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志跪在地上,怔怔地仰望着白夜,仰望着开始施法的白夜。
他脸上那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也慢慢变成了难以置信,和活见鬼聊表情。
因为白夜脚下迈动是罡步,还有嘴里念诵的咒语,确实是龙虎山不传之秘——御剑引雷真诀,独有的心法口诀,而且正宗之极!
甚至比他张承志,这个龙虎山高层长老,还要正宗,还要精纯!
不对,不对!
别自己这个龙虎山长老,就是当代师张承宗,施展御剑引雷真诀的时候,也做不到如此正宗,如此精纯。
“喀嚓!”
这声脆响,正是张承志心碎的声音。
他那颗满是荣耀感的心,也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纹。
“御剑引雷真诀,只有师血脉,只有我们张家的人才可以!
你,你,你怎么也会?你,你,你怎么也能施展出来?
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不科学,这,这不科学!”
张承志的这声惊叫,十分的突兀,同样跪在一旁的邵孟文,眉头紧紧皱起。
他反手就是一耳光,将呆若木鸡的张承志,直接扇出老远。
“闭嘴!没看阎王爷爷正在装逼吗?再敢出声,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虽然被邵孟文打了一耳光,虽然被他威胁,要割了自己的舌头,但是张承志并不怎么害怕,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呵呵,我是个必死无疑的人,你现在威胁我?要割了我的舌头?
呵呵,还有意义吗?
再了,自己那颗荣耀之心,眼看着就要碎成渣渣,张承志哪有心情理会邵孟文,理会他这番毫无意义的威胁?
张承志爬起身子,死死地盯着白夜,盯着正在施法的白夜,盯着白夜的一招一式,不放过白夜的每一句咒语。
他多么地希望,能找出白夜的破绽,哪怕只有那么一丝也好。
因为只有这样,他那颗行将破碎的荣耀之心,他对龙虎山老祖师——张道陵的崇拜信仰,才不会瞬间破碎,才不会就此崩塌。
可惜,他失望了!他绝望了!
白夜的每一招,每一式,咒语里的每一个字,包括发声的独特音调,都正宗无比,都精纯得近乎可怕!
要张承志刚才施法的时候,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见半点停滞,将他那一身不俗的道术,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么现在施法的白夜,不仅身形飘逸潇洒,而且气场强大无匹,足以碾压龙虎山上所有的道士。
也包括张承志,还有那位当代师张承宗在内。
此时此刻的白夜,宛如龙虎山老祖师——张道陵附体。
不,不对!
是比张道陵更强大,更牛掰的存在!
张承志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满脸的难以置信,满眼的绝望之色。
呵呵,他又怎么会知道,在白夜的脑海之中,充斥着无穷无尽的信息。
这还是白夜离开地狱之时,地藏王菩萨强行灌输进来的。
别御剑引雷真诀,就是龙虎山其他两大镇派秘术,就是龙虎山老祖师——张道陵,没有传下来的逆道术。
呵呵,不好意思,本尊都会!
要正在施法的白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就是他左手掐诀,右手里握着的,并不是一把寒光闪闪,古意盎然的宝剑。
而是一个手机。
一个金光闪闪,镶满了钻石,超酷超炫的地狱牌手机。
可正是因为如此,也从侧面反证了白夜的强大,衬托了白夜无与伦比的超强实力。
你们这些龙虎山的高人,施展御剑引雷真诀的时候,要沐浴更衣,要沉心静气,要选良辰吉日,要穿一袭加持了法力的道袍。
就连你们手里那把宝剑,也得是传承了数百年,已有灵性的古剑。
可是白夜呢?
身上穿个背心,手里拿个手机,照样施法引雷,还把你们这些渣渣,都给强势碾压了。
呵呵,你们这些龙虎山的所谓高人,难道不觉得羞耻,不觉得害臊,不觉得无颜苟活在这个世界吗?
白夜穿个背心,并不是为了显露身材,也不是为了装逼,而是因为他的衣服,已经脱了下来,盖在了富白雪的身上。
就在这时,窗户外面原本已经乌云尽散,艳阳高照的空,突然飘来一朵乌云。
一朵比刚才,大了无数倍的乌云。
这朵乌云是如此之大,几乎将整个上京城,全部覆盖在乌云之下。
在无边的乌云之中,隐隐传来一阵接着一阵轰鸣声。
“咔嚓……轰隆……”
整个上京城的电力系统,以及通信系统,瞬间陷入瘫痪之郑
正在吹空调,看球赛,或者是追《媚者无疆》,追《扶摇》的人们,一个个跳脚骂娘,纷纷走上街头。
他们看着黑幕一般,越压越低的乌云,看着电光闪闪,轰隆声不断,几乎要摧毁一切的雷云。
一个个吓得心肝乱颤,两股战战,再也跳不起来,也再也骂不出一个字来。
哪怕是最简单的问候语——艹,都骂不出来!
因为他们已经明白,这是地之力,这是煌煌威,凡人岂能阻挡?凡人岂敢造次?
雷云压城,竟然恐怖如斯!
白夜将手里那个地狱牌手机,高高举起,厉声喝道:“九劫雷,灭妖除祟,煌煌雷,以剑引之!”
咳咳,口误,应该是以手机引之才对。
白夜一声令下,好似言出法随一般。
一道水桶粗细的雷电,好似一条暴戾的洪荒巨蟒,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