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雁上楼之后探究地看着闭目养神的小姐,以前小姐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表少爷来。
表少爷来了之后,小姐直接是拿他当菩萨伺候,唯恐他有半点不适。
可是如今,外面那么大的太阳,居然不让表少爷进屋,眼前的人,真的是她家小姐吗?
书稀见晓雁一直盯着她看,打趣道:“看什么看,不认识我了?”
“没,晓雁只是觉得,小姐自落水醒来后,变了很多。”晓雁喃喃地说。
“人都是会变的。”书稀淡淡的说,对于晓雁的问题,书稀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
她早就料到晓雁会问,毕竟她和葛微澜的性格相差太大了,况且,她也不打算像葛微澜那样窝囊地活着。
书稀问晓雁:“你觉得我哪里变了?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嗯,小姐变聪明了,很有主见,而且比以前更漂亮了……”晓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那你觉得是以前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呢?”书稀又问。
“当然是现在好。”晓雁毫不犹豫地答。
楼上,书稀慵懒惬意的躺着。楼下,简嵩简直生不如死,烈日炙烤着他的皮肤和头皮,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脸上滚下。
简嵩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烤焦了,偏偏这院子里没有一棵可以遮阴的树,不像他姐姐以前住的院子,树荫如盖。
当初,因这院子是要给葛微澜住的,所以就没有栽花种树,想着能省一点儿钱就省一点儿钱,以至于如今这院子里只有几棵发育不良的细瘦的山茶花树,能遮阴的树一棵都没有。
就在简嵩支撑不住快要晕倒时,晓雁突然下来打开门道:“小姐已起来了,表少爷请进吧!”
简嵩如蒙大赦,赶紧跟上去。由于在烈日下暴晒了不久,上楼梯时腿软,差点摔下去,小顺眼尖,及时扶住了他。
晓雁把他带到外间客厅,按照书稀交待的话说:“小姐挂念着表少爷,还未梳妆就让我去请表少爷进来,表少爷现在这里等一下,我去伺候小姐梳妆后再出来。”
简嵩刚想发脾气,小顺又劝他说:“少爷千万要冷静啊,刚刚都忍了,现在切不可半途而废。”于是便强忍下了心中的怒火。
小顺劝简嵩去坐着休息一会儿,但是举目望去,这屋子里竟然只有一张椅子。
奇怪啊,去年来的时候这屋里还有六张椅子,怎么今天只剩下一张椅子了呢?
此时,书稀恰好梳妆好了。
她一路笑着走出来,看见简嵩,故作热情的说:“表哥,你来了,只恨我身体不好,没能出去迎接你。”
书稀说着,就走过去,坐在屋里唯一的那张椅子上。
简嵩本来很恼火,但是看见葛微澜面若桃花,身体纤细苗条,款款摇摆的腰肢如同风中的细柳,不由得神魂颠倒,怒气消了七分。
以前的葛微澜总是喜欢缠着他,各种讨好他。
他只想摆脱,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她一眼,更别提放在心上。
如今乍一看她容光焕发,精神饱满,气质超群,使他一眼就注意了到她。
简嵩暗自疑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葛微澜这么美呢?
小顺可没简嵩那份心思,之前表小姐称病不见少爷,他也以为表小姐是真的身体虚弱得下不来床。
可是如今一看,这表小姐不但不虚弱,精神还好得很呐。
这表小姐竟敢这么戏弄少爷,小顺很愤慨。
一向都是少爷欺负表小姐,哪有表小姐戏弄少爷的道理。
小顺以为少爷也一定会因为被表小姐戏弄而生气,他看向少爷时,没想到少爷竟痴痴地看着表小姐。
“呀,表哥,你站着累不累,怎么不坐啊?”书稀故作惊讶的问。
小顺正想责问,没想到简嵩却在他前面开口说:“不是我想站着,实在是这屋子里没有多余的椅子了啊!”声音中还带了一点委屈。
书稀被恶心了一下,心里想着:你干什么用这么委屈的声音说话,我又不是你妈,撒什么娇。
但是她面上还是笑着说:“哎呀,你看我这几天病糊涂了,表哥说了我才发现这屋里只有一把椅子。
晓雁,去我屋里抬一把椅子来给表少爷坐。你也真是的,不提醒我一下。”书稀嗔笑一声。
其实她当然知道这屋里只有一把椅子,因为这屋里的其他椅子,就是她今天早上吩咐晓雁撤掉的。
书稀用帕子掩住嘴角,用略有些忐忑的声音看着简嵩说:“表哥,你不会怪我吧,我这几天精神不太好……”说着掐了一把大腿,挤出一滴眼泪。
“不,不怪,我怎么会怪表妹呢!”简嵩满脸堆笑的说,他看着梨花带雨的表妹,骨头都酥了。
“对了,表哥你今儿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了?”书稀假装不知道。
简嵩突然面露愧色:“说来惭愧,表妹会落水生病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冲动了。
今儿我来这儿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来给表妹赔礼道歉,望表妹能原谅我;这第二嘛,嘿嘿,是我实在挂念表妹,想见你。”
书稀看他看到做出一副羞愧的样子,心里嘲讽道:装得可真像,若是以前的葛微澜,肯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吧!可惜啊,简嵩如今面对的人是她白书稀。
尽管心里嘲讽着,但是书稀面色上还是装作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这事不怪表哥,都是我的错,我知道表哥不喜欢我……”
书稀还没说完,简嵩就抢白道:“不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