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师看着两人越说越不像话,厉声喝道,“你们两个不要再往下说了,看看你们胡言乱语都说些什么,你们的思想已经堕落到何种地步,还像不像一名学生。对你们有违lún_lǐ道德和社会所不齿的不良行为,不仅毫无羞涩之感,反而在这里给我们上起课来。你们知道给学校添了多大麻烦吗,为你们的事儿,贾主任和朱处长在派出所费了多少口舌,耽误了多少时间为你们说情,不但不感激,反不以为然。如果不是本校的学生,我们才不会管你们的事。赶快走吧,等候处理。”
两个人满脸不悦,走出房门,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要不是老板出面和我们全方位为所长服务,就凭你们那点能耐,我们还不会出来,净会替自己买好。还想处理我们,处理个屁,看能把我俩怎么样,给你们个胆子也不敢把我们开除,更不敢影响我们的生意,当心老板摆置死你们。”
她们的话四人听的真真切切,一个个寒脸失色,毫无表情,路建民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起身欲上前拦住她们,批评一番,被武效军一把抓住衣角。
贾鸣生气的铁青着脸,不停地踹着粗气,“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心里严重变态和畸形,无可救药。这样的学生,必须把她们开除赶出去,留在校里迟早是个祸害。”
武效军怯怯地说,“她们两个已经走火入魔不能自拔,什么也不顾了,如果处理的太重,随后的麻烦会更多,不知她们会做出什么事来,会把学校闹的鸡犬不宁不得安生。”
乔老师说,“这事处理起来非常棘手,就像在大学里男女生谈恋爱一样,虽然明令禁止,但谁又能挡得住,到处还不是成双成对卿卿我我十分暧昧。都是成人了,愿意怎么生活是自己选择的权利,学校也不好干涉。有些事光靠教育并不一定能够起到好的效果,确实令人头疼和无能为力。贾主任,我看这样吧,对她们两个的处理还需谨慎一些,不妨我和向美丽先与她们谈谈话,了解一下走上这条路的来龙去脉,目前所处的状况,以及态度怎样,然后再做决定怎么样?”
路建民说,“平时她们两个在班里还算低调,对别的同学影响不是很大。刚才在这里,颇有炫耀和威胁的意味。这种事就像烫手的山芋,说不好说提不好提,拍打不离轻重不得,我想还不能对她们过于认真。”
贾明生低头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按照乔老师的意见办,对其她人一定要抓好教育,深入了解她们的所思所想,采取措施做好预防,严防她们向别人灌输腐朽思想,拉其她意志薄弱的人下水走上不归之路。”
从乔老师那里出来,武效军和路建民说,“就她们这样的状态,咱们能够做些什么?人心是最为复杂的,每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很多事无法说得清搞明白。大一的时候,人生地不熟的倒也没有什么,到了大二以后情况就明显不同了,校内同学之间无论是出于孤独寂寞还是真心实意谈情说爱已经是遍地开花司空见惯,这些相对还好一些。一旦和社会上的人交往,进入三陪服务行当,就很难说不会出问题。”
“人心难以猜测,社会太复杂了,金钱时代物欲横流,为了满足自己的物欲和虚荣之心,一些人可以抛弃礼义廉耻,铤而走险,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学校周边高档宾馆酒店娱乐场所比比皆是,看着一些人整天花天酒地,穿金戴银,醉生梦死的,难免有些人不动心,不拿青春做赌注。尤其佳禾楼是全市最为有名藏污纳垢的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更是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向往的地方。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就凭她们两个目中无人肆无忌惮的态度,可见非同一般。”
“长期在这种地方厮混,我看迟早是要出事的。”
事情就是这样,不出事是偶然,出事是必然。五天后,警方接到群众报案,在绿河桥头的荒野地中发现了庄雯静的尸体。警方连夜在邬贞婕老家将其擒拿归案。经审讯得知,当天夜晚上十点,她们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庄雯静告诉她说遇到一起大生意,就让自己提前回来了,然后随一个大老板走出佳禾楼,坐上高级轿车出去了,没想到就出了事。究竟是何人所为,警方始终没能破案,一个活生生的青春年华被白白的葬送,邬贞婕被拘留了三个月,学校将其开除,从此在学生们的视野中消失。佳禾楼被查封了半个月,又重新开张,生意如初。
这件事影响很大,学校对有关责任人员进行处理:给予学生处长朱宗会党内警告处分、宿管办主任孙桂兰和年级主任贾明行政降职处分、辅导员乔玉琳留党察看处分,取消六班学期评先资格。学校也深刻反思,加强了管理,严格落实请销假制度,每天晚上十点,由学生处、保卫处领导带队,组织学生会干部进行查铺,倒也十分平静。
一连串的事情,三天两头的开会和夜晚查考勤,把武效军搞的晕头转向,猛然想起,自到校以来还没有给罗筱写过一封信,忙中偷闲写信一封。
罗筱收到武效军的来信,既感到惊讶又特别开心,激动的满心欢喜,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却不忍心打开,猜测着他是否领悟到自己的用意,是否已经开窍,究竟会向自己说些什么?心里是通通直跳,想到在火车上的瞬间,觉得脸上**的,久久不能平静。躺在床上,独自悄悄把心打开,信中说的多是校内发生的事,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