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的他们也是人困马乏,早早就进帐篷休息了,这里暗无天日,我早已失去了时间意识,说白了就算现在是半夜,我也不会有心情入睡了。
我和胡子住在一个帐篷,他的鼾声比简直猪八戒的还响,我不禁暗骂这家伙怎么这么没心没肺?不过按照他的话说,以后的路还长,在斗里想睡都没得睡,所以不管将来会出现什么状况,他现在必须把觉睡好。
听着胡子雷鸣般的鼾声,我实在没法入睡,加上本来就有心事,更是心烦意乱,索性就走出帐篷透透气。
篝火还在烧着,守夜的两个老外在很远处抽烟,不时传来两声大笑,我环顾一下这整个黑暗的世界,不禁赞叹老外的心理,他们似乎总是那么乐观。
“你也没睡啊?”
我循声看去,于苏头发蓬松地走出帐篷,看样子是刚从睡袋里钻出来,也没有睡好,皮衣的扣子开着,露出了里面低胸露脐装,看的我脸颊发热。
我忙转过头去,假装脖子不舒服,嗯了一声:“是啊,你也没睡?”
“不介意的话,坐下来陪我聊聊天。”于苏也不看我,往篝火里加了两块碳,席地坐下。
我一想也不错,漫漫长夜,有个大美女愿意跟我谈心,何乐而不为呢?当即坐在了她的对面,就问她:“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于苏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皱了一下眉问我:“关心,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很冷血的人?”我不禁一愣,这话从何说起呢?不过一想也是,在湖底神庙里,她确实表现得很……嗯,不能说是冷血,应该是狠辣才对。
她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说实在的我很想说其实你很泼辣的,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只好笑着敷衍了一下。
两个人陷入沉默,这个话题算是过去了,但是谁也没有搜肠刮肚地去找其它的话题,这毕竟不是相亲约会,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之下,我相信就算她身边坐的是刘德华,我身边坐的是张曼玉,也不会有心情谈风月之事了。
隔了很长时间,我还是绕不过我的那些心结,终于脱口问道:“于叔……到底是因为公务,还是被你拉下水的?”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这摆明了往她伤口上撒盐,如果她突然哭了,我可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没想到她却苦涩地一笑,淡淡道:“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吧,他有他的任务,我有我的任务,虽然我们是父女,但是在湖底神庙的时候,我和他的关系,就跟现在我和关叔叔的关系一样,只是单纯的合作。”
“他在查什么?我老爹吗?”当时于叔是跟我说他在追查我老爹的事,但是后来根据事态的发展以及于叔的表现,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知道,他不可能告诉我的。”于苏道:“兴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查什么。”
我摇头表示不理解,于苏就道:“就拿我们公司来说吧,上面每年派出去很多支队伍,每个队伍的任务都不一样,而上面只告诉这支队伍到达目的地拿什么东西,队伍只管完成这项任务,对于为什么要拿那些东西,那些东西有什么用途,全部不得而知。”
“那冒昧的问一句,你们这次想拿到什么东西?”我脑中思路如电,这几次于苏的出现我嗅到一些信息,可能他们公司想要的,似乎跟老爹要的是一种东西。
于苏抿嘴一笑,突然转移了话题:“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四川广汉三星堆文化遗址你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这个好像地球人都知道,民国时发现的,高中历史考试时考过。”心说鬼丫头精得很!
于苏扑哧一笑:“记得当时你是抄我的才答对的吧。”我无语一笑,于苏收起笑容说道:“三星堆现世的文物,其实都是五十年代后期逐步出土的,但是在这之前的很多玉器文物,至今下落不明。诸多玉器之中,其中有一样东西,叫做玉简,上面记录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种玉简,就在我的老板手里。”
我对这些不太感兴趣,中国国宝外流,在民国时系数常事,三星堆是盗墓贼发现的,有一两件玉器流亡海外,也是情理之中,不算什么稀罕事。
于苏并没有因为我的淡然而失去性质,而是继续说道:“老板花了七十多年的心血,终于解读出了玉简上记载的文字,那些文字关乎一个惊天的秘密,为了这个秘密,公司花费了太多的心血,但是至今为止,还是一无所获。”
“七十多年?你们老板今年多大?”这倒是令我很惊讶,七十多年可以算作一生了,很多人往往形容一个工程的浩大用毕生心血来形容,很少有用这么大的年限来形容的。
“老板当年是中国淘金热的一份子,他从当年四川的大军阀手里买下第一支玉简的时候,是二十二岁。”于苏的语气很平淡,我却差点一下子跳了起来:“二十二岁!七十多年前二十二岁,那现在他岂不是一百来岁了?”
于苏点头。我不禁吸了口长气:“这真算高龄了,普通人到这个年纪基本上穿裤子都费劲了,他竟然还在支撑着这样一个公司,而且还在为玉简的秘密花费心血,那玉简上记载的究竟是什么秘密?”
于苏无奈的一笑:“这就属于公司高层的秘密了,我无从知晓,不过我看,那个秘密跟长留侯有很大关系,不然老板不会对长留侯这么上心。”
绕来绕去又绕到长留侯身上了,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不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