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她都在嘲笑自己的愚蠢,把谈希越拱手让人,守着她并不真爱的谈铭韬。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她不知道自己能挽回多少。而且因为傅向晚,她和谈希越的多年的情份也受到损害,她还要极力修补。
“七哥,我并非刻意针对傅向晚,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你喜欢这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你应该有更好的更优秀的女人来配。”关奕瑶装得很是乖巧,解释着自己并非有恶意,“你知道我并非这样的人,我只是一时妒嫉上她。七哥,我们也算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就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人吗?”
她有些委屈的语气把自己的柔弱表现出来。
谈希越喝完了酒,然后又要一杯继续喝着,不想多说。
“七哥,别喝了,你会醉的。”关奕瑶见他又叫了酒,有些担心。
“奕瑶,你是哪种人我开始不敢确定。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你是怎么针对晚晚的我自己心里知道,不需要我替你说。”谈希越怎么会被她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他的心比眼看得更清楚,“还有晚晚在我心里的位置不是谁都可以取代的。她是我妻子的事实也不会改变,你对她客气点就好。晚晚她就是最好的女人!我的婚姻我的妻子都不需要你的来插手!关奕瑶,你管得未免太多了。”
“七哥,我不是要针对她,是她恼恨我和四哥在一起。是她针对着我,她想她的好朋友慕心嫣可以取代我在四哥身边的位置。”她抓着这一点当作借口。
“让慕主嫣当四哥的医生是奶奶决定的,把四哥安排到安静的环境里休养生息是我的决定。这一切都与晚晚无关,我觉得你和四哥在一起不合适,四哥也不无法给你幸福,所以还是和四哥解除婚约是最明智的选择。”谈希越灌下酒,心中烦闷不堪。
想到傅向晚提出离婚的决绝,他的心更是烦乱,一杯接着一杯。关奕瑶看着他借酒消愁,蛾眉轻蹙着,很是担心。
也不知道是第几杯了,关奕瑶终于按捺不住了,一把从谈希越的手里抢过了酒杯:“七哥,你醒醒,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你会醉的,醉酒的滋味很不好受的。”
谈希越酒量并非不好,只是心情不好,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只觉得脑子有些昏沉无力。他伸出手支撑着额头,闭着眼睛让自己冷静一下,沉淀着烦乱的心绪。
“七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关奕瑶伸手想去抚触他的额角,他却抬起手将她的手挡下,“我没事,你不要管我,回你该去的地方,不要在这里守着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面对谈希越的疏离与拒绝,她突然觉得自己连红衣女子都比不上,至少她还能靠近他,而她还未靠近就被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他,而她付出那么多却无法像傅向晚那样轻易地就走进了他的世界。她恨老天的不公平,她更恨傅向晚的中途出现夺走了原本可以属于她的七哥。这份恨让她想不顾一切地报复傅向晚,联合沈诗雨找到应熊去伤害她。她也想傅向晚尝到爱人被人抢走的椎心之痛,她才能才不那么痛,才会有快感。
谈希越此时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了。他无力地趴在了吧台台面上。
“七哥,你醉了。我扶你回去。”关奕瑶依然柔声细语,试着伸手再次去扶他。
他这一次没有力气拒绝,只能任她扶起自己,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头,她扶着他的腰,稳住他的身体。此时带着醉意的谈希越比平时重些,她扶着他行走颇有些吃力。
但她还是咬着牙,用尽全力将他带离了这里。来到酒吧外面她有看到谈希越的奔驰车,便在他的身上找到了钥匙打开了车门,再将他放坐到副驾驶座位上,再为他拴好安全带。
替他关好车门,她绕过车身到了驾驶座位上,发动车子离开,她是住在家里的,没有单独的地方,也不想把谈希越送回谈家或者圣麓山一号。她只好将他带往附近的酒店里。到了酒店关奕瑶把车交给泊车员停好,扶着迷醉的谈希越到了了前台订了一间套房,乘电梯上了八楼,用房卡打开了门,进门,关门。
她咬牙坚持着把谈希越扶到了沙发上躺下。他似乎有些难受地蹙紧了剑眉,无意识地抬起了手臂放在额头上,手臂的阴影打在了眉眼处。
关奕瑶转身去了浴室放了热水,端一一盆水到客厅,坐在谈希越的身边,拧了一把毛巾。替他擦着脸颈和手,想让他舒服一些。
然后她又倒了热水,插上了吸管就到他的嘴里,让他喝点热水。
当她忙完一切坐下,看着谈希越,她有了一个想法,就是把谈希越留在这里一夜不归,那么傅向晚一个人苦苦要家等候,一定会很难受的。她也该尝一下她尝过的孤独的痛。
关奕瑶看着闭着眼睛不动的谈希越,眸光细细地扫过他深邃俊美的轮廓。她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抚上他的立体的眉眼,滑过他笔挺的鼻梁,指尖继而落在了他的薄唇,细细勾勒。
这时安静无比的他比醒着时的他温和太多。她多想他能一直这样,不会与她针锋相对,不会说出让她难过的话来。可他偏偏不会对她说好话。
“七哥,你知道吗?我爱你,比傅向晚爱你,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