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芳容焦急地看着郑夫人,深怕郑夫人将卖身契给了陈嫤倾,此时她有点后悔太早将卖身契给了郑夫人,否则也不用这么提心吊胆地怕郑夫人万一真的不要陈嫤倾了就将身契还给那丫头了。
到时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
陈嫤倾盯着郑夫人,不禁寻思着,若是那个郑夫人不给自己,自己是该硬抢好?还是试一试某镯的异能,电她一电呢?
不知为何郑夫人瞧着陈嫤倾的眼神就有点儿发毛呢?连握在手上的卖身契都有点儿烫手。
真是见了鬼了,一个小丫头而已她竟还产生了惧意。
最终郑夫人没想到丝毫头绪,就将这归结于昨晚没睡好才心绪不宁。
见自家儿子一脸的纠结,郑夫人只以为是自个儿子讨厌陈嫤倾。
既然儿子不喜欢,她也就不需要这卖身契,也不需要花那冤枉钱。
虽然她郑家不缺那点儿钱,但她郑家也不缺丫环啊。
于是郑夫人将手上的身契转手给了孙嬷嬷,让孙嬷嬷交给陈嫤倾。
见此陈嫤倾也松了口气,毕竟她是个斯文的姑娘,能不动武力就不动武力,太彪悍不好。
正当陈嫤倾接过孙嬷嬷手上身契的时候,突然一只骨节修长的大手握住了纸头的另外一端。
陈嫤倾猛地抬头,到底是谁坏我好事?
她以为会是冯芳容。
毕竟在场的应该是冯芳容最不愿意看到卖身契回到她手上的,如此冯芳容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
然,“想走,没那么容易。”
郑津航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臭土包子想溜之大吉,想得美。
要是让她走了,那他以后想找她就困难了,那他还怎么找她报复,不,是交流,“友好”的交流。
郑津航阴测测的想着。
“松手。”陈嫤倾冷冷的睨着郑津航。
“不松!”
“松手。”
“不送!”
陈嫤倾(?`∧′) “·········”
郑津航挑眉看着陈嫤倾,想要看着陈嫤倾气得跳脚。
然而,只见陈嫤倾嘴角边勾起一抹坏笑。
手上大力一扯,‘刺啦’一声,纸头撕拉成两半。
陈嫤倾晃了晃手里的半张纸,轻歪一下头,模样甚是俏皮可爱。
但郑津航却丝毫不觉得陈嫤倾可爱,子更加的可恶。
狠狠地将手里的半张纸揉成一团,似乎是将陈嫤倾当成手里的纸头来揉。
现在身契成了两半,也就不作数了。
陈嫤倾终于可以安心地回聚福村了。
而冯芳容则是一脸丢了魂一般地盯着陈嫤倾手里的身契来看,目光不时地落在郑津航手中的那半张纸来回扫动。
其实冯芳容的内心是崩溃的。
好好的为什么要抢呢?
话说郑公子你不是讨厌那死妮子呢?为什么还要抢呢?
要是喜欢为什么要那么说?为什么不直接留下来?
没看你娘都准备了让你挑选吗?
这是作什么呢?
现在好了,撕坏了吧?
这下就是想买也买不成了,她还得回去找公爹再开一张呢。
这一来一去的多麻烦呢。
何媒婆与郑夫人一脸懵逼地看着花厅中的两个冷站的人,就连那三个姑娘也一脸难以言喻地瞅着陈嫤倾与郑津航看。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郑津航本来还在和陈嫤倾大眼瞪小眼,蓦然间陈嫤倾扭头就朝外走,顿时急了。
“谁允许你走了,你给我站住。”
郑津航也没多想,几乎是下意识间脱口而出。
从来没人敢这么无视他。
陈嫤倾听到郑津航下命令一般地吼自己,不由撇撇嘴,心中默默地吐槽:你以为你是谁?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见陈嫤倾不理自己,还越走越快,郑津航快步追上陈嫤倾,大掌拽住陈嫤倾的手腕。
大声吼道:“不许走,进了郑府是你想走就走的吗?从你进郑府的那刻起,你就是本公子的通房丫环,没有本公子的允许看谁敢让你出去?从来只有本公子不要的女人,还没哪个女人敢这么无视本公子。”
如连珠炮一般的话语吼完后,就连郑津航也愣了愣。
见鬼,他不是根本就不愿意找通房丫环的吗?
陈嫤倾袖中的拳头攥了又攥,忍了又忍,没想到这丫的竟然还敢吼他,竟然还想让自己给他做通房丫环。
是不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通你妹啊!”陈嫤倾猛地转身,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恰好郑津航愣神。
“啊······”
于是乎,随着郑津航的惨叫声,一只三十五码的脚印明晃晃的印在郑津航月白色的锦袍腹部上。
直接就将郑津航踹飞了出去,跌落在郑夫人脚边。
趁着所有人愣神的瞬间,陈嫤倾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好吧,原谅她一个没忍住。
她其实是个淑女,这一切都是被逼的,不怪她。
罪过,罪过。
只是脚下却飞快地走了出去,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出了郑府的角门。
重新呼吸到外面自由新鲜的空气,陈嫤倾舒适地吸了一口气,嗯,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嘴角边微微扬起一抹笑容,飞快地朝着福源镇外走去。
她得去找辆牛车,然后舒舒服服地坐回聚福村,否则凭着她两条腿估计走到天天都不一定走到家。
陈嫤倾一边哼着现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