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脱口的三个字随风飘散,被嘈杂的声音所淹没。
谈铭韬看着奥迪a5离开的那个方向,站在那里如一具雕像。谈希越赶了过来,看着谈铭韬:“四哥,是她吗?”
“我不知道。”谈铭韬摇头。
“那个方向是去机场的,席佳榆没有出差的计划,也许那车上的就是慕心嫣。”谈希越分析着,也替四哥加油,“如果你想去看她,我马上开车带你去机场,现在去还来及急。我给席佳榆打电话——”
“不用了!”谈铭韬提高了一丝音量,伸手按住了谈希越要拨手机的那只手,他轻轻道,“今天在机场,我误了航班,就是听到像慕心嫣的声音,现在你又看到像慕心嫣的人,如果这个人真是她,而我们却又一次又一次的错过,这只能说明我们有缘无份。连老天爷都不愿意帮我们见上一面。那么我就算是追去机场,又有什么用?我们还不是只能继续错过。”
“四哥,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些了,你是军人,你别迷信了。”谈希越安慰着他,却看到谈铭韬的脸上是失望,是折磨的疼痛。
“以前我是不信的,现在……但缘分一说,还是有一些根据吧。”谈铭韬收回了目光,和谈希越的目光相对,“既然我和她没有缘分,那么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快乐。我不该做一个人的美梦,因为一个人的梦意味着孤单。”
“我对家人说我和心儿还好好的,我对同事朋友说我有一个未婚妻,我们很恩爱,我这样做无非是不想从这个美梦里醒来面对冰冷的现实。我就是在自欺欺人,就是不肯放手,让彼此都折磨。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也许,我真的该放手了,让她真正的自由,也让自己自由。越 ,我们回医院吧,去看晚晚。然后回家看爷爷奶奶,爸妈。”
希谈铭韬说完这番话,便转身,轻拍了一下谈希越的肩头,便一步一步往刚才来的方向走回去。就让他这一路都去沉淀一下属于他和慕心嫣的点点滴滴,走到医院的门口,也就是把过去所有埋葬,化上一个句话的时候了。这样就不必再替自己编辑圆满的谎言了。
谈希越也跟着谈铭韬往医院走去,两人去见了傅向晚,谈铭韬把在**买的一个开了光的手腕珠送给了傅向晚和谈希越的宝宝。
相谈正欢时,谈希越接到了一个电话:“好的,我马上过来。”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希越,出什么事了吗?”傅向晚见他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也能感觉到事态的严重。
“公司的事,我得离开一下。”谈希越在面对傅向晚时换上了笑容,“商场上瞬息万变,就是这样的,你别担心,我可以处理好的。”
“嗯。”傅向晚点头,“可是我心里怎么就是有些不舒服呢?”
“我让妈给你叫医生看看。”谈希越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去去就来。”
谈铭韬和谈希越一起离开,匆匆去了新生儿vip病房,换上了无菌服。
方庆功和方庆石也在那里,面容严肃,在看到谈希越进来后道:“宝宝的生命体征有些不稳定,生命很脆弱,希越……”
“外公,不要对我说万一的话,我不能失去这个宝宝。这是晚晚用命换来的,如果点点有什么事情的话,晚晚她也不会活的,所以我就等于就要失去妻子和孩子,难道你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谈希越不想听到不好的字眼,“护士给我打电话时,晚晚就说她心里很不舒服,果然是母子连心。”
谈希越看着保温箱里那个睡得香甜的小宝宝,那眉眼像极了他,嘴唇却像傅向晚那样优美。这是一个可爱的宝宝。看着他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一般。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他活。”谈希越本来冷硬的脸庞在看着点点时也变得柔和了,“在世界范围内找新生儿的专家,钱不是问题。”
“好。”
谈希越看着宝宝,承诺着:“点点,爸爸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把你留在爸爸和妈妈的身边。爸爸和妈妈都很爱你。”
他的手抚上了透明的保温箱面,手指轻柔,眸光温柔,仿佛是在抚着宝宝那娇嫩的脸。
谈希越和谈铭韬出来,方庆历和方庆石也出来。
“外公,小外公。”谈铭韬叫他们。
“老四,你回来了。”方庆功与他们一起往电梯而去,“我想希越已经对你说了你爸妈的事情,回去好好劝你妈。都当奶奶了,心也该放得更宽了。”
谈希越和谈铭韬也就回家了,准备劝劝母亲。
可是一回家,也没看到母亲。
“张婶,我妈呢?”
“四少回来了?”张婶从厨房里出来,“夫人她在房间里,她先生回来后,她就早楼了,我中午叫她吃饭。她都没下来,我想她是不是生病了,想叫医生。她说她没事,让我没事不要上去打扰她。”
谈铭韬和谈希越听她这么一说,便上了楼,轻敲着门,门虚掩着,推开后,两兄弟也没看到方华琴。谈希越在茶几上看到一个张杯子压着的纸。
【谈启德,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彼此冷静一下,才知道什么是对方最想要的生活和感情。不要找我,找我我也不会见你的。】
谈希越坐进沙发里:“妈在这个时还闹离家出走?”
“妈心里一时间想不开,就给她点时间吧。”谈铭韬也坐下,把谈希越手中的纸放到桌上,用杯子压着,“现在妈心里有心结,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