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特地多嘴交代了一句,省的孙老三又兴师动众的带一大帮人过来,到时候又得徒费口舌跟余芳多做解释。
中年妇女依旧在不甘心地骂骂咧咧的,并且说着一些恶毒的,威胁的话语,郝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保安就警惕地站在他的身后,又很明显地流露出一副以他马首是瞻的模样,郝俊抱着胳膊,难得摆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道:“你要敢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撕了你的嘴!”
许是看到郝俊不像是说笑的恶狠狠的模样,也许是身后两个虎背熊腰的保安虎视眈眈,跃跃欲试,这个中年女人总算是停止了口中层不出穷的恶毒语言,最后色厉内荏地说了一句,“有本事你就等着!”
郝俊笑道:“我等着!”
郝俊还真就等着了,中途的时候,余芳不放心,在李经理的陪同下过来看了一眼,见郝俊与那女人正在对峙,就想拉着郝俊赶紧离开,她可不想让儿子惹上这样的麻烦。
为了让余芳宽心,郝俊也就跟两个保安交代了几句,跟着她进了贵宾室,那中年妇女一看却急眼了,以为郝俊诸人要跑路,又是一阵破口大骂,可面对怵在门口的两个保安,她愣是不敢上前一步。
听着身后传来的污言秽语,余芳不为所动,反倒是拍着郝俊的脑袋道:“以后做事情说话之前要考虑前因后果,不能这么冲动,做人做事都要有礼貌有规矩……”
跟在一边的李经理听了,差点一脑袋嗑在楼梯上,他潜意识里将郝俊当成了沪上某位黑色大佬的子侄辈,对于余芳的身份更是有了十分确信的猜测,这个时候听得余芳的话,让他对于这些个人物的认知产生了巨大的动摇。
“这位余夫人莫不是当年那位大佬从哪里抢来的千金大小姐吧!”
揣着不着边际的心思,李经理笑得格外灿烂地说道:“女士,您不用担心,我们会有力地保障贵客的安全的,是那个女人蛮不讲理在先,这理也在我们这一边,您若是不放心呐,我安排人亲自护送你们回家!”
李经理分明是安慰人的话,可听在余芳耳里,却是一阵紧张,怎么?那女人还能不让人离开了?
她显然将事情想得有些简单了!这可不是归结于口舌之争就能处置的问题。
不过,李经理也没有再多话,反倒是继续认真地给她们三个人推销起店里的新款衣服来,他倒是一点都不心疼这打二折的情况下损失的巨大差价。
这么热情地店铺经理,余芳和楼婉君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的好意了,只好认认真真地也挑选起来,只有徐婷婷最是随意,看到好看的衣服就要试一试,有时候还会让郝俊指点几句。
不多久,外边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能够清晰地听到几个男人粗着大嗓门骂人的声音,有越来越盛的趋势,偶尔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让人不禁有些惊讶外边发生的情况,余芳和楼婉君不禁都紧张起来。
只是当李经理告了一声罪往外边走去的时候,这些嘈杂的声音便渐渐又弱了下来,伴随着几声闷哼。
李经理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笑讪讪地,下意识地看了郝俊一眼,这才道:“没什么事,有人无理取闹,已经被我们的保安给解决了!”
他自然不会说,除了他们店的保安之外,还来了十来个黑西装的汉子,把那中年妇女叫来的一帮地痞流氓打得满地找牙,连话都说不出来,拖着爬着地跑了,那中年妇女更是坐在地上,吓得哭都不敢哭出来。
原来那中年妇女的身份是一个北方来的煤老板的老婆,身家巨富,可就是没什么文化,靠挖煤赚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并且迅速做大,成了当地有数的富豪,这一阵子受了人鼓舞想到沪城来捣鼓房地产。
金钱开路还是有些效果的,在沪城上上下下也算是结识了不少人,三教九流、官面的、**的,什么人都有。
中年妇女横行霸道惯了,叫来了一帮在沪城地面上混的人物,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地下情人,想来也能把这两个保安给制服了,然后便可以和这家店,那几个女人好好清算清算。
可事情并不如她所料那般顺利,她叫来的人的确是先来了一步,可破口大骂,怒砸玻璃,堵在门口的两个保安愣是丝毫不让,人多势众他们也不怕,可真个到了动粗的时候,人家一出手干净利落地就废掉了两个人的行动能力,把一阵平日里惹是生非的混子彻底都给镇住了。
最后在中年妇女不停地骂骂咧咧的情况下,鼓起勇气仗着人多势众的混子们开始强行突进的时候,十来个黑衣大汉就突然从路边转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加入战团,两分钟不到,刚刚还在叫嚣骂娘的混子们竟是全部躺在了地上,一个都爬不起来,只剩下哼哼的声音。
李经理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他心中暗骂了一句娘,也顾不得被砸碎的玻璃窗户,急匆匆地重新上楼招呼郝俊诸人,这一回他可是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心思了。
郝俊翘起了二郎腿,因为他已经看到之前的一个保安一溜烟跑了上来,朝着他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看来事情处理地不错,至少在武力上,他一向不怎么担心他会吃亏了,孙老三一直很重视这个,还是有些作用的。
如果黑西装的出现仍旧不能够让他们偃旗息鼓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中年妇女要么是上不了什么台面的小虾米,要么就是真正的位高权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