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况是......那车队长变成跟水底的尸体一样了?”守银眉头紧皱着,如果是那车队长被水下尸体侵染,也同样变得像是那尸体一样,浑身血肉腐化,像泥水一样化成一滩......
狄天鳞叹了口气,摇摇头,“我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车队长走的那天状态不是很正常,不过后来,我也跟他联系过,他说好好的,没什么影响,还问过我有没有再下水查找。我跟他说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古滇国城,但是还是一无所获。他鼓励我说让我别放弃,他翻阅过很多典籍古书,他相信曾经的古滇国就在抚仙湖里,让我继续寻找,只要一有现,他肯定马上赶回来。”
“这个车队长,很负责任啊。其他跟他一起来的摄制组的人,都放弃了吧。”吞金道。
“是啊,所有人都当这次水下探索是个笑话。”狄天鳞勾勾嘴角,“他们倒是拍拍屁股说走就走了,我倒霉了。我把在水底下看见那尸体的事情跟镇上老人们说了,我那狄叔叔当时就大惊失色,当着全镇老老少少的面把我潜水服给扒下来,一把火烧了。”
“嚯,场面一定刺激吧,我看你身材很好,不少女孩子被你迷住了?”守银打趣,眼神不怀好意地往下挪。
狄天鳞一摆手,老脸一红,“说笑了,我里边穿着内裤呢。我狄叔他们迷信,硬说我碰到了水下的立尸,是犯了邪祟的,把我潜水装备烧了之后,还把我赶上了孤山上的一座庙里,扔了衣服和床被,把我关山上了。然后之后的半个月,孤山封山,不对游客开放,每天派个人来给我送饭,送饭都只送到门口,不敢接近我,不敢跟我说话,有事都是打电话说。”狄天鳞指了指吞金和守银背后,孤山景区检票的大门。
“半个月之后,狄叔回来接我回家,在进家门之前,还包了个澡堂让我沐浴更衣,出来之后浑身还要烧艾草熏香,总之就是一通繁琐的行为之后我才终于能回家了。回到家,我叔叔婶婶还有镇上一干德高望重的长辈全都在等着我,见面就详细地盘问我调查当日究竟是看见了什么,我就实话实说。然后他们就特别激动特别慌乱地叫喊了起来,场面很混乱,你们可以想象一帮十几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哭爹喊娘地围着你的场面,”狄天鳞略显无奈地指了指自己耳朵,“当时我就懵了,后来他们乱了一阵消停了,我才断断续续听明白了他们是在说关于湖里的立尸的不祥之兆。”
“不祥之兆?”
“‘抚仙湖已经好多年没有现过立尸了,这东西一出现,湖里一定会生出灾祸’这是老人们对我说的话,他们说上一次有明确记载立尸出现,是在明朝,据传有人出海打渔,下网网上来了一具立尸,刚拉上船来,那尸体就融化了,尸蜡淌了满船,然后那人回去之后就生了重病,怎么治都治不好,没出三天,人就死了,接着就在他死的当晚,抚仙湖里风雨大作,起了比山还要高的大浪,小孤山和饮虹桥就是在那一夜沉没了的。”
“老人们激动过了,然后一个个愁眉苦脸,仿佛是所谓的灾祸已经在眼前了一样。我跟他们说那都是迷信,什么立尸出现就会有灾祸,都是不了解科学瞎编的,小孤山之所以会倒,那是因为地震,我们云南就处在地震带上,地质灾害高,那天山滑坡盖了我们江城,或者是抚仙湖里再起来另外一座大山,这都是正常的地质现象,跟他们念叨的命啊运啊不沾边的。”狄天鳞一摊手,“他们不是说那立尸危险嘛,我也碰到了啊,可我不也还好好地活着呢嘛,但是跟他们说不清楚。”
“老人嘛,顽固,总把不好的东西联系在一起,把惊吓放在一起,不然一惊一乍的,他们年迈的心脏受不住的。”守银倒是很能理解他们,“不过他们说的传说有漏洞吧,你说的是那立尸从湖底往上带了几十米,压力一小,它就爆炸了。但是老人们说的,却是渔夫用渔网网上来了一具尸体,那尸体没有爆炸?”
狄天鳞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我说他们是迷信嘛,那天之后,他们回家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应对灾祸,整个江城镇上笼罩起了危机的阴影。不过年轻人都挺不理解他们的,毕竟年纪轻的都是上过学的。后来,直播和看见立尸的事情过去了很久,抚仙湖里也没有生什么灾祸,人们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至于灾祸,最严重的依旧是每年有游客莫名其妙地溺水而亡。直到前两天......”
狄天鳞转头看了看门的方向,门外就是抚仙湖,孤山前头就是漩涡出现的位置。
“那个漩涡出现,把阳光海岸一带都搅乱了。啧,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老人们口中所说的灾祸,不过这个漩涡出现得毫无征兆,没有听说过有谁捞到或者看见过立尸的。”他回头一瞥吞金和守银,眉毛耷下,有些阴晴不定,“不知道,是不是我上次看见了立尸,传说的灾祸直到今天才降临。”
守银看出狄天鳞对漩涡的异象很介怀,更多的或许是因为他的潜水队的兄弟国斌被那漩涡淹死的缘故吧。
“都说了是迷信,哪里有什么命定的灾祸,在我看来,都是妖邪在作祟。”守银口气很肯定。
“你们想过一种可能性没有,”吞金插道:“为什么会有传说是立尸出现象征着灾难要生?”
“为什么?”狄天鳞问。
守银也没有猜出吞金的想法,他们眼神聚集在吞金脸上。
吞金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