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凤鸾春恩车如期而至,梓桃披了件粉色披风,裹住她衣衫单薄的身子,在崔嬷嬷等人的目送下,步入了车中,马车穿过寂静幽长的宫道,在乾元殿门口停下。
乾元殿是帝王寝宫,处处充斥着恢弘大气,梓桃坐在柔软宽敞的龙床上,想到皇帝即将和她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心里一阵慌乱窃喜,毕竟是怀春少女,对自己未来的夫婿还是会有些期待的,尤其这个夫婿英俊潇洒位高权重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不过再一想到皇帝和很多女人都在这张床上翻滚过,昨儿晚上就和那水贵人在一处鸳鸯交颈,梓桃再多的羞意都被浇灭了。
母亲说得对,帝王最是薄情,她可千万要守住本心才是。
屋内只有梓桃一人傻坐着,寂静的氛围,要么让人犯困要么让人神游,梓桃属于后者,正当她幻想着和皇帝相处时的羞人情景时,皇帝悄然而至,梓桃瞧一眼旁边的沙漏,才戌时中,比她想象中要早一些,看来这皇帝很急色嘛!
梓桃来不及多想,赶忙上前行礼。
皇帝在床沿坐下,见梓桃行礼之后傻站着,笑着唤她过来,见她身上还裹着披风,便道:“在屋里你做什么还穿着披风,解下来。”
梓桃心下顿时就慌乱起来,别瞧她在自己宫里时豪言壮语,真见了皇帝,气势立刻就弱了下来,再如何也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里豪放的起来,支支吾吾道:“婢妾有些冷,还是穿着吧!”
皇帝凤眼一挑,眉眼间尽是fēng_liú,嘴里调笑道:“朕就在这儿,你还需要披风御寒?难道这披风比朕的怀抱还暖和?”
梓桃俏脸一红,嗫嚅着嘴唇没敢吭声,但手指却一直揪着披风不放,似乎怕皇帝会强行将她的衣裳扯下来。
皇帝也不再逗她,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梓桃一直垂着头不敢看他,她长这么大,除了自家兄弟,第一回和一个男子离这么近,她感觉自己挨着皇帝那一侧的手臂似乎要烧起来。
皇帝举止轻佻地勾起梓桃圆润的下巴,强迫梓桃直视他的目光,道:“做什么一直低着头?你都见朕两次了,只怕还不知朕生的何副模样吧,改天朕换身行头,你岂非认不出了?”
梓桃磕磕巴巴道:“不会,陛下龙章凤姿,婢妾一眼就能认出来。”
皇帝嗤笑一声:“拍马屁都不利索,那天在殿上和太后说话不是挺大胆的嘛!还以为找到了个有意思的,没成想也是个木头。”
梓桃心下一慌,皇上这是嫌她了?不行,她可是要生女儿的,如果皇帝不喜欢她,她还怎么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为母亲提供庇护,生了女儿她也不能养,绝对不行!
陆梓桃啊陆梓桃,你平时不是嘴巴挺甜的嘛,你不是预想了很多次今儿的场景嘛,怎么临到场上就变哑巴了!
“我不是木头,我娘说我很甜的!”
心里有千言万语,嘴上说出来却是这么一句苍白的解释,梓桃都为自己羞愧!
皇帝支着下巴问道:“哪里甜?”
不知为何,梓桃总感觉皇帝这句话有些歧义。
梓桃决定大胆一些,快速地说了句:“这里甜!”而后主动送上了香唇,贴到了皇帝唇上。
四唇相接后,两人都愣住了,梓桃是不知该如何继续,母亲和崔嬷嬷都没教过这个,亲到了,她是不是该离开了?她未经皇上允许就亲他,皇上会不会生气?
皇帝没料到方才还木讷的丫头突如其来的热情,呆愣过后很快就反客为主抱着梓桃吞咬起来,梓桃被吓了一跳,皇上干嘛把嘴张这么大?难道要咬她?他还伸舌头进来,哎呀,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两人分开后,梓桃瘫软在皇帝怀里气喘吁吁,皇帝定睛瞧着她,目光很是贪婪。
两人对视良久,梓桃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陛下,要婢妾给您拿痰盂吗?”
皇帝一瞬没反应过来:“拿痰盂做什么?”
梓桃一脸惊讶中带着些嫌弃:“你不漱口吗?我的口水流到你嘴里了!”
梓桃的话成功的恶心到了皇帝,皇帝将梓桃推开,一脸吃了苍蝇的模样,梓桃看皇帝的脸色变换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踌躇着站在一边想着该说些什么补救,皇帝忽而又回过身来,一把将梓桃拉进怀里,对着梓桃耳边语气暧昧道:“你的口水是甜的!”
“啊……”
梓桃再度被皇帝撩拨红了脸,张大了嘴巴接不上话,皇帝再度展现了他风月老手的魅力,邪笑道:“不信,你尝尝。”
说罢又是一个缠绵热烈的深吻,梓桃依旧毫无招架之力,张着嘴唇被他攻城略地。
深吻过后,皇帝啄了啄她红肿潋滟的嘴唇,问她:“甜不甜?”
梓桃红着脸小声说了句:“甜。”
“朕觉着,你身上应该有更甜的地方才是。”
皇帝说话间,目光流连到梓桃薄纱掩映聚雪成堆的胸前,几番嬉戏间梓桃的披风不知何时已经脱落,雪白娇躯若隐若现,直看的皇帝心中火热化身为狼。
无尽的fēng_liú尽掩在金色帐幔里。
云收雨歇后,皇帝揽过梓桃贴在自己怀里,温柔拭去她脸上泪痕,柔声哄慰道:“别哭,疼坏了是不是?是朕不好,朕带你去沐浴,给你上药好不好?”
梓桃气狠地在皇帝胸前拍了一巴掌,含糊不清道:“坏人!讨厌你!”
这皇帝跟几十年没见过女人似的,全然不顾梓桃年纪小身子娇,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