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陈玉?”

“对!”

“有证据吗?”

“呃……”姚浩然挠了挠下巴,“证据……还不完整,我打电话给那个陈玉,她说她只是外派过来工作的,现在已经不在a市了。”

张吉诺盯着他看了一会,最后叹了一口气,“浩然啊……”

“张队!”姚浩然看出来张吉诺一脸的唱衰,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不觉得她这突然的离市也非常的巧合吗?我查了这个人的出行记录,她常年四处奔波,可是就是第一起超市抢劫发生以后,在a市呆了好几个月。”

“那或许,人家就真的是外派过来工作呢?”张吉诺的态度还没有改变,“你总不能因为人家报了案就把别人抓起来审一审啊?”

“可是,她的报案很有疑点……”

“什么疑点?就是你所说的身高受限看不到对面的情况?”张吉诺端出老大的架势,也站了起来,“那场抢劫犯的团伙已经全部落网了,陈玉她是嫌犯之一吗?不是!那你凭什么调查她呢?搞不好那天她就是真的看见了呢?”

姚浩然闷不做声,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知道你对于这几个作奸犯科的歹徒心存疑点,但是你又不是第一天当警察了,你得拿出证据啊!”张吉诺见他不说话,误以为已经说服了他,继续添油加火道,“咱们区现在手里有多少案子还悬着没破?你非揪着那几个已经落网结案的案子翻来覆去的查干嘛?你是嫌今年年底之前咱们区里的考核还不够难看不成?”

张吉诺今年五十了,是目前a市长远区公安局刑侦队的队长,与众多刑侦类影视、小说的英勇善战不同,他属于实实在在的老干部类型,当然年轻时也曾胆粗气壮、争强好胜,可是到老也没混出什么好,现在快退二线了,知道稳、快对于个人评分的重要,对于年轻人的一股子执拗也可劲了打压。

姚浩然不是不懂,只是不甘心,还是想上来顶个雷试试。

一巴掌打完,张吉诺又开始给颗蜜枣,毕竟真正的外勤查案、熬夜审讯还得靠这个副队。

“浩然啊,”张吉诺,“你跟我说实话,关于这个陈玉有问题,是不是还是夏夏跟你说的?”

姚浩然猛地的抬起头,“张队……”

张吉诺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激动,“没别的意思,那天我看见你跟她一起在对面吃馄饨了。”

姚浩然僵硬的坐姿又瘫下去。

“那孩子……”张吉诺欲言又止,姚浩然的头偏了偏。

“我知道你跟那孩子关系一直不错,”张吉诺苦口婆心道,“她呢,有些地方确实还挺敏锐的,可是……你知道,有的时候太敏感了就可能……”

“张队,”姚浩然突然站了起来,“如果没什么别的吩咐我出去干活了。”

张吉诺看的出来他的脸色,对于他的执迷不悟、不听教诲也开始有些不满,语气生硬道,“我知道你不乐意听,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别忘了她的爸爸当年是怎么死的?”

姚浩然到底也在队里呆了近十年,脾气也不小,张吉诺话刚落音,就听到椅子在地板上划出的‘吱啦’一声响,接着就是怒火朝天的一声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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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a市迎来周一降雪后的第一个大晴天。

姜夏第三次来到湖墅湾,这一次门口的保安对她抱以灿烂的微笑,“姜老师,又来上课了啊?”

姜夏愣了愣,然后抿嘴笑了笑,看着已经提前打开的大门,第一次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一回生二回熟,姜夏对于通往许家别墅的长达十几分钟步行的道路也走出了心得。

从一条通幽曲径走进去,不仅可以欣赏到一片人工湖和几排整齐的雪松之外,还可以节约一半的路程。

这一次开门的是一个女性,得体的妆容和穿戴以及和许明越相似的眉眼,姜夏猜想她是许明越的母亲。

“你好,是姜老师吧?”女士说道,“快请进,我是越越的妈妈。”

姜夏走进屋,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白天拜访许家,在没有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寂寥。

“许夫人好。”姜夏进屋后朝着许明越的母亲弯了弯腰。

许母身形顿了顿,笑道,“我叫钟心竹,你还是叫我钟阿姨吧。”

钟心竹保养的很好,又穿着米色羊绒衫和棕色的羊毛短裙,一副年轻人的打扮,姜夏这句‘阿姨’实在叫不出口。

“钟小姐,”姜夏改了个称呼,“许明越不在吗?”

“在,”钟心竹用手指了指楼上,“还在睡午觉呢,我一会就去叫他起来,现在还早,姜老师过来坐一会喝杯水吧。”

这是一个不好拒绝的邀请,姜夏把自己的包放进了许明越的书房之后,又出来在客厅里陪着钟心竹喝了一杯茶。

“我一直都在国外做生意,很少回国,”钟心竹说,“前阵子才听越越的爸爸说给越越找了一个家庭老师。”

钟心竹的话倒是提醒了姜夏,今天是周六,许泽易好像还是不在家——这对父母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刚开始我还挺诧异的,我一直以为越越的成绩还是挺好的,”钟心竹继续说,“他从小就很机灵,虽然不太喜欢说话,但是很多事情学的都比别人快,我以前还看到过他一个人拿着两个游戏柄,自己跟自己打游戏,你说厉害不厉害?”

姜夏婆娑了一下杯口,点点头,“是厉害。”

“后来,我就经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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