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丽娟转向二狗子,询问道。
“我是二狗子的朋友,顺路过来看看。”维然说完后,丽娟点了点头,没再回话。对父亲的牵挂让她一团乱麻,医生说是心理问题,可父亲怎么会有心理问题。丽娟想不明白,从小在她的记忆里,父亲都是亲切又阳刚的,就像是一把大伞从不让她受到伤害。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事?
维然把二狗子拉出去,小声道:“真的有鬼啊,和床上那个还长得一样?”
“你说什么?”二狗子惊道。他惊讶的不是有鬼,而是维然所说的那句“长得和床上的一样”。
“那鬼穿什么样衣服的?”
“无袖的背心,这样式的。”维然比划了下。记忆像潮水般涌来,二狗子一下就想起那天晚上的夜谈。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那天晚上跟他谈心的果然是个鬼,想到这里他一阵后怕。
“那你赶紧除了啊,帮兄弟一把。”
“这说到底你也是外人,你喜欢人家掺和进去了,可有我什么事啊。再说,那俩一模一样,指不定怎么回事呢。万一做错的是人,你怎么说?是好心办坏事,还是坏心办好事?”维然问道,其实他倒也不是不想管这事,不过总要有个由头吧。突然站在人家面前,说是中邪了,需要驱邪做法,任何一个相信科学的都会把你轰出去吧。到时候,那得多尴尬。
“那你说怎么办?我不管别的,丽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好意思见死不救吗?”二狗子说道。他打算好了,维然要是敢说不帮,他就敢跪下求人。
“我也没说不管啊。总得问清楚吧。等会,我问问那鬼去,也不知道他配不配合。你得把你的小女朋友引开了,免得一会把我当成神经病。”
“行嘞,要多久,五分钟够吗?”
“够了。”
不一会,二狗子拉着丽娟就出来了,他说道:“放心吧。叔叔会没事的,我看他的样子可能是碰着什么东西了,我那朋友多少懂点,让他看一眼。咱们先出去,别打扰他。你就是不相信也就几分钟,耽误不了什么事。”
丽娟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医生说的心理治疗都需要很多次的治疗的,她不相信眼前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有那本事治好她老爸。不过,出于对二狗子的信任,她也就同意了。
孙总的夫人和医生聊了好久,丈夫突然病倒了,看那样子简直像是木头人,两眼无神,一动不动,话也没几句,偶尔蹦出几个词来,别人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走近病房时,突然看到女儿和二狗子正站在门口。她问道:“你们怎么出来了?你爸呢?”
“妈妈,是一个朋友,他来看看,说要单独看几分钟。”
“阿姨,您好,里面是我朋友,我看叔叔不像是生病了,倒像是接触过一些奇怪的东西,我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给他看看,兴许能行。”二狗子简单说明了下情况。
“糊涂,你怎么能把你爸交给一个外人呢。二狗子是吧,你可以走了。”周雅说着,就要直接往病房里闯。
“阿姨,就两分钟,您稍等一下,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二狗子身子拦在那,显然没有让开的意思。
“妈妈,您就让他试试吧。”
“让开。”周雅怒道,自从做了孙家的媳妇,什么时候一个小保安也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平时,她一贯是通情达理的。可这关系到丈夫的安危,她自然心急,长久养成的身居高位的气势就表现了出来。她又对丽娟说道:“试什么,试坏了找谁负责,人命也是能拿来试的吗?我对你很失望,丽娟。”
二狗子一愣,就要让路,丽娟脸色苍白。就听见病房里传来维然一声:“都进来吧。”
周雅推开二狗子,先一步进了病房。丽娟缓缓跟上,二狗子轻轻握住她的手,表示安慰。
眼前的孙总双目清明,和刚才浑浊的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坐起来,道:“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医院?”
“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了。”维然告辞,离开了病房。
“老公,可吓死我了,突然看你就跟傻了一样。送到医院医生说是心理问题,我还说怎么回事。刚才跟医生聊了半天,都做好倾家荡产治好你的准备了。哪曾想,你突然又好了。”周雅蹲在床边,把头埋进孙总的怀里。
孙总摇摇头道:“不对,我觉得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刚才突然有人把我叫醒了。”
“是那个男孩子?难道真是因为他,人呢?”
“走了。”
“怎么走了,光顾着你了,我都没注意到。快去谢谢人家,丽娟。”
”哪个男孩子,怎么回事?”孙总问道。于是,周雅把刚才的一幕简单描述了一下。孙总其实并没有说实话,他是在做梦,可他梦到的一直都是他哥哥,在梦里向他讨要东西,他不能给然后就只能一遍遍重复那个过程。“终于动手了吗?”他心里默念道。他什么都很清楚,可丁点怨恨都没有。
丽娟出门后,已经不见人影了。等了一会,见二狗子回来,就问他:“你朋友呢?”
“已经回去了,他说下午还要上班呢。”
“还没好好谢谢他呢,没想到,他还真有本事。”
“那当然,我然哥别的不敢说,在见鬼这方面绝对一等一的人才。谢他就不必了,谢我就好,毕竟人是我找来的。准备怎么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