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感觉那个大兵的状态有些问题,一看于苏脸色有变,我立即顺着她的目光去看大兵的胸口,顿时一惊。那大兵的胸口上,竟然有一条非常吓人的口子,还在不断地淌着鲜血,这种流血量,说明他的心脏已经被撕裂了,那这个大兵,应该是个死人!
“他被黄皮子附身了!”我顿时恍然大悟,与此同时,就看那大兵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锈迹斑斑地老式手榴弹,伴随着他的一声凄厉的尖笑,瞬间拉开了引信。
这种上世纪国产长柄手雷,拉开引信不用撞击就能引爆,圆柱形状的弹体,虽然笨重但是威力巨大,抗美援朝时期,那些美国大兵见到这种带把的手雷就像见到恶魔一样。
我脑袋嗡的一声,大叫:“不好,快躲开!”说时迟那时快,当时我心念如电,这种手雷爆炸的覆盖范围有十几米,跑肯定来不及了,慌忙把于苏扑倒,两个人滚进那些液体之中。
好在这种手雷的引信需要几秒的时间来触发火药,给所有人一个得以反应的空隙。
我跟于苏几乎是刚掉进液体里,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热浪是贴着我的后背狂啸出去的,在这个空间里,气流来回激撞,瞬间什么也听不到了。
整个空间里到处充斥着血腥味和焦臭,大兵的尸体被炸得几乎成了碎片,扭曲地躺在大石头上,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一句话不说,脸色极度难看。
大兵的鲜血从各种撕裂的伤口里肆意地流淌着,顺着大石头上那些奇怪的纹路缓慢聚散,不到半分钟时间,整块石头上的花纹都变成了鲜红色,看上去魔幻而诡异。就在这时,那石头突然向下一沉,瞬间所有的花纹都裂开了,突然像莲花绽放一样,巨石乍开,从里面升起来一具棺椁,如同莲花的花蕊一样,上面还流淌着那种液体。
“太神奇了,你们中国古人是怎么做出这样的机关的?”帕安得愣愣地看着那具棺椁,目瞪口呆。
棺床升到一米多高的位置,咔嚓一声,被机括卡主,停止上升,我们定在原地,心随着那声咔嚓都是一颤,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一具看上去非常厚重的石棺,没有任何花纹修饰,死气沉沉的放在那里,古老而诡异。
在倒斗这一行里,我们这群人都是青头子,难免有些发愣,隔了许久,波斯猫才说道:“这里又不是墓室,怎么会有一具棺椁?”
其他人赶紧从背包里取出资料,一边查一边摇头。我看着这些人的样子,摇头叹了口气,对于苏道:“没什么好考虑的吧?遇到这种事情,要么开棺,要么烧上一炷香,磕几个头走人。”
于苏一想也是,就道:“关心说的没错,我觉得有必要把棺椁打开。因为这具棺椁出现在了黄皮子的老巢,运气好的话,我们还说不准能从里面找到一些线索,有助于咱们摆脱那些黄皮子。”其他人一听,立即附和赞成。
我心说这丫头到底是留过洋的,开棺前的动员工作直抓重点,不像胡子,每次都搞得神神叨叨的,开个棺材能把人吓死。
说干就干,几个老外立即就想动手,我还是有点儿不踏实,忙道:“等等,棺材是必须开的,但是不能太盲目,咱们务必确保安全。”
那波斯猫就笑了:“关,咱们这么多人,有什么好怕的?”
我暗说你们这些外国人就是没见过世面,万一要是开出一个会动的主,你要是还跟现在这么淡定,小爷就随你姓,也姓波。
我觉得还是谨慎一些好,印象中每次开棺肯定没好事。于是摆摆手,让其他人别说话,自己像模像样地跳上棺床,把耳朵贴在上面听。我这完全是从胡子那里照搬过来的,至于他每次开棺在听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出于心理安慰做做样子罢了。
听了半分钟,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帕安得就带着讽刺地语气问:“怎么样?dea关,里面有没有危险?”
这一问让我有点儿下不来台了,心说他娘的应该没危险吧,要是里面有会动弹的,肯定不会这么肃静,想着,我还用手敲了敲,想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反应。
波斯猫也笑了:“关,不用敲吧?你是打算开棺材,还是在买西瓜啊?”
我瞪了他一眼,暗骂狗日的你普通话怎么说这么好?当即一赌气,站起来就道:“可以开了。”
那几个大块头老外早就等不及了,我话音一落,立即围上来,把荷兰军刀插进棺缝里,敲开了一条缝子,随即几个人大喝一声,立即把棺盖掀开了,顿时,一股无比难闻的骚臭味涌了出来,熏得那几个老外连连后退。
我忙叫大家捂住鼻子,这具棺椁是泡在那种液体里的,按道理说棺椁中是不会存在暗弩之类的机关,因为这些东西被液体一浸泡,就完全失去了作用。我最担心的是里面会释放出来霸道的毒气,或者设置了什么邪术。邪术就没办法了,棺材我们是必须开的,中招也在所难免,如果是毒气,那要是不加防范的话,死的就太冤了。
所有人都用水浸湿毛巾捂住口鼻,一个胆大的老外就往棺椁里看,只看一眼,就大叫一声:“’shee?”
我们赶紧凑过去,原本我以为外面这层是石椁,里面肯定还有一层棺,但是往里面一看,发现根本没有第二层。
那里面装满了跟外面一样的液体,成半透明的暗黄色,就像福尔马林一样,液体的里面,躺着一具人形的尸体,诡异的是,那具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