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艳红的袍斜斜飘起,犹如一片火烧云,缓缓地落到了秋若梅身上。\\\
隐身袍,可根据周围的环境自动调节外表的颜色和温度,此时在血红的夕阳下散发着艳红的光彩。
“这件隐身袍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披上它,你和宝宝将不畏刀枪,即使判军以箭攻你,也不能伤害到你。”
三少扛着刀,一步步迎向前方蓄势待发的千军万马。
“你怎么办?你一个人怎能与这么多人作战?他们是军队,人多势众…”秋若梅的声音已在颤抖,她抓着隐身袍的手关节已因过于用力而发白。
“相信我,”三少再次回过头,对着秋若梅微微一笑,“整个天下,除了一个人,即使千军万马,也伤不了我分毫!”
秋若梅怔怔地看着三少的那个笑容,那是她此生见过的,最具感染力,最有自信的微笑。她心中,突然不由自主地生起了对三少的无限信任,好像三少说出的话,就一定能够做到。
披上隐身袍,秋若梅取出一方黑巾蒙住了宝宝的眼睛。她望着三少逆着夕阳的高大背影,那把横于他肩头的斩马刀刃上,正流动着一抹夕阳的血红。
她握紧了剑,抓紧了缰绳,忽然用尽所有的力气高叫了一声:“阿仁,我要与你并肩作战!”
不求同生,但愿共死,即使他不敌这千军万马,我也要陪他奋战到最后一刻,流尽身上最后一滴血。
三少头也不回,长笑一声,高声道:“好!梅姐,待我冲垮了他们的骑阵,摧毁了他们的弓箭队,你便带着宝宝与我并肩作战!”
面对千军万马,依然谈笑自若,这份豪情,令那些仓猝成军,乌合之众一般的叛军相顾失色。
义之所在,虽万千人吾往矣!
卑鄙无耻的秦家三少,终爆发出此生第一次的大义凛然!
战天王坐在战马上,背背铁弓,手提钢枪。战天虎扛着两把巨锤站在他身旁,高大如山的身躯竟只比坐在马上的战天王矮了一个半头。
隔着前方的步兵阵、两翼的弓箭队以及最前列的骑兵队,战天王眯着独眼,狠盯着正一步步迎着大军走来的三少。
“把战马让给女人?老子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蠢的战将!”战天王看着走过来的三少,高声笑道。
“是吗?”三少嘴角挂着一抹古怪的微笑,“要是…我根本就不是战将呢?”
战天王一愣,高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三少长刀一挥,刀尖落地,改缓步为小跑,刀尖与地面摩擦,溅出点点火星:“老子不是战将,是天下第二的武林高手!”
战天王悚然一惊,如果不是战将,只是武林高手的话,那有没有马就显得无足轻重了。如果轻功好一点的话,没有马反而更加的方便!
“大哥,你说他敢一个人走过来,是不是想把我们两个干掉,让我们的队伍不战自溃?”战天虎问道。
战天王静下心来,嘿嘿一笑,道:“他做梦!我们前方有整整五千人,不说那一千铁骑,便是两千弓箭手,就已足够把他射成刺猬!”
叛军虽然有两万七千多人,但是城内宽敞场地不多,即使战天王是找的*近北城门的,最宽阔的一块场地排兵布阵,但仍只能展开五千兵力。还有两万两千多人,除去驻守另三面城门的六千人外,剩下的一万六千多人,全都爬上了北边城墙,在城墙上站得密密麻麻,准备看一场好戏。
五千人杀一个人,狼多肉少,叫虐杀。
一个人杀五千人,肉多狼少,叫屠杀。
在所有叛军的心中,这一场仗,应该算是虐杀了。
战天虎哼哼两声,自言自语道:“射成刺猬,血流得太多,就不好吃了…”
此时三少已经跑进了弓箭手的射程之内,战天王举起钢枪,聚气于胸,高呼一声:“弓箭手预备——”
两千张弓同时拉开,两千枝箭同时对准三少,闪亮的箭簇在夕阳下流动着血红异彩。
三少冷笑,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那些弓,既有竹做的,也有木胎的,铁胎弓少得可怜。虽然箭足够多,可是弓不强,再多的箭又有什么用?
用两千枝箭射一个人,恐怕有一千九百枝箭要落到空处!
“放!”战天王的钢枪猛地挥落,弓弦响处,两千枝箭离弦射出,雨点一般射向三少。
在箭离弦的那一刹,三少加速了!
他猛地一提斩马刀,双手握住刀柄,身形如闪电一般俯冲而出,舌绽春雷长啸一声:“杀!”
三少的速度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在那阵箭雨还没落到三少原先的立足点之前,三少已经冲至离最前排的骑兵前一丈处!
所有的人,都只看到三少的人影一闪,根本就没看清三少行进的过程,便见三少已赫然出现在那排骑兵面前!
“杀!”又是一声长啸,三少猛地横刀一斩,一道匹练般的刀芒掠过,十丈长的刀芒从左至右划出一道完美的一百八十度半弧。刀芒范围之内,所有根本不及反应的叛军骑兵顿觉两腿根部一凉,那记刀芒已将他们的双腿齐根跺了下来,连同马头马身一并一刀两断!
凄厉的惨嚎声和马嘶声连绵响起,鲜血瓢泼一般洒了满地,三百多失去了双腿的骑兵同时坠马,遍地的残肢和马尸,那些被跺去了双腿的叛军骑兵在地上摸爬滚打,哭声震天。
也因为这些残肢碎体,后面的骑兵顿时失了先机,无法提速冲锋!
失去了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