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黄昏的斜阳,文不凡随着那几位农夫转过了一道山脊,一个不大的村落就出现在了眼前。
文发布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恍然间回到了童年和母亲一起的时光,那时候,母亲在田野里忙碌完,总是用一辆小车推着自己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个时候家里并不富裕,可那个时候也正是文不凡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几位,这就到了。”那名叫做张大海的农夫打开了一个小院的门,说道。
然后又朝着里面喊道:“屋里的,来客人了!”
里面走出来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接过张大海手中的农具,笑着朝文不凡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又说道:“来客人了,你也不提前说声,让我好准备准备!”
“大嫂不必客气,我们还得多谢张大哥肯收留我们在这里住上一晚。”文不凡客气的说道。
“你们等着,我再去炒个菜!”张家大嫂说着话,又回到了屋里。
“两位这边请!”张大海领着文不凡和伊莎贝尔朝着一旁的一间屋子走去,边走便说道:“这里平时没人住,不过平时我屋里的也收拾。待会让我屋里,给两位那被子。”
进了那间屋子,里面收拾的倒也干净,只是炕上放着一些杂物。
张大海一边将炕上的杂物收拾下来,一边说道:“这都是什么时候放的啊。”
文不凡一边伸手帮忙,一边随口说道:“这平时都是你和大嫂两个人啊?”
听文不凡这么一问,张大海叹了口气说道:“这间屋子本来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住的,我们夫妇也就这么一个孩子。可是谁承想,前年征兵,就把我那个儿子给征去了,这一走就是两年多了!”
张大海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又说道:“也不知什么样了。”
听张大海这么一说,文不凡想到,前年不正是东莱国准备进军北胡国的时候吗。北胡国征兵也很正常。于是又说道:“这打仗自然是要征兵的,不过这北胡国不是已经对东莱国上表称臣了吗?估计令郎就快要回来了。”
“你有所不知啊!我们这里征兵,根本不是为了要和东莱国开战!而是全部去了北边,不知道哪里出了什么事。”张大海说道。
“不是为了和东莱国开战?全部去了北边?张大哥是如何知道的啊?”文不凡问道。
张大海刚想说话,屋外传来了张家大嫂的声音:“饭好了,快请客人出来吃饭啊!”
“你们俩先说着,我去帮忙。”伊莎贝尔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好!”文不凡说了一声,又看着张大海问道:“张大哥是如何知道征兵全部去了北边?”
张大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去年,我们村里有一个偷着跑回来了,他说的!”
“他都说什么了?”文不凡问道。
“具体去北边那里他也没说清楚,他只知道他们这些人在一起训练了大半年,然后就朝着北面进发,他是在半路上受不了,才偷偷跑回来的!”张大海说道。
“那令郎这几年就一直没有给你们写过书信?”文不凡又问道。
张大海摇了摇头。
“那那个跑回来的人有没有说,他们往北走的是那条路线?”文不凡又问道。
“这个他倒是说了,是沿着图拉图海一直向北走的。”张大海说道。
文不凡和伊莎贝尔在张大海家里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有详细的询问了图拉图海的位置,然后出发了。
张大海夫妇一直将文不凡和伊莎贝尔送到了村口。
望着文不凡和伊莎贝尔的背影,张家大嫂说道:“当家的,你说他们能找到吗?”
“不知道,不过这两个人器宇不凡,说不定真能找到。”张大海说道。
这个时候,张大海夫妇的身后,出现了好多人。都在目送着文不凡和伊莎贝尔。
“张大哥,他们就两个人,真的能将孩子们带回来?”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说道。
“那天,那位仙人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而且这两个人也已经出现了,长相也和仙人说的差不多,那位女子虽然带着面纱,但是你们不觉得那就是一位仙子吗?”张大海说道。
“是啊!是啊!但愿他们能够把孩子们带回来。”那个汉子说道。
人群中不知是谁开始抽噎,慢慢地女人们都开始了哭泣。
“大家不要哭嘛!这不是已经有希望了嘛!大家应该高兴才是啊!”张大海嘴里虽然这么说着,眼睛也已经红了。
图拉图海,并不是大海,也不是湖泊,而是一片戈壁沙海。在北胡国的西北部,按照张大海的说法,那个逃回来的人告诉他,军队并没有进入图拉图海,而是沿着图拉图海的东侧一直向北走去。这个人是在即将进入呼啦山谷的时候逃掉的。也就是说北胡国的军队是沿着图拉图海进入了呼啦山谷,然后去哪里了,那个人就不知道了。
“北胡国为什么会突然向北增兵?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北胡国才想东莱国上表称臣的?”文不凡说道。
“很有可能,北胡国的北面忽然受到了某种攻击,不得不将兵力的重心移往北部,所以才会向东莱国称臣的。”伊莎贝尔说道:“不过看现在的这个趋势,给北胡国北方造成威胁的那股力量,也并没有侵入北胡国腹地。”
“你的意思是,那股力量不一定是嗜血异族?”文不凡说道。
“说不好,不过东莱国既然没有得到一点消息,那就说明,即便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