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那些残兵败将在撤回开城之后,士气是一落千丈.
这也难怪,在这一战中,日军不仅仅是人员损失严重,就连日军的两员上将,大保久利通与高杉晋作,也是一死一废,这叫日军如何不气馁.
而面对这样的情况,日军司令官伊藤博文也是忧心忡忡,太平军即将兵临城下,日军却是士气全无,这仗还怎么打?伊藤博文是一个头,两个大.
可是,这仗却不能不打,而且还要想办法打赢,伊藤博文为此伤透了脑筋,但是,在如今的情势之下,这仗能打得赢吗?
伊藤博文自己都感到怀疑.
想来想去,伊藤博文觉得只剩下一个办法了,而这个办法在他心中已经酝酿很久了,只不过,这办法有点阴毒,而且,对部分日军来说,甚至是有点残忍,总之,这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正因为这样,伊藤博文才颇有点犹豫,导致他一时之间有些举棋不定.
正在这时,坂本龙马进来报到,太平军已进抵城下,想不必之后,太平军就会攻城.
伊藤博文听此消息,脸色阴睛不定,他又踌躇了好一会儿,似乎这才下定了决心,他决定采用那最后的办法.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伊藤博文在心中叹了口气,如是想.
"坂本君,高杉君现在何处?"伊藤博文拿定了主意,便回过头来询问一直静立于一旁等候示下的坂本龙马道.
他没有问太平军的情况,而是先问高杉晋作,还有点人情味.
其实,坂本龙马本已是等的十分心焦,如今战事吃紧,大家都等着司令官拿主意呢,可是,伊藤博文却是很久不出声,坂本龙马又不便相催,所以,他内心是十分的痛苦.
但好在伊藤博文终于说话了,而且,他不仅是说了,还说了一句令人很感欣慰的话,至少伊藤博文最先提起的是高杉晋作,所以,板本龙马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他整理了一下思路,用非常恭敬的语气道:"司令官阁下,高杉君伤得很重,属下已将其安排到一处僻静的别完静养."
坂本龙马小心翼翼地说完,拿眼瞟了一下伊藤博文,然后又恭敬地低下头,等候伊藤博文进一步示下.
"嗯."伊藤博文轻轻应了一声,便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坂本龙马见伊藤博文没有更进一步的指示,也不敢乱动,所以,他仍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耐心等候.
时间是一分一秒地过去,坂本龙马保持同一个姿势已经好久了,他不知道伊藤博文到底在想干什么,反正,他等的是越来越不耐烦,心中烦躁不已.
就在坂本龙马即将到达忍耐极限的时候,伊藤博文又开口说话了:"坂本君,前面带路,我想去看一看高杉君."
听完这话,板本龙马又是松了一口气,他终于不用再保持同一个姿势站着了,不过,他又更感欣慰,伊藤博文这个时候去看望高杉晋作,这足见其对下属的关心,这样的上司,不错,应该点个赞.
"是."坂本龙马老实地回答.
于是,二人一起出门,朝高杉晋作的暂居之所而去.
高杉晋作所居之处的确非常之僻静,适合于静养,不得不说,坂本龙马真会找地方.
伊藤博文走近这别院的时候,巧得很,户木孝允与西乡隆盛也在,二人见伊藤博文进来,赶紧行礼.
伊藤博文朝二人点了点,又摆了摆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礼,然后,他径直走到病床边探视高杉晋作的伤势.
高杉晋作见伊藤博文过来,挣扎着要起身行礼,伊藤博文立即趋前几步扶住了高杉晋作的双臂,轻轻地将他按倒在床上,然后目光落在高杉晋作的断手上,道:"高杉君重伤在身,无需多礼."
高杉晋作听到如此体己的话,很是感动,他涨红了脸,道:"属下有负司令官的重托,败于支那人之手,已是罪该万死,岂敢再劳功司令官前来探望."
高杉晋作说完,脸色逐渐转为暗淡,隐隐有一丝羞愧之色夹杂其间,可见其内心之不好受.
这一次,高杉晋作是既伤身,又伤心,身心俱疲,真的是废了.
"高杉君,说哪里话,胜负乃兵家之事,你不必太过于自责."伊藤博文温言安慰道.
事实上,在这种时候,高杉晋作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鼓励,特别是来自于象伊藤博文如此身份地位之人的安慰与鼓励,所以,伊藤博文的话就犹如那春天的花开一般重新照亮了高杉晋作已悄然死去的心灵,除了激动之外,已不能用任何言语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高杉晋作在内心暗暗发誓,就凭伊藤博文今天这一番话,以后,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高杉晋作吭一声,水里来,火里去,他以伊藤博文马首是瞻,而且一定还是万死不辞.
如果伊藤博文知道高杉晋作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一会高兴坏了,因为,这就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伊藤博文今天此来,不仅仅是为了看望高杉晋作而来,他还有大事要办,而且与高杉晋作有关.
而安.[,!]抚完了高杉晋作,伊藤博文的目光又逐一从在坐的各位将军面上扫过,最后,他的目光与坂本龙马的撞在了一起,坂本龙马一惊,赶紧低下头,他可不愿与司令官进行长久的目光对峙.
然后,只听伊藤博文道:"支那人已兵临城下,诸位可有妙计破敌啊."
伊藤博文如今真正可以依仗的只剩下他面前的这四位大将了,而且这其中还有一个残疾人,想一想,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仿若隔世啊.
"司令官阁下,属下愿意率军出城破敌."西乡隆盛不甘寂寞,主动请战道.
西乡隆盛那跃跃欲试的样子,让躺在床上的高杉晋作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他情不自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