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到吗?”宋清反问三少,“放弃荣华富贵,甚至放弃你一直以来的理想…嗯,虽然那理想实在无聊了一点,但也算是你毕生的理想吧!放弃这所有的一切,去做飘浮无踪的浪子,你能行吗?”
三少想了想,笑道:“有什么不能放弃的?你想想,到时候啊,我先做十年皇帝,过够了皇帝瘾之后,再把皇位扔给宝宝,自己带着你们去云游四海…嗯,我得算算究竟要带多少人,湘月、飘飘…一大家子加起来,好像得有十四个了吧?嘶,再加上以后不断更新的,我估计不会少于百来个。\\那样的话,我得带多少钱呢?我得仔细算算…”
华蓉当即毫不留情地啐道:“云游四海顶多一两个人,你带上几百人,那还叫云游吗?那叫巡访!真是的,居然还想着以后不断更新…你这花心的性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宋清也道:“蓉姐说得极是。阿仁,你太贪心了,当心死在女人堆中。”
秦霓儿更加残酷:“阿仁,你听好了,你要是再勾三搭四,你勾引一个,我便毒死一个!现在我们这些姐妹你就已经撑不过来了,要是再多,岂不是要我们一年之中,倒有三百六十日独处空闺吗?”
三少遭到三女无情打击,加之他也觉得自己带上一两百号人云游的想法过于无稽,叹了口气,道:“我的想法的确太天真了。还是…隔三岔五地巡游算了…唉!好了,现在也不去想那虚无飘渺的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嘿嘿,该干嘛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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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七月了。”四海酒楼中,怜舟锋华看着窗外的细雨,叹道:“秦仁究竟打算什么时候来?”
怜舟锋华的长子怜舟天雄站在怜舟锋华身后,问了一句:“父亲,秦仁那小贼是否已经从怒江上游过了江,直接从项王军的地盘里过去了?”
怜舟锋华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公子说秦仁会经过这里,秦仁就一定会经过这里。”
他的次子怜舟天鹰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万一公子猜错了呢?”
怜舟锋华神色一变,瞪了怜舟天鹰一眼,叱道:“谁教你这么说话的?记住,公子绝对不可能出错!再让我听到你说此大逆不道的话,当心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怜舟天鹰见怜舟锋华如此声色俱厉,不由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怜舟锋华叹了口气,道:“天鹰,不是为父想骂你,实在是我们作臣子的,是绝对不应当怀疑自己的君主的。公子天才绝世,昔日连西门无敌都被公子玩得团团转,普天之下,有谁能跟我们公子相比?再说了,就算公子他真猜错了,也不能说他错,而是应该说我们错了。做臣子的,不就是要替君主分忧吗?”
正说间,门外传出两声敲门声,接着一个操着生硬的中原话的声音响了起来:“怜舟大人,在下有事求见。”
怜舟锋华忙让怜舟天雄去开门,飞快地整了整衣衫,迎了出去。
怜舟天雄打开门来,一个身材高瘦,脸色铁青,双眼狭长,身穿宽袍,腰围黑白布裙,腰带上挎着一长一短两把刀,脚踩木屐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前。
在他身旁,站着一个身高只及他腋部,穿着一身黑色和服,有着一头瀑布似的长发的少女。那少女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武器,脸上罩着一层黑纱,只能看见其眉眼。但是单从眉眼看来,便知这少女有着相当出色的姿容。
怜舟锋华见着这二人,当即面露相当灿烂的笑容,拱手迎道:“不知德川先生,水木小姐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二位真是太客气了,称呼在下一声怜舟兄便可,何必以大人相称?”
德川先生,即大日帝国第二武士,“修罗刀”德川加糠。水木小姐,即大日帝国第五高手,“罗刹阴魂”水木薇。
这二人是公子羽派给怜舟锋华的五大高手之一,名义上虽归怜舟锋华调度,但是大日帝国十大高手实际上是公子羽的一支特种部队,只听命于公子羽一人。因此,怜舟锋华对他们相当客气。
水木薇冷冰冰地,用一口相当纯熟,与中原百姓全无区别的中原话说道:“我们就住在后院,离此并不远,走几步路就过来了,怜舟大人何须远迎?”
怜舟锋华笑容一滞,随即又相当畅快地大笑起来,道:“水木小姐说得极是,请坐请坐,天雄啊,快给二位上茶。”
“不必了,”德川加糠生硬地道:“我们来找怜舟大人之前已经喝过茶了,现在并不口渴。而且我们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马上就要离开,大少爷请不必客气。”
怜舟锋华面色不改,笑道:“既如此,那便算了。不知德川先生和水木小姐找下官有何事?”
德川加糠道:“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在下与师妹这些日子在此实在闲得无聊,想出去走走,观赏一下中原的风光。自从大日国来中原以来,我们还从未深入中原腹地游览观光过,所以想趁此机会四处观赏一番。”
德川加糠与水木薇是同门师兄妹,在大日帝国十大高手中,这也是唯一一对出自同一师门的高手。
怜舟锋华面露难色,犹豫着道:“可是,我们此行乃是有重任在身,现在任务没有完成,二位…”
水木薇道:“怜舟大人,我们已经在此地等了一个多月了,可是要杀的目标至今仍未出现,与其白费时间,还不如在目标出现之前,趁机观赏中原风光。”
德川加糠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