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比起一介女流,更像一座山脉。
越是这样觉得,越能看清她的身后,似乎是无数的小小的荧光组成的一座山的形状,绵延不断,巍峨与弘大并存。稍稍细看,又觉得那些荧光散开,成为了她满身的法力。居然是如此充盈?
这至少也是一具大体了。
那边,女声终于再次开口。
这一次,她声音终于近在咫尺,道:“上回,你指挥喽啰趁吾病要吾命的时候,可没有问吾之姓名。”
此刻,禺疆眉间的疑惑情绪总算消散了。不必遮掩,直接变得更为明朗,更为,杀意重重。
四只已经疲惫不堪地蛇好似被它拉动了最惊惧的弦,出了痛苦的嘶吼。漩涡中的禺疆不动如山,嘴角抽动:“是你,你还活着。可惜……”
“是可惜啊,处心积虑,为了重新得到失去的法力、信仰,却因为自己的智商不足,居然硬生生走了一条弯路出来。禺疆水神,你被人坑了。”
说完,禾泽女的形象终于慢慢显现出来。
她轻巧地踏着水“走”到了禺疆的面前,那些盘旋得越来越猖狂的飞沙走石却无法伤她分毫。
“你身上的‘火’……”
说到一半,禾泽女忽然打消了刚才自己的念头。
“呵,算了。”禾泽女摇摇头。
什么在禺疆死之前让它死个明白,把“谁阴了你”这个故事明白告诉它,别说笑话了。现在的禾泽女就剩下一身轻松了。毕竟禾泽女没有任何义务,必须告诉这个蠢货任何事情。她又不是禺疆的妈。
何况唐唐水神,早不是需要别人教育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