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澳门的天空之中出现第一缕的阳光,当整座城市开始喧嚣。天空那一抹的阳光,照耀在了“天幕”赌场的门口,一盏盏的水晶灯开始熄灭。
赌场中的那些土豪陆陆续续的都已经回去休息了,留下的人零零散散的,此时,这赌场看来是如此的空旷,就算在赌场之中来上几场赛马比赛,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从世界各地来的游客,吃过早饭,有些早早的便来到了“天幕”赌场,艾思丽也到了快要下班的时间,站在那南宫浩的身后,却没有一丝的困意,扯着自己的衣角,替梅兴涛感到了一丝的担心。
梅兴涛就是一个赌徒,她怕的是,这一回,估计他的耐心就快要耗尽了,等下就要押上自己身上全部的筹码了。
“喂,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押还是不押啊?”南宫浩已经快要崩溃了,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那梳的整齐的头发,此时就好像是一个鸟窝一般,领带也早已经被他给扔到了一边,整个人在那困的已经是不行了,用手背擦掉自己嘴角的口水,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咳咳。”那死胖子也已经是困的不行了,一直担心这梅兴涛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就把这筹码全都给赌上了,到时候自己会少挣好多钱,他就这样跟他死磕着,一直没有合眼,双眼之中布满了血丝,在那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咳嗽了两声,“我说,你是押还是不押啊?给个痛快话吧。”
南宫浩跟那死胖子都已经是累的不行了,但是,这梅兴涛却半天没有反应。正当两人感到奇怪的时候,却听见了呼噜声。
这一看,差点没把两个人给气死。两个人一开始的时候一直就盯着梅兴涛看着,但后来,实在是太累了,也没有去注意他,只是一直注意着赌桌,看这小子到底下不下注,没想到,等了这么半天的时间,梅兴涛这小子居然早就已经睡着了。
“噗嗤。”艾思丽在那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看来她的担心都是那多余的,这梅兴涛,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早就已经睡着了。
“你。”南宫浩听见了艾思丽的笑声,被气的脸都红了,也有一些觉得丢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艾思丽这才勉强的收住了自己的笑声。
“喂,喂,醒醒,醒醒。”胖子那暴脾气,狠狠的拍着那赌桌,大吼了起来,他恨不得要将这小子给生吞活剥了。
“呃。”梅兴涛被吓的一下就给跳了起来,脑门上还贴着一个烟盒,烟盒掉地,他在那砸吧了两下嘴,舔了舔嘴唇,用手背擦掉了自己嘴角的口水,揉了揉眼睛,在那伸了个懒腰,“怎么了?胖子,你要押了吗?”
“押你个蛋,老子现在就想要废了你。”说着,胖子一下就向着那梅兴涛给扑了上去。
嘭,还未近身,梅兴涛抬腿便是一脚,狠狠的踢在了胖子的肚子上,踢的他的脚深深的给陷了进去。
“哇。”死胖子哇的一声,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一口鲜血给吐了出来。远远的飞了出去,骨碌碌的在地上滚了那么几圈,正好有游客进赌场,门一开,便滚到了马路上。
“这。”南宫浩看的整个的傻眼了,傻傻的楞在了那,脑袋是一片的空白,这梅兴涛轻松写意的一脚,居然直接就把那胖子给踢出了门。
“哎?我的鞋呢?我的鞋哪里去了?”梅兴涛在那原地转了几圈,在那找自己的鞋,皱着眉,显得有一些的着急。
此时的他,只看见他右脚上的那原本黑色的皮鞋,已经不在他的脚上,他就这样赤着一只脚,在那找了一会,随后,看着门外躺在那马路上的胖子,眼中光芒一闪,迅速的冲了出去。
“哎,总算是找到我的鞋子了。”梅兴涛从那胖子的身边将自己的皮鞋给捡了起来,坐在赌场门口的台阶上,将鞋子给穿了回去。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正好看见那胖子的皮夹露出了一个角,将那皮夹给取了出来,从里面拿了几张钱,笑了笑,又将皮夹塞给了那已经失去意识的胖子,“拿我当灯塔,赢了那么多钱,我拿这些钱,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等等我。”梅兴涛拿完钱,便想要走,那艾思丽追了出来,已经换回了她平时不上班时候的装扮,没有卸妆,也没有换掉那一身荷官的衣服,只是在外面披了一件有些旧的粉色的风衣,那风衣真的很旧,旧的几乎连那颜色都快要变成白色了,而且,还起了小球。
“你。”梅兴涛在那微微的皱了皱眉,看了看手上的钱,从里面抽了几张出来,塞到了艾思丽的手中,“你还是去重新买几件衣服吧。”
“哦,呵呵。”艾思丽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风衣,在那笑了笑,“不用了,这钱,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身上的这件风衣,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就算是再旧,她也不会将这风衣扔了。因为,这是她找到第一份工作的时候,母亲送给她的礼物,虽然说,现在母亲因为意外去世了,但是,她不想将这风衣给扔了,连那最后的一丝念想都给扔掉。
“该死。”南宫浩显得异常的愤怒,简直就快要气炸了,将桌上的骰盅给狠狠的扔了出去。几个来玩的游客,正想要下注,都愣愣的盯着他看着。
“哦,对不起,抱歉,客人。”南宫浩发现客人正看着自己,在那赶紧的道歉,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将其尽量的弄回原来那整齐的模样,叫来荷官,自己则先走了。
他的心中那叫一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