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话他还是要向兰婷讲清楚,他不想她一直误会他。他想得到原谅,才能走近他们母女。
宁峻笙这几天都开车到沈家所在的别墅区,把车停在外面,步行进来,远远地看着沈家面前的动静。
傅向晚每天都会来陪兰婷,他们母女就在花圃前活动,他就静静地看着。
一个星期后,宁峻笙被谈希越发现了:“二叔,你不怎么不进?”
“希越,我……”宁峻笙笑了一下,接着摇头,“就在这里挺好的。”
“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吧。”谈希越知道宁家的人和耿家的人已经回了首都,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要开晚饭了,一起吃个饭。”
对于宁峻笙和兰婷之间的关系和过去,谈希越虽然不是太清楚,但以他的智商也能猜到七七八八。看来每个男人都年轻深爱过,都有一个经过岁月也无法忘怀的女人。
“不了,我也该走了。”宁峻笙拒绝了谈希越的好意,他说的不是回去了,而是该走了,听起来也有几分悲凉的意味,这里没有属于他的家。他只是一个漂泊的人一般,没有可去的家,没有温暖。
“二叔,虽然这里是沈家,但也是你旧友的家,朋友之间多走动也能增加感情。”谈希越把话说得很隐晦了,“你就不要客气了。”
“我……我吃过饭了,就出来走走。”宁峻笙还是没有同意。
就在这个时候,出来买盐的傅向晚看到了谈希越:“希越,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晚晚,我在这里碰到二叔了,就请他一起到家里吃顿便饭,你觉得呢?”谈希越让开身影,他挡着的宁峻笙的身影就映入了傅向晚的视线里。
傅向晚在看到宁峻笙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后脸色淡淡的:“我要去买盐了。”
对于宁峻笙,傅向晚虽然已经听母亲说了他们上一辈之间的恩怨误会,但是那些伤害是真实的存在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她无法对一个带给母亲伤害如此之大的人笑脸相迎。她觉得自己没有立马板着脸把他轰走已经是很大的宽容了。
傅向晚便从谈希越和宁峻笙的身边低头走去,没有拘留宁峻笙。这让宁峻笙除了失望还有难过,自己的女儿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
“希越,我先走了。”宁峻笙也不再多停留,转身匆匆离开。
傅向晚在前走着,宁峻笙在后面,就隔着几步的距离,他没有叫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也放能看上她一眼就够了。
傅向晚看着地上的他的影子跟着她的移动 ,心里郁闷,她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宁峻笙:“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晚晚……”宁峻笙才叫她的名字,她就轻轻打断了他,“对不起,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我只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妈的生活了,远离她,给她一分平静好么?她前二十多年因为你而过得那么悲惨,这后半生就让她快乐幸福一点好吗?”
“晚晚,我没有想要打扰你妈,我只是想看看你。”宁峻笙不敢说自己是想念女儿,是这份血浓于水的想念让他不顾一切地来到这里。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傅向晚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对一个长辈来说是不礼貌,还有些残忍,但是她心中有结,做不到释怀。她只想保护到母亲不受他的伤害而已。
“我会站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宁峻笙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傅向晚抿了一下唇,她觉得自己的表达没有问题,他怎么就听不懂呢:“宁叔,你这是何苦呢?你一个堂堂著名的医学教授穿上委屈自己值得么?况且你和我妈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有你的家,你的妻子,你还是回到首都回到你的妻子身边去。”
“有些事情不是说回去就能回去的。”宁峻笙的声音是干涩的,“我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宁峻笙越过她走开,傅向晚看着他单薄的身影融入这夜色中,心里并不好受。
在沈家陪兰婷吃过晚饭后傅向晚和谈希越回到了家里,谈家那边已经把点点送了回来,由请来的月嫂李嫂带着,已经睡下了。
谈希越和傅向晚上了楼,看了一下点点便回了房间。傅向晚坐在梳妆台前,把绑着马尾的发圈取下。而谈希越则拿着一本杂志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随意的翻阅着,他清俊的脸庞被灯光切割,更显立体完美,如同出自上帝之手般,无时无刻不散发出成熟男人的迷人魅惑。
“看着我在想什么呢?”谈希越没有抬头仿佛也觉察到她的失神。
“希越,我今天对宁叔的态度是不是不太好?”傅向晚看着镜中的自己,转而落到谈希越的脸上。
谈希越玉白修长的手指优雅的翻了一页手中的杂志:“你也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太好?那以后看着他就微笑补偿。宁叔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不会放在心上的。”
“谈希越,你是想气死我吗?”傅向晚回头,蹙着秀气的蛾眉,眸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就像是美丽的琉璃一般,“你听不出来我是在求安慰吗?我想你能站在我这边说说好话,能让我的心里不那么难受。明明是他伤害了我妈,我不过就是想求他离开我妈远一点,倒是显得我冷血残忍一样,我这心里还不好受,希越,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