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并不追求在龙腾集团内部能够拥有像关清媚一样的话语权和权威性,这样的局面,郝俊同样也能够相信,绝对不是一度希望郝俊能够成为她的左膀右臂的关清媚希望看到的。
但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关清媚的青睐兴许会为他迎来别人的敬畏,但同样也会迎来诸多嫉恨,这是不可避免的,当然,在座的董事不会粗浅地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内心之中的情绪,但若是借由此事,撼动郝俊在关清媚心中的地位,对于这类人来说,有无疑是很值得的。
郝俊并不在意些许挑战,在他看来,如今的龙腾集团反倒是需要这样的董事,这样的性格之中才有更多的开拓进取之心,当然,唯一一点他所不认同的是,他们选错了对象。
他轻笑了一声,眼神迅速扫过向他提出质疑的董事,道:“集团的利益难道需要依靠一帮纨绔公子来维系,你们都不是小孩子,而是可以代表龙腾形象和影响的董事,难道你们不会设身处地的去思考问题,你们之中有谁会为了自己家中一个小孩子的玩意儿去放弃现如今的地位和权力?”
郝俊睥睨的姿态颇不客气,露出一副与年龄不符的咄咄逼人的姿态。
火药味随着郝俊的话音瞬间浓重起来,站在身后的一众后勤和秘书人员一下子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许多。
董事们面面相觑,但他们不得不承认郝俊的话的确非常有道理,可郝俊的态度却多多少少让他们收不了场,更何况今天的董事会议颇为开放,更有闲杂人等的参与,怕是这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在公司内部迅速流传开来,对于履新的他们非常不利。
他们并不想就此妥协,有人不由出声道:“郝董说得的确在理,但如果是我们,我们同样也会因为这家俱乐部的存在,而对龙腾集团表示亲近,这是虚像化的一种关系网的体现,也能让外人看到我们龙腾的隐性的实力!所以,它的继续存在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郝俊不笑了,看着说话的董事,不禁问道:“这位董事怎么称呼?”
这位董事卯足的势头不由一滞,更有些气急,若不是郝俊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不像是调笑,他恨不得上去踹郝俊一脚,他成为董事已经有段日子了,而且作为独立的大股东之一,郝俊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难不成,这个年轻人还真是从来没把自己这帮人当做一回事?
这位董事虽然气急,但还是控制住了情绪,冷言道:“我叫宋金成,郝董真是贵人多忘事!”
郝俊自动忽略了宋金成话语之中的嘲讽,其实直面这些董事的挑衅,已经让他心中颇是不喜,但这是他确立在龙腾之中的地位的又一步,不得不为,在这一点上,关清媚把握地极好,不轻易以她的权势来为郝俊助推,也给他足够的空间来发挥,在这个点上,两个人的默契还是有的。
“宋金成董事,首先你要明白,我们是商业公司,我们集团追求的是利益,作为一个董事,你的思维和行动关乎整个集团公司的态度和喜好,难不成你认为情感可以左右这些个商业人士的意志,还是你认为龙腾集团已经肤浅到需要以这种关系来维持日常的运营和盈利及发展?”
宋金成又被郝俊一阵说教,尤其是看着郝俊年轻的面庞,他的脸上不禁涌起一阵愤怒的潮红,激动道:“郝董,难道结个善缘也错了吗,这次的事情已经对我们龙腾集团的形象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恶劣影响,同样也让诸多人士对我们的实力和能力产生了质疑!”
郝俊往椅子上一靠,表情也不再那么严肃,舒缓了一些道:“这才说得像话一些,作为龙腾董事,你们首先要明确一点,那就是要站在龙腾利益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这样被动的局面也是我们自己造成的,当初将这个赛车俱乐部纳入体系之中就首先要有这样的觉悟,作为赛车俱乐部的第二大股东,我们何必那么着急上赶地要体现我们集团的存在感,这会给民众一个印象,那便是我们实际上就是这家俱乐部的控制者,以一些违规的操作来赚取利益,而实际上我们收获的仅仅是一些成功人士表面上的好感,你们难道认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会因为这种原因影响他对我们的观感的判断,不觉得有些天真吗?这是我一直强调的一点!”
宋金成被郝俊说得哑口无言,许多董事也不敢直掠其锋,郝俊说话丝毫不留情面,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他在龙腾集团的人际关系似的。
正是如此,郝俊不需要一种交流,他需要的是敬畏和服从。
董事们相继沉寂下来,他们并没有料到郝俊会这般咄咄逼人,毫不客气,而且是在许多基层的公司员工面前。
徒劳的争论,只会让他们显得无能,而且关清媚只是冷眼旁观,丝毫没有帮衬他们的意思。
郝俊可没有他们这般那般的顾忌,他甚至没打算理会关清媚的态度。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我就先谈谈我的态度,实质上我认为像那家俱乐部,没有存在的必要!”
郝俊点了点几个欲言又止的董事,“你们诸位也请稍安勿躁,我知道你们之中有许多人都已经习惯了龙腾集团以往的发展方式,关董更是其中的首创者,但想必你们如今也能够认识到这样的方式已经越来越没有生存的空间了,你们不妨仔细想一想,如今的沪城还允许集团通过你们熟知的手段转换资源吗,恐怕你们之中许多人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