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蕾集团是东南省的老牌民营企业,属于最早一批在东南省显露头角的资产巨鳄,在许多商业领域都占有领先地位,几乎每一个东南人都对新蕾集团老总朱德华的发家史耳熟能详,早年的时候做过卖货郎,开过裁缝铺,倒卖过淘汰的国有企业的机器……
当然,如今东南省的民营企业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发展着,隐隐有了一代新人胜旧人的趋势,但新蕾集团依旧是东南省,乃至东南沿海不可触动的庞然大物,尤其是在东南省,根深蒂固,势力盘根错节,省里就不用说了,隐隐有传言,新蕾如今在中央里面都有着不小的后台。
不过,这些便大多都属于人们的臆测了,但谁也不会否认新蕾集团作为东南省民营企业的标志地位。
所以郝跃飞头疼了。
新蕾不似龙腾,虽然龙腾起源于莲花市,但因为发展的关系,其大部分影响力都转移到了沪城,但新蕾在东南省的影响力……
一想到此处,郝跃飞就发现难以拒绝新蕾的触手伸及到凤塘区,若是放在往常,像新蕾这样的集团,那可是凤塘区盼都盼不到的财神爷,只是这一次,他却恰恰盯住了海棠镇临近沪城的一片滩涂,与当初龙腾刘长水所相中的几乎只有一步之遥。
郝跃飞知道,这是刘长水憋了许久之后的一次示威性的举动,否则,新蕾又怎么会如此凑巧,又是在这个时机提出这样一个投资?
此人果然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想到上午刘长水站在那新蕾的代表身边一脸矜持地笑,养气功夫已经初见功力的郝跃飞也禁不住心中愤怒。
新蕾集团可是拥有能够影响到东南省某些大佬的意愿的能力的。
那份计划书已然交到了席伟生的手里,这好比就是一张军令状,同样也将他郝跃飞烙上了席伟生的名号,一旦因为新蕾集团,引起部分能够跟席伟生分庭抗礼的大佬的重视,这份计划书搁浅的可能性就会直线上升,怕是席伟生一开始就是打得出其不意的算盘。
郝跃飞的政治层面还达不到席伟生那般的高度,但他却也琢磨到了这其中的一点点苗头,席伟生想要的突破口很关键,但却不能够引人侧目,力求一击能够划出一片天地来。
可是,新蕾,一想到这个名字,郝跃飞的心里就有了一丝阴霾,上午初次的接触,已然感受到了那个新蕾代表的咄咄逼人,虽然尚未涉及到具体的事物,但因为刘长水的从中作梗,怕是要难缠了。
郝俊一听到新蕾集团,脑海里蹦出来的就是他来到十七岁之前那个世界,那位高调的新蕾集团的千金大小姐,身材**窈窕,脸蛋姣好,喜欢开着劳斯莱斯跑车到处参加各种聚会的商业天才。
新蕾正是在她的手下,在那几年里,将知名度做到了全国家喻户晓的地步。
出于一个大叔的猥琐记忆,郝俊的脑海里开始闪现出一张张她穿着性感衣物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的照片,那个时候的她,比之许多一线女星还要耀眼闪亮的多。
不过,现在的朱大小姐还是一个很萌的小萝莉吧!
郝俊微微一笑,歪了歪嘴巴,却冷不防又被郝跃飞又赏了一记板栗。
这老子放下了面子,向儿子问计,臭小子居然是这幅表情,郝跃飞瞪大了眼睛,怒视三百满值。
郝俊当然清楚新蕾比之龙腾的不同之处,郝跃飞可以不甩龙腾,但对于新蕾,无论是他私人的身份,抑或是郝跃飞此刻官面上的身份,却都是得罪不起的。
郝俊沉吟许久,“既然新蕾要介入,站在您的立场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倒是有折中的法子,大不了将他们看中的土地周围全部建成高档的生活度假区,好好规划一下,还是很可行的,就是平白的便宜了刘长水,也不知老爸您心里介怀不?”
郝跃飞扬了扬眉毛,“这叫什么话,你老子就这么没有气量?我是担心新蕾的用意不纯,你知道,刘长水觊觎这快地已经很久了,咱们凤塘区的房地产炒房团那边可是没有什么兴趣,再者,那滩涂这么偏僻,即使从那里修路出来到市里主干线的费用怕是都要超过房产的造价许多许多了!”
“老爸,您是怀疑刘长水觊觎这块土地,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对啊,否则,他这么一个老狐狸怎么会看上这么一块根本就没有商业价值的滩涂地,以他龙腾集团的底蕴,根本就不需要这些瞎打瞎闹!”
郝俊心中也在纳罕,若有若无的,好似有一条线从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只是很快他又有点稀里糊涂了起来,始终抓不到那线的尽头。
“这个时机也太凑巧了!”郝跃飞皱起了眉头,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这份计划书外泄的可能性不大,但近来凤塘区却是有点诡异,那群明显是黑社会的沪城混子,会不会也与此事有着我们某种不知道的联系?”
郝跃飞与郝俊站得角度不同,自然看待问题的方式也不同,这一次,郝跃飞的沉吟却是给了郝俊一个提醒。
那群沪城来的混子,明显是瘦猴引来的,但这样的事情大张旗鼓,又显得很是不合理,恐怕除了瘦猴,他们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似水流年?是否跟龙腾有着某种联系?
郝俊的脑子里开始穿插着有关与前世的一些记忆,但他大学之后就离开了莲花市,感觉其中有些很隐秘的联系,却始终抓不到。
却听的郝跃飞在那里又道:“刘长水必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