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铺子‘交’给阿邦和雷子,第二天一早,我们赶到了北京。 。
铁砂嘴招财猫还有阿秋早已经在二叔的阁楼里等我们了,楼道里和餐厅外面多了很多伙计和暗哨,看样子铁砂嘴他们已经戒备起来。
我跟胡子一进屋,铁砂嘴就对我道:“小关爷,我们三个商量一下,建议你在北京住一段时间,毕竟这边兄弟多,有事好照应。”
我点头,坐了下来就问:“到底怎么回事?饕餮令的出现是冲着咱们东北虎来的吗?”
“还不确定。”铁砂嘴道:“四川和太原的盘口都回信儿了,场子里这几天都出现了大量的外地人,看上去不是淘货的,‘弄’不好也跟饕餮令有关。”
阿秋给我和胡子倒了杯茶:“撒在长沙的招子也传来消息,彭家最近风声很紧,那个彭家小丫头和他的几个舅舅频繁‘露’脸,彭家马盘‘抽’调了不少人手。”然后问胡子:“你那边有没有动静?”
胡子摇头:“昨晚给铺子打过电话,西冷消停得很。”随即嘿地一笑:“媳‘妇’儿放心,咱杭州那边的兄弟都是我‘精’挑细选的,谁也动不了咱家的家业。”
“闭嘴。”阿秋没好气地白了胡子一眼。招财猫就道:“英雄山这些天也很消停,貌似动静最大的就是四川一带。”
“小关爷,岐山陈家少爷跟你有‘交’情,要不你给他通个电话?”铁砂嘴看着我:“算来他也是老九流的一支。”
我嗯了一声,转头看向胡子,其实昨天我就想跟顶针儿联系,但是从吐鲁番回来,我跟胡子路过岐山跟顶针儿家里的长辈闹了点不愉快,胡子还骂了人家长辈。
胡子一瞪眼:“你看我干啥?跟顶针儿闹翻的是我又不是你,没事儿,胡爷除了阿秋,别人的醋从来不吃。”
我掂量了一下,看铁砂嘴他们这么紧张,估计饕餮令不是小事,当即拨通了顶针儿的电话。
“喂,小关爷,有何贵干?”是弹弓的声音。
“哦你家顶针儿爷呢?”我感觉有些尴尬,看样子是顶针儿不愿意亲自接我电话,只能硬着头皮问了。
“顶针儿爷憋条去了。”弹弓吞吞吐吐道。
我靠,估计顶针儿一定就在弹弓身边,这小子是故意给我脸‘色’吃,我把脸一黑,硬着头皮道:“弹弓,别开玩笑,把电话给顶针儿,我知道他就在你身边。”
弹弓没回话,隔了半天,就听顶针儿的声音从那边说道:“不错,你这脸皮有长进,是个当爷的料了,什么事快说,我真的在蹲坑。”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众人一眼,心说我靠,从来不知道给我留面子,当即沉着嗓子问:“最近道上有点儿不寻常,你”
“你说的是饕餮令吧?”顶针儿没给我找措辞的时间,道:“放心吧,不是冲着你们关家去的,有人想用饕餮令夹一次喇叭,铁筷子在四川。”
“夹喇叭?”我一愣,看了看铁砂嘴他们,铁砂嘴低声问:“打听一下铁筷子是谁,饕餮令在谁手里。”我点点头,照实问了,顶针儿哼唧两声,似乎拉得正舒坦,隔了半天才道:“饕餮令都一百多年没出现了,不知道在谁手里,我们也在暗中调查,铁筷子是个新面孔,听说是个藏人,叫姜熔。”
“姜熔!”我讶然失声,转头看向胡子,胡子的脸‘色’也变了一下。
“对,姜熔。”顶针儿道:“这个人能启动饕餮令,看来不是一般人,这次夹喇叭针对的全是老九流,听说连金算盘都出现了,阵仗不小。好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告诉你们关家人,不是冲着东北虎的,你们可以睡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