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遥摆手道:“抓不到了。郓哥儿杀了我们的人,恐怕在那伙贼人擒人之前,便已经出了天京城。这件事上,我们算是栽到家了。”
秦风道:“那么,清姑娘和轩轩怎办?”
秦逍遥道:“若是那伙贼人当真是想用她们威胁小三,她二人目前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们既抓了清儿和轩轩,必会放出风声,让小三知道。可能用不了几天,清儿和轩轩的消息就会传出来的,到时候,我们便可知道究竟是谁在幕后捣鬼了。阿风啊,彻查府里的人,为父想知道,究竟是谁把清儿和轩轩的行踪泄露出去的。”
秦风神情一凛,道:“父亲,您是说府里边有奸细?”
秦逍遥道:“若没有奸细,那伙贼人怎会那般准确地守在清儿和轩轩回府时所必经的,最僻静的一段路上?把奸细查出来,问清楚是谁在指使他,为父可不想我秦家的一举一动,处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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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城,南门外一百二十里处的一个小乡村,卓非凡坐在村口摆着的一盘大磨上,就着风中的血腥味,慢条斯理地喝着冷酒。
村口躺着整整一百具尸体,全都是身首分离,一百匹无主的马正在村口缓缓地踢踏着,在它们各自主人的尸首旁发出声声悲鸣。
天涯一刀们慢慢地擦拭着刀上的血迹,慢吞吞地走到了卓非凡的身旁,面无表情地肃立着。
目睹了这一场屠杀的宋清与铁轩轩已是面色苍白。
尤其是宋清,当日三少在陈县阻击北疆军时,虽依她的计策掠走了数万人的生命,可是宋清却仍见不得半点血腥,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被杀。
她感到腹中已在翻腾,她几乎忍不住要呕吐了,那扑鼻的血腥味逼得她快要窒息。
卓非凡看着脸色白得几近透明的宋清,轻声笑了笑,从腰间解下一个皮袋,递到宋清面前,道:“宋姑娘,喝点酒或许会好受一些。”
宋清摇了摇头,盯着卓非凡,缓缓地道:“你为什么要抓我们?你的主子是谁?”
卓非凡笑了笑,道:“在下想请宋姑娘和铁姑娘看一场好戏,但是这场戏,二位姑娘不仅是看客,还是极其重要的角儿。若是没有二位姑娘,这一场戏便演不起来了。”
宋清道:“你想借我们来威胁阿仁?”
卓非凡笑着点了点头,道:“宋姑娘不愧是岭南最有名的才女,果然冰雪聪明,一猜就中。秦家三少肯舍命为红颜的美名我们早有耳闻,请两位姑娘来,无非是想看一看,三少爷是否真像传说中一般,在自己心爱的女人危急时,会不顾自身安危,闯关救人。现在我们的人已经得到了二位姑娘被擒的消息,他们想必已在着手连夜散布这消息了。明天最早天亮,早迟中午,三少便会得知这个消息。”
铁轩轩怒道:“好卑鄙的手段!你们这些魔门的小人,也只会使这种手段!有种地,正大光明地和我家阿仁斗上一场!”
卓非凡失笑道:“铁姑娘误会了,在下等并不是魔门的人。那魔门,如今也已给我家公子捻了,这世上,恐怕今后再也听不到魔门这个词了。”
宋清神情一凛,道:“魔门被你们灭了?你家公子究竟是谁?”
卓非凡微笑道:“我家公子正是天命所归的霸主,大秦皇室的正统,公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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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客栈里,乔伟和黎叔正坐在烛前对饮。
二人的房间就在三少与华蓉的隔壁,两人饮一杯,便凝神倾听一阵隔壁的动静。
“从中午起到现在,也有三四个时辰了。”乔伟抹了抹嘴角的酒液,叹道:“三少果然耐力惊人,竟和华姑娘折腾到现在。”
黎叔道:“那也得华姑娘经得起他的折腾。他们这可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干材遇着烈火,奸夫碰上淫妇…”
乔伟哂道:“别忘了,华姑娘可是魔门九阴圣女,魔门的媚功,比起三少的欲火焚身真气、翻云覆雨神功,那可是丝毫不逊色的。依我看,他们两个这一战,可能要打个一天一夜了。”
黎叔摇头道:“可不是?从中午起,叫声就没停过。嗯,我说老乔,咱们两个在这喝闷酒好像不是很爽哦!”说着,向着那堵隔绝了他们的房间和三少房间的墙壁瞟了一眼。
乔伟眼睛一亮,身子前倾,小声道:“你是说…咱们两个去偷窥?”
黎叔哂道:“你不要命了?三少和华姑娘办事你也敢偷窥?真是为老不尊,恬不知耻,道德沦亡!我的意思是,咱们两个出去**算了,何必在这里听他们两个的声音,听得自己一身火呢?”
乔伟冷笑道:“**?亏你想得出来!你这七十多的老不死,简直就是道德沦亡,恬不知耻,为老不尊!”顿了顿,小声道:“这次的钱你出,上次在天京城逛窑子是我出的钱。”
黎叔非常大方地一点头,道:“我出就我出!谅这小镇子的窑子收费也不是特别高,又不是京城那种豪华娱乐场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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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微阖着双眼,静静享受着华蓉那灵巧的丁香小舌给他做的全身按摩。
诚如黎叔所言,他们两个可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从中午到现在已经恶战数场,不分胜负。
华蓉虽是初经战阵的处子,但是她媚功天下无敌,与三少这个沙场老手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