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转身把水杯放在了茶几上,到了外面的沙发上坐下,闭眸休息。
梁韵飞则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和风扬两人一外一内,守着席佳榆,都期望她能快点好起来。
谈希越和傅向晚,谈铭韬和慕心嫣的动作也很快,第二天的深夜就到了首都。急忙赶到了医院,傅向晚和慕心嫣看到席佳榆昏迷不醒的模样,揪心的疼。
“佳佳,我是晚晚,你醒醒。你不能这样放弃你自己。”傅向晚替她擦着眼角的泪水,她的痛她感同身受。
慕心嫣的肚子已经明显凸起来了,她握着席佳榆的手:“佳佳,我是心儿,我和晚晚来看你了。今天的夜空很美,你还记得我们三人一起看夜空的那些日子吗?佳佳,我们都在等你,等你醒来,一起再看一次,你说好吗?”
慕心嫣在和席佳榆谈心一般,把曾经最值得回忆地美好说出来。
“佳佳,点点都已经好了,你不用再自责了。你难道不想看看点点吗?听他叫你一声干妈吗?”傅向晚也湿润了眼睛。
“佳佳,还有我肚子里的宝宝,你连一面都没有看到哦,你快醒来,帮我们想想宝宝的名字,这姓谈的名字可难取了。我想你肯定有办法。”慕心嫣拉过席佳榆的手,轻抚上自己的凸的肚子,让她能通过手掌的触感感觉到,“你感觉到了吗?宝宝说她想干妈快快醒过来,陪他们一起玩,佳佳,你的人生才刚开始,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人生,总是一个人的行走,以前的你那么坚强勇敢,现在的你也可以面对以后的路。我们都相信你。”
慕心嫣和傅向晚对视了一眼,他们三人把手相握在一起,紧紧地攥着,给予彼此力量。
这一天,她们和席佳榆一起回忆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借这份友情想把她唤醒,想给她力量。
这份难能可贵的友情成了唤醒席佳榆唯一的希望。
有时候奇迹就是这么发生的,席佳榆仿佛听进去了傅向晚和慕心嫣的话,情况有所稳定,慢慢地病情得到了控制,情绪也得到了缓解,席佳榆终于在昏迷的第五天睁开了眼睛。
她一时没有适应光明,缓缓睁开了眼睛,又闭了闭眸,然后再睁开,目光有些涣散,眼前的影像有些模糊。她有瞳孔渐渐聚集,人影开始渐渐清晰。她看到了第一张焦急的脸,还有守候着他的朋友和爱人。
外面阳光灿烂,明亮一片,席佳榆却不愿意去看:“把窗帘拉上,拉上。”
风扬动作快一步,上去把窗帘拉住,遮住那份明艳。
“佳佳,你终于醒来了。”傅向晚激动而又喜悦,粉唇轻咬。
慕心嫣也抿唇扬笑,眼角有细碎的晶莹:“佳佳,你真勇敢。”
“晚晚……心儿……”席佳榆的声音有些暗哑,喉咙里烧得灼疼。
梁韵飞倒了一杯水上递上:“喉咙不舒服吧?喝点水润润。”
离席佳榆最近的傅向晚把水杯拿过去凑到了席佳榆的嘴边,让她慢喝了两口水,清甜的水流过干疼的喉咙,感觉好了很多。
“妈……她离开我了,永远地离开了我,晚晚,心儿,我要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有勇气活下去?”席佳榆看着两位好友,真情流露,字字悲伤。
“阿姨她虽然不能陪你了,可是你还有我们啊,我们会陪着你面对以后的路。”慕心嫣的手指抚过她的鬓角,这张倾城绝色的脸庞因为悲伤过度而憔悴失色,“佳佳,勇敢一点好吗?”
“佳佳……”傅向晚嘴里苦涩地说不出话来,“现在还不是你悲伤的时候,阿姨的事情还需要你的处理,当然,我们都会陪着你。佳佳,为了阿姨你一定要坚强一点,累了的话就靠着我们。”
席佳榆是醒了,可是她还中没有真正的从悲伤里恢复过来。席佳榆的眼里没有生气,没有神采,仿佛没有灵魂的木偶。她别开眼睛,看着某处发呆。
“佳佳,你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了的,很多时候我们不要一味的沉溺在过去,你还有希望不是吗?难道是想你母亲走得不安心吗?”在梁韵飞提到“母亲”二字时她的眼睛才亮了亮,才能证明她还活着。
这样的席佳榆看得让傅向晚和慕心嫣的心生生的疼,谈希越和谈铭韬也是担忧不已。
他看着瘦弱不堪的席佳榆,叹息着:“阿姨的后事等着你去处理,人死后是要入土为安的,你再不振作起来她就一直停放在太平间吗?你可以伤心难过,但是只给你最后一天的时间,明天你好好给我站起来,就算站不起来,爬也要爬去给你给阿姨送行。”
梁韵飞有些生气她的自我逃避和自责,一味地把想这样随母亲而去。
席佳榆的瞳孔放大了一些,母亲还躺在太平间的?还等着她将她入葬吗?她太不孝了,母亲这头七都快过了,她都还没有将她下葬。她让母亲死不瞑目了吗?
那日后,席佳榆硬撑着自己起身,去洗手间拿过毛巾抚着脸,让所有的泪水都浸在了毛巾里,死死咬着毛巾不让自己发出一声音。她以最快速度让自己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把所有的悲伤都压抑在了心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