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是吊在石板边缘的,所以这会儿三个老爷们同时用尽全力的踹下去,它也是有点儿扛不住。在石板升到了三十来米高度的时候,它终于掉下去了。
那愤怒的咆哮声还在耳畔,秦震他们惊魂未定的抓着吊石板的铁链,心惊胆战的喘着粗气。真的是不敢想象,如果刚才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误和意外,他们的下场将会是如何的惨烈。
秦震先把那莲花挂饰贴身放了起来,之后便眯起眼睛看向了那外面的天光。就如同是一只井底之蛙,在仰望着外面世界的蓝天。
铁链吊着石板带着他们缓缓上升,越是靠近那片天光,就越是觉得激动。那种两世为人的感觉,在心底的最深处蔓延滋生。
洋洋洒洒的雪花从头顶洞口处纷纷落下,那大片大片的雪花似乎在城市中很难见到。由于地球暖化的缘故,现在即使是北方的冬季,雪也已经很少了。更何况是这样的鹅毛大雪。
秦震忍不住抬起手接住了落下的雪花。那满是伤痕血迹肮脏的手,与纯白晶莹的雪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里的雪,似乎都能看的出来六角形冰晶的形状,实在是罕见至极!
这是在没有羽东的情况下,秦震他们独自闯过的第一处秘境。同时,这也是踏上香格里拉之路的第一站。能从莲花秘境中带出来的东西,他们已经尽了全力带出来了。至于那些东西的最终用途,还是得找个地方仔细的研究下才是。但愿。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不会是一场空。
就在这个升向美好人间的缓慢过程当中,老顾揉着他那被怪物打的鼻青脸肿的脸,冒出了一句让人浑身一冷的话:“你们说,会不会咱们一上去,就看见傅天磊正悠闲的坐在出口边上等着咱们呢?”
听完这句话,秦震和姜旗那本来挺兴奋的脸,也一下子沉了下来。虽然老顾说的这可能性很低,但是却也实在是符合傅天磊行事的作风。就算他没有坐在这雪山上守株待兔,也一定会在出了山的地方各种围追堵截。
如果他们在冰溶洞内听见的直升机声音真的是傅天磊。那秦震他们接下来的路必定将会十分的不好走。傅天磊的速度、觉察能力。大大的超乎了秦震的想象。
秦震本以为把傅天磊诳到了藏北、可可西里等地,绝对是可以陷他于绝境的。就算他死不了,也至少要等到秦震他们到了冈底斯山之后,才有再碰上他的可能。万万没想到。这才刚刚踏上喜马拉雅山。就已经要狭路相逢了。
就在他们沉默的这片刻时间。石板犹如升降机一样的将他们带到了外界。眼看着周围豁然开朗,三个人不禁都激动的站了起来。
石板停下的一刻,他们正站在一处雪山之巅。这石板和地表严丝合缝。再加上积雪覆盖,根本就无从发现。
三个人往前走了几步,在眼前这片壮观的景象之中,被深深的震撼着。举目远眺,眼前全部都是雪白的山峰,高低起伏,逶迤连绵。
漠漠复雰雰,东风散玉尘。
在凛冽的寒风之下,山巅上的积雪全部都轻轻的扬着,就好像是银闪闪的尘埃一样,向无垠的天际飘散开去。又好像是一层轻薄的神秘面纱,掩盖笼罩着雪山的真容。
秦震冻的鼻子嘴唇都发紫了,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但是看着这片冰雪世界,他还是忍不住兴奋的说了句:“兄弟们……欢迎来到喜马拉雅山。”
这里的空气已经非常稀薄了,想来这海拔高度肯定是十分惊人的。在这片平均海拔 0米的山脉上,他们现在也已然算是站在世界的巅峰上了。想着这些,怎能不令人心神激荡!
这片起起伏伏的山脉,是世界上最荒芜的山脉。像是一座横穿亚洲的屏障,高耸入云,傲然屹立于地球之巅。
这里是两极之外最大的冰雪沉积地,参差不齐的边缘、巍峨伫立的雪山,犹如一道极寒的壁垒一般,挡在了青藏高原的前面。守望着这片土地上,由它所孕育出的生命。
没有站在过喜马拉雅之巅上的人,恐怕无论如何也不能体会此刻秦震他们感受的万分之一。如果说这个地球上有一个地方,既能看到生态最极致的魅力,又能看到生命的渺小和脆弱,那一定就是这里---喜马拉雅山。
这个神秘的名字,带着一眼望不尽的冰雪圣景,以其雄伟壮观的英姿,伫立在世界之巅的云端之上,俯视人间,不惧地老天荒。
云海翻腾,皓雪缥缈。屹立千年的喜马拉雅,用这望不尽的白雪诉说着它沧海变桑田的前世今生,同时也用那直耸云霄的高度,展示着它的圣洁和巍峨。
在如此的圣景之前,即便是没有宗教信仰的普通人,心里也多了一份由衷的虔诚。感叹大自然的造化,感叹生命的低微。
由于海拔过高、空气十分稀薄,秦震他们必须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才能争取到那么一丁点儿的氧气。三个人就好像是三台蒸汽机一样,在这雪山之巅的浩渺云烟中,呼哧呼哧的吸入赖以为生的空气。
老顾扒了扒身上的积雪,呵着气的说:“这样的景象,不是所有人这辈子都能有幸见一次的。我由衷的为我此生能见到这样的壮观美景而感到荣幸,同时,我更为我们该怎么下去而感到困惑……”说着,他无助的看了看脚下的群山。
秦震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真想不明白这样严肃紧迫的问题他干什么非要文绉绉的绕了一大圈。其实当老顾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秦震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