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绍拽了拽眼里都是银子的青蟹,道,“老二,咱们关门吧。”
“为什么?才五天,咱们赚了一千多两,上哪开这么合适的生意去”青蟹不同意,教育道“老大,不许捣乱,我要是不挣钱,你哪有钱去捧白溏的场,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以为挣钱很容易吗?你想想,你能花钱如流水,随时掏,随时有,甩金甩银眼睛都不眨是靠了什么,那一张张银票往外撒的背后,可都是我们的辛苦啊,那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啊·····”
“得了,得了,我不就随口说一句,怎么还急眼了。”黑绍甩开扒着他的螃蟹,躲到一旁,却还是躲不过恼人的视线。
那个徐家小姐,徐惠,又来了。
她怎么就这么烦!
“唉,老大,那姑娘看您样子都痴痴的,你怎么能不搭理人家,多伤人家心啊,快去跟她说说话,没准儿那套耳环就卖出去了,快去。”青蟹怂恿黑绍,暗中伸出手指指了指柜台上的珍珠耳环。
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副耳环就是卖不出去,那徐惠对他们老大情深意重的,日日来店里,少不了买些东西做样子,倒不如让她帮忙销货。
“滚开,要去你去,我不去,我对我家白溏痴心一片,看不上别人。”黑绍道,随后笑容满面。
门口,好几日未见的白水仙来了。
白水仙挂着笑意,瞥了一眼及时卖乖讨好的鱼儿,袅袅挪挪,径直走到黑绍的面前,恰好挡住徐惠望过来的视线。
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徐惠不禁想,她想跟黑绍亲近、亲近怎么就这么难。
不行,这次,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
徐惠下了决心,顺手拿起桌上的首饰,正是青蟹愁得卖不出去的耳环,也袅袅娜娜走了过来,与白水仙一左一右。
“请问··,这副耳环作价多少?”徐惠问,眼睛自始至终没离开过黑绍。
然而,黑绍没理她,此时,他正忙着应对白水仙的质问。
“鱼崽子,怎么,几日不见胆子肥了,敢在外面招蜂引蝶,拈花惹草,不想活了是不是?”
“白姐误会,是她一厢情愿,非要纠缠,我可没那个意思,心里只有白溏一人,日月可鉴。”
“少来这套,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不再外面浪,也招不来麻烦,赶紧老实交代,否则姐姐我把你变成阉鱼。”
“白姐,这女子是徐家人,是白溏的仇人,我招惹谁也不能招惹她呀。”
“哦,徐家人?你的意思是说,她若不是徐家人,你就能招惹了?”
“白姐,白姐,咱不玩笑了行不行?我可清白呢,还是处儿呢,您高抬贵手,大人有大量,把她给我赶走,有她盯着,我跟白溏也不方便亲近。”
“放心,这等货色姐姐我还不放在眼里,我问你,白溏是在你这儿吧。”
“在楼上呢。”
“行了,瞧好吧,看姐姐我怎么收拾她。”
两人的交谈虽然激烈,却在转瞬之间,旁边的徐惠当然是察觉不着的。
“姑娘,想男人也别大庭广众地想啊,回家闺阁里慢慢想,没人管,我看你这眼神,要把这大小伙子扒了呢,羞不羞。”白水仙道,直接点出徐惠的心思,半分情面不留。
你徐家人敢欺负我弟弟下大牢,有你们好受的,姐姐我今日就拿你开刀。
徐惠闻言登时红了脸,气急不已,“你,你胡说什么呢,什么,什么想··”,眼睛却时不时飘到黑绍身上,祈求得到庇护。
结果,当然是落空的。
此时的黑绍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与青蟹一起拿了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首饰研究着,没半点儿理会的心思,听得心潮澎湃,楼梯旁,小游和斑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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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着,楼梯上,莲香和明珠两个姐妹本想来拜见前辈,如此也就停在了原地竖耳听着,白溏也在。
“怎么还越说越来劲了,看上瘾了不成,一个不够,还看两个”白水仙接着挖苦,“得了,既然想看就大大方方看吧,那耳环挡着算什么,这耳环还能有你眼睛大,跟对儿牛眼似的,左右看一眼人家也不吃亏,没准儿看着看着就看对眼儿了呢。”
“你,你无耻。”徐惠骂道,其他的词全都憋在了嘴里。
“无耻?你也不打听打听,姐姐我是干什么的,无耻怎么了,无耻还能有你徐家人无耻”白水仙数落,提高了音量,叉腰状,火力全开,“当年,我父亲早丧,你爹爹和哥哥上门抢我们的家宅,后来还想抢我们的酒楼,欺负我们姐弟,可怜一个弱女子,一个没长大的孩子,相依为命,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熬出头了,没想到,你们见不得我们好,竟然用出那种下三滥的手段,陷害我弟弟入狱,你们徐家人是想逼死我们白家姐弟是不是。”
“你别血口喷人,你弟弟酒楼出事,是他不小心,咎由自取,给人吃出了毛病,别什么事情都赖在我徐家人身上。”徐惠道,此时,她脑子正乱,把他大伯给忘了。
不过,她忘了,白水仙可清楚得很。
自从回来,她已经把前因后果了解了个底掉儿。
“呦呦呦,你还真有脸说”白水仙得了机会,问向旁边的群众,“我问大家伙,现在牢里坐着那位是不是他徐家人。”
“徐家大伯嘛。”
“可不是,姓徐妥妥的。”
“那我再问大家伙,当日公堂上,县老爷可给我弟弟判了罪?”白水仙问道,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