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兰疯狂的大笑着,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今日,她终于能够报仇了,终于可以将李棠卿那个贱人踩在脚底下了!
她从袖子中掏出手绢来,轻轻拭掉了眼角的泪水,“你把我害成这样,你却逍遥快活,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今日,我就让你命尽于此,我还要等你死了,将你和这个老头子合葬,让你们到了阴曹地府去做一对鬼夫妻!哈哈哈……”
“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恶毒?老夫好歹都能做你的父亲了,你说这样的话,就不怕烂舌根子?”杜仲气呼呼的上前一步说道。
珠兰自从脸部的皮肤溃烂以后,最听不得这个‘烂’字,当即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猫一般炸了毛。
“你个老东西,你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本姑娘现在就将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珠兰高声说道。
“你的舌头臭的狗都不吃!”杜仲冲着珠兰高声说道,像泼妇似的掐着腰。
“你……你个死老头子,本姑娘把你和那个贱人葬在一起,是便宜了你,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珠兰被杜仲气的一时语结。
杜仲也被气的不轻,这是什么逻辑?
这样说来,他还得感谢她呗!
这是个什么孩子啊,他家霍郑虽然脾气倔的把他气个半死也没见他这样不讲道理还满嘴歪理啊!
李棠卿看着二人吵架斗嘴,冷哼一声。
珠兰明显的已经疯了!
她不想理会她说出来的疯言疯语,现在,她只想知道,吕涛在哪里?
“怎么了?心虚了?还是等着人来救你?”珠兰见她不说话,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嘴上还在死鸭子嘴硬,“你放心,城门今日已经关了,没人会在乎你的死活的!你今日就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冷笑了两声继续说道,“本来想到大理寺去拆穿你的种种罪行,不过,我想了又想,这样怎么能让我尽兴呢?所以,我决定还是自己来!怎么样,喜不喜欢我给你准备的这个惊喜?”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李棠卿忽然开口问道,她见珠兰疑惑的看着她,继续开口说道,“会咬人的狗不叫,你在这里说了半响,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只只会喊叫的疯狗而已!”
“李棠卿!”珠兰大声叫道,“事到如今,你还不快点跪下来求我?兴许我心一软还给你留一个全尸!”珠兰面目狰狞的高声说道。
她的话没有吓到李棠卿,却把杜仲吓的不轻。
“你,你,你是那个杀人犯李棠卿?”杜仲回过头来,不敢置信的指着李棠卿问道。
“怎么了?害怕了?害怕的话就赶紧滚!”李棠卿沉声说道。
“哈哈哈……你看到了没有,你就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只要是出现在阳光下,就会被人人喊打!”珠兰听到二人的谈话,开心的笑道。
“丫头,你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到底谁才是阴沟里的老鼠?”杜仲看向珠兰开口说道,他转过头来看着李棠卿,忽然出声安慰,“妮子,你别怕,杀了人又能怎样?是那些人该死,只要有老夫在,那些个鬼魅魍魉就别想伤害你!”
李棠卿讶然的看向杜仲,杜仲见此,忽然笑了。
“你都能冒着被那子抓进牢房的危险来帮老夫,老夫怎么就不能帮助你了?”杜仲狡黠的冲李棠卿眨眨眼。
李棠卿凝视了一眼杜仲,没有说话。
杜仲还在那里和珠兰掰扯着,他就是一老头子,什么都不怕,李棠卿一个大姑娘,她不能让人给欺负了去。
珠兰站在原地不停的叫骂,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在拖延时间,具体是在等谁李棠卿不知道。
但是她难得的好心情陪着她等着,她倒要看看珠兰幕后的黑手是谁?
是吕涛吗?
自从索尔和告老还乡以后,还有谁支持吕涛?
他在朝中的地位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这些李棠卿都不得而知,她从来没有接触过朝局。
但是对于珠兰幕后的黑手,她很感兴趣。
她都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了,秋后的蚂蚱没想到还能蹦两下。
事情果然不出李棠卿所料,就在杜仲和珠兰争执不下的时候,阿难答骑着马从远处孤身一人赶来。
想必是得到珠兰这边得手的消息,匆忙赶来。
李棠卿看着由远而近的阿难答,她没有想到会是他!
在李棠卿的心中,阿难答还是一个孩子。
虽然家中连遭变故,但也不至于黑化至此。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但珠兰肯定是脱不了干系。
思及至此,李棠卿对面前的珠兰愈加的痛恨。
她当时就该把她杀了,阿难答就不会被她教唆了。
此时阿难答已经驾马来到李棠卿跟前,他勒紧马缰,马儿嘶鸣一声扬起前蹄停在了珠兰身边。
珠兰见此,笑的更加的猖狂,“卿儿,你看这是谁来了?”
李棠卿抿了抿唇,向来苍白的面色难看了几分。
“师傅,你可还记得我?”阿难答没有下马,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棠卿。
往日里那个被病魔折磨着却依旧充满阳光的大男孩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冷漠和恨意。
李棠卿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里总觉得亏欠这个大男孩。
从她把他拍下锦鲤池开始,她对这个半大的孩子就充满了愧疚。
“卿儿怎么哑巴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