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点点地被剖开,这些话,直抵他心底。
“我们几个女朋友有时候会开玩笑地说,帮她找男朋友。她总说,她一个有两个小拖油瓶的女人,哪有男人喜欢她!其实不然,追求她的男人也很多,她心里的男人,一直只有你!她心里面对你,其实也很自卑,归根结底还是,你没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霍先生,别再让她难过了,她为你让步地够多、时间够久了!”
乔冉的话音落下,眼眶也红了,喉咙哽咽。
病房里装饰了很多玫瑰花,很俗,却是爱的象征。
霍司爵淡淡地开口,对乔冉说了声“谢谢”
乔冉走了,他进了病房。
庆幸的是,她没得乳癌,更加庆幸的是,她还爱他。
霍司爵守在病床边,一直握着她的手,一直看着她,等着她醒来。
***
伍媚在傍晚时分过了麻药醒来。
刚张开眼,就看到了病床边的霍司爵,激动地微笑。
霍司爵也看着她,眼眶涨红,蓄着眼泪,双手紧握着她的左手,“我不知道乔冉告诉了你,小手术,根本不需要你来……”
体贴的话,让霍司爵惭愧,他摇着头,亲吻她的手背,“我倒要怪你,什么都不对我说!”他哑声地说,声音低沉,暗哑无比。
伍媚诧异,告诉他,他难道不会嫌烦吗?
“你回来,美国那边……”
“伍媚!”霍司爵打断她的话,如果她真得了癌症,他再成功还有什么意义?
“别提那些,你要的玫瑰花,买了,喜欢吗?”他沉声说,站起身,双~腿早已麻痹,忍着麻痹的酸疼,他取了一支火红的枪炮玫瑰,走到病床边。
伍媚也看到了很多玫瑰,傻乎乎地微笑,“太多了……你真浪费。”她笑着说,伸手接过那一根玫瑰。
“我没穷到买不起玫瑰的地步。”他僵硬地笑着说。
伍媚也笑了,眼眶湿~润,“你看起来很累,瘦了很多!”心疼地说,霍司爵又蹲下,趴在床边,盯着她看。
眼眶渐渐地又红了。
“伍儿……对不起……”他哑声地说,有眼泪落下。
“你又说这三个字!”
“我爱你!”霍司爵大声地说出另外的三个字,比对不起要动听很多的词,是伍媚喜欢的。
她笑了,眼泪却涌~出,“霍先生终于会说好听的了!”她哑声地调侃他,霍司爵微微起身,吻着她的额头、鼻头,然后是苍白干燥的双~唇。
轻轻地吻着,似是情~人之间最温情的抚~慰。
伍媚轻柔地回应他,带着无数个日夜对他的思念和担忧。
***
在医院住了两三天就出院了,微创手术,术后痊愈地也快。
伍媚主要担心两孩子想她。
酒酒和贝尔见到爸爸回来了,都很激动,尤其酒酒。
他们都没发现伍媚做了手术。
据伍媚的观察,霍司爵比起以前,对孩子们更加亲切有耐心了,他改变了很多。
应该是和这一年多的打拼有关。
一个总活在光环里,不可一世的尊贵男人,这一年多里,真正地放下了身段,放低姿态,和其他失业者一样,从头开始,脚踏实地地创造出新的事业。
成长不只是孩子的专利,三十多岁的霍司爵,在这一年多里,也成长了许多。
哄两个孩子睡下,霍司爵回到卧室,伍媚见他进来,嘴角上扬,霍司爵牵起她的手,去往浴~室。
像以往一样,帮她洗澡,洗头发。
伍媚头发剪短了很多,现在是齐肩的梨花头,比以前甜美多了,不过,霍司爵还是怀念她一头大~波浪卷发。
“最近长发营养跟不上,发梢总干枯分叉,所以剪了!”伍媚撅着嘴说,躺在浴缸里,闭着眼,霍司爵蹲在那,动作轻柔地帮她洗头发,满手丰富细腻的泡沫。
“你没好好吃饭吗?!”心疼地问,深眸里尽是疼惜。
“有啊,可能是想你想的吧?你有没有想我想得发疯?肯定没有!”伍媚撒娇地说,很小心翼翼地措辞,怕他还没从失败的打击里恢复。
霍司爵苦笑,低下头,亲吻她光洁的额头,“经常想你想得失眠……”他僵硬地说,是真心话,只是说得很不自然。
不善于甜言蜜语。
“我也是!”伍媚扬声说,“有时候还担心你搞外遇,怕我们异地恋的时候,有第三者插足!”
这下,霍司爵愣了。
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
伍媚觉得不对劲,立即爬起,看向他。
这人不善于撒谎,尤其在她面前,心事都写在了心虚的表情上,伍媚心口一扯,“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不是不相信他,是他的样子太诡异,她心慌。
霍司爵立即看着她,目光坚定,“没有!是lily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她!”
他立即反驳,就像个孩子在对家长交代在学校的事情,目光是坦诚、坚定的。
lily,就是他的那个助理。
霍司爵的反应,让她欣慰,她笑了,“sorry,我不该怀疑你对我的心,只是,外面世界的诱~惑太大了,我怕距离远了,分开太久,会有变数。”其实每一天都在担心这个,担心他可能移情别恋,或者被别的女人趁虚而入……
很想跟在他身边,守着他,也防着那些觊觎他的女人。
“我不知道lily喜欢我,真的,前不久她才对我表白!”霍司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