杀人灭口,给他们兄弟等人安上了奸细的罪名。
卫长蕖见萧承雄似有难言之隐,也不再多问,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箫承雄见卫长蕖的神色和缓了一些,瞟了一眼高展,再看向卫长蕖,祈求道:“姑娘,我已经依言,将你带到了山寨,不知可否放了我二弟。”
害怕卫长蕖不答应,话语顿住,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姑娘,虽然我们兄弟干的是拦道抢劫的活儿,但是却从未曾伤人性命,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我二弟,若是姑娘肯放过我二弟,箫承雄定当感激不尽。”
卫长蕖早看出了,箫承雄,高展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她冲着素风摆了摆手,正欲吩咐素风放开高展,就在这时候,一名粗衣打扮的年轻女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女子跑进议事堂,张目瞧看两眼,最后,两道视线落在了箫承雄的身上。
她盯着箫承雄,露出一脸的急切之色,急得额头都浸出了微微细汗,但是看见卫长蕖,凌璟,上官玉儿,顾惜昭等人在场,又不敢随便开口。
箫承雄见年轻女子一脸急切样,顿时,一颗心都吊了起来。
“巧玉,是不是你姐出事了?”
叫巧玉的女子听见箫承雄的问话,这才敢做声,回道:“姐夫,不好了,我姐……我姐她快生了。”话音里透出掩饰不了的急躁之意。
“你姐快生了?”箫承雄重复了一句,急得直跺脚。
他狠狠拍了拍手心,自言自语道:“离临盆不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么?这怎么突然就要生了呢,山上也没个稳婆,这可如何是好。”
几句话说完,箫承雄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后背的衫子都浸透了。
金巧玉一个未出嫁的大闺女,遇上女生生孩子这等事情,也是六神无主。
见箫承雄急得团团转,她更是没了主意,“姐夫,你赶紧想想办法啊,我姐快疼死了。”
两人六神无主之时,一旁被押着的高展出声了。
他看着箫承雄,见箫承雄急得六神无主,赶紧提醒道:“大哥,你赶紧下山去,去江城请个稳婆。”
高展一句话,顿时提醒了萧承风。
“二弟提醒得对。”箫承雄随口应声,说完,转了转眼珠子,看向金巧玉,急急忙忙的吩咐,道:“巧玉,你赶紧回房去照顾好你姐,我这就下山去请稳婆。”
急忙吩咐了一声,迈开步子就准备出议事堂。
他刚迈出几步,人还未跨过门槛,卫长蕖淡淡的话音响了起来,她道:“下山找稳婆,来不及了。”
那妇人肚子剧痛,估计羊水已经破了。
就算箫承风跑得再快,下山起码得二十分钟,再沿官道进江城,起码还得花四十分钟,到了江城,还得四处去寻稳婆,少说也得十分钟吧,这一来一回算起来,起码得花上一个多时辰,若是羊水已经破了,胎儿在子宫里憋久了,定然会窒息而亡。
卫长蕖的话自身后传来,箫承雄脚步顿住,转过身来。
他睁大眼睛看着卫长蕖,见卫长蕖依旧镇定如初,便问道:“姑娘,你可有办法救我妻儿,你若是能救我妻儿,往后,箫承雄甘愿为姑娘当牛做马。”
“救人要紧,暂时别说这些没用的话。”卫长蕖瞟了箫承雄一眼,淡淡道。
一句话说完,眼眸一转,看向一旁手足无措的金巧玉,吩咐道:“你,若是不想你姐有事,就赶紧去烧热水,准备干净的棉布,将干净的剪刀放在火上烧一会儿,消毒。”有条不紊的吩咐。
“好,我这就去做。”金巧玉赶紧应声,飞溜溜就跑了出去。
卫长蕖认真起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更是明丽动人,皓目灼灼有神,柳眉飞扬,她虽没有绝世倾城的美貌,却自有一种动人心魄,吸人眼球的超然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