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玲打了好几个电话,走了过来:“席小姐,住院的问题真的很棘手,床位稻紧缺,而且这段时间又是看病的高峰期,医院里只有vip病房了,你想也知道这样的病房得是什么样身份的人才能住。我帮不到你,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席佳榆还是感谢了她一下。
“要不换家医院,我还可以帮上忙。”宋玉玲建议她,“先住其它医院,等这里有空床了,我朋友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然后你们再转过来行吗?”
席佳榆与母亲的手相握,好像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排了,总比没有床位好。
席佳榆便在宋玉玲的安排下,先住了其它的医院,在首都也算是好医院。宋玉玲的尽心尽力让席佳榆和席母对她的印象都有些改观。其实一直以来,宋玉玲也没有主动要和她争,心也没有像关奕瑶,沈诗雨这样的女人狠毒。只不过她只喜欢上的男人恰好是也是她爱的。如果不是因为彼此是情敌这层身份,也许还能成为朋友。
宋玉玲在酒店里,走来走去,手机已经握在掌心里多时,手心的温度都已经把机身捂热了。她最后傍在落地窗前,调出那那个号码,打了过去,响了许久没有人接。她也放弃了。
此时的梁韵飞正和自己的同事在追缉嫌疑人。黑夜里,只听见“砰砰的”尖锐而清晰的枪响,还有风声,脚步声。梁韵飞的手机在包里震动着,好几次,他都没来得去接。一片漆黑的树木里,他躲在一颗粗壮的大杩后,一双利眸观察着周围。他掏出手机,就怕是席佳榆会打给他,而且这么的急。点开一看,竟然是宋玉玲的,刚要放回去,又在他的掌心震动起来。他也没想接,却不小心触到了。
就听到宋玉玲焦急的声音传来:“韵飞吗?我有急事找你,不过是关于席小姐和他妈妈的--”
梁韵飞一听到席佳榆母女的名字时,身体都绷紧了,连忙放到了耳边,目光却小心翼翼的盯着一片漆黑的环境:“佳佳她们怎么了?”
“席小姐的母亲生病到了了首都,席阿姨好像病得很严重,可是你也知道那家医院不是普通人能住进去的。席小姐好像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所以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毕竟只有你家,或者是谈家才能帮到她们了。韵飞,你在哪里,快来回来处理一下吧。”宋玉玲好心道,“若不是我出差过来看朋友遇到他们,这事也不知道会瞒到什么时候。我看席阿姨脸色很不好,不敢隐瞒你。”
梁韵飞听到这样的消息完全愣住了,没想到席佳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席母生病的事情。她是怕会分他的心吗?怕他会有危险,所以一个人抗下了一切。这样的女孩子好的真让人心疼。
梁韵飞觉得有无数的冰棱插在了心脏上,疼得他呼吸一窒。他喉头发紧:“玉玲,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尽快回来处理的。唔--”
梁韵飞只感觉到钻心的疼痛没入了自己的左腹,那里就有温热的液体流淌出来。他的眉头一蹙,急速失血的辰瓣紧紧地抿着,左手用力地按住鲜血汹涌的血洞。
宋玉玲也在那里听到了梁韵飞痛苦的低吟声,紧急一问:“韵飞你怎么了?”
“我没事,先挂了。”梁韵飞收起了手机。
他这次出任何,宋玉玲并不知道,以为他是在外出差。
“砰、砰、砰”几声,尖锐的声音发出刺耳的声音,这些没有人性的人明目张胆,也不怕再多杀几个人,反正他们已经有想过能活着。
梁韵飞因痛苦而苍白的脸和额头渗出的豆大的汗珠。有同事过来,看到梁韵飞受伤,便撕下自己的衣服绕上梁韵飞的腰,替他把伤口紧紧地包扎着。
“韵飞,你忍着,我给周局打电话。”同事赵育民掏出手机拨下了号码,那只手却无法抑止的颤抖。
梁韵飞忍痛对着前晃过的风声开枪,正中目标。然后他因为疼痛和失血而昏了过去。
事后,梁韵飞被送进了急救手术室,一身的渍污渍。
这时周局也赶来了,赵育民也是一身的脏乱,看到周局来了,起身敬礼。他问:“梁韵飞怎么样了?”
“周局,他刚送进去手术,你别太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他可是梁家唯一的儿子,还没娶妻生子,我和他父亲又是老友,若是出事了,我可没有脸去梁家,所以说什么也要保住他的命。”周局眉心紧锁,“不过你们这一次的任何完成的很好,对方死了五个,活捉了三个。很多线索可以人这三人的口中撬出来,对于破案会有很大的帮助。”
在医院里,席母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一个人坐在床边,目光却看着墨黑的夜空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眼睛就这么看着,空洞的无神的,夜色里星星像是一粒米一样,散发出柔光,柔弱却坚强,不惧黑色。
她毫无睡意,心里还莫名烦躁的慌,她起身去倒水,握在手里的杯子像自己的生命一样从手里滑落,“砰”的一声,在地上开了花,热水还溅了些在他的脚面上。
她没有跳开,只是疼得咬了一下唇。然后蹲下去捡起碎片,却不小心把手给扎流血了,看着细白手指上冒出的红色,竟然看得出了神,血珠落在地上的热水里,晕染出绝美的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