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沃琳坐着都睡着了。
而且,今天的沃琳说哭就哭,情绪失控,似乎只能用后遗症来解释。
轻轻扶沃琳靠在椅背上,韩霆出去给现在的带教老师打电话,先为昨天的不告而走道歉,实话实说,解释是因女朋友突然进了急诊科而使他失了分寸,然后请几天假,女朋友暂时还离不开人,他得照顾。
带教老师虽然对韩霆的突然离开很生气,听了事情的原委后还是原谅了韩霆,并批准了韩霆的假期。
挂掉电话回到沃琳的宿舍,韩霆看到沃琳又要忙活着做早饭,他拦住沃琳:“你没精神就睡觉,我去买早餐。”
“不行,不能睡了,”沃琳绕开韩霆,“昨天一天没去,本来就不对了,今天要是还不去,该跟不上进度了。”
“仪器安装而已,耽误一天两天也没关系,这是放射科的仪器,曹亮才是主力,你只不过是辅助而已,没必要太当真,目前你的身体最要紧。”韩霆还是想沃琳好好休息。
“既然开始了,我不想中途懈怠,感觉这样很不负责任。”沃琳坚持。
“行行行,我女朋友要求上进,我拦着就是我的不对了,”韩霆投降,他很欣赏沃琳的上进心,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不过你得答应我,今天的饭你就不要做了,由我负责。”
“你负责,还不就是去外面吃,或者去外面买回来吃?”沃琳早就熟悉了韩霆的套路。
“早餐去外面买,中餐和晚餐自己做,而且绝对合你的胃口。”韩霆信誓旦旦。
“谁做,你做?”沃琳觉得自己听到了梦话,韩霆从来没有做过饭,他就是天才,也不可能第一次做饭就能很合她的胃口。
“嘿嘿,反正是有人做,绝对不是外面买的。”韩霆卖起了关子。
他把沃琳摁坐在床上:“你再打个盹儿,我早餐买回来叫醒你,不会耽搁你上进。”
“不睡了,起来又得重新梳头发。”沃琳摇头,因摇动太快,差点歪倒在床上。
韩霆扶住沃琳,好笑:“看你,睏成这样,还非得犟,我在医院还要待几天呢,这几天我专职伺候你,梳头是我的义务之一,我都不怕费事,你只管安心躺着就是。”
沃琳抓住韩霆的手,着急:“你是不是因为我,请假了,不用这样,我没事的,你在人家医院进修,要是表现不好,人家不愿意教你东西怎么办?”
韩霆叹气:“你呀你,说你迷糊吧,有时候你精得让人意想不到,说你精吧,你能迷糊得差点送了命,我请假不完全是因为你,还有别的事要办,这下你放心了吧?”
“真的?你不要骗我。”沃琳紧盯着韩霆的眼睛。
“我骗你,要是你不理我了,损失的还不是我自己?”韩霆手上稍微用力,扶沃琳躺下,“你想想啊,我要是只为了你请假,你上班的时候我干嘛,闲得长毛吗,肯定得有事做呀。”
“嗯——”沃琳总觉得韩霆又在说歪理,她想要找出其中的毛病,可实在招架不住睏意,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已经迷迷糊糊睡着。
韩霆给沃琳盖上被子,俯视着沃琳的睡颜:“就你这精神头,还要上班,好好睡吧。”
收拾好沃琳准备做早饭拿出的东西,韩霆锁上门,回宿舍换了身衣服,简单梳洗了一下,出了单身宿舍楼。
他没有去买早餐,而是直接撞进秀才的宿舍。
秀才还在睡,简赋在做早餐,看到韩霆直愣愣地走向秀才,简赋默默地守在了秀才身边。
韩霆仔细观察过秀才的脸色,又从被窝里掏出秀才的手,将双手的手心手背反复看过,又将秀才的十指捋直再松开,然后把秀才的手塞回被窝。
做完这一切,韩霆洗手,边问简赋:“你是打算辞职专职照顾他吗?”
“什么意思?”简赋的手虚握成拳。
“别紧张,我不是来找茬的,”韩霆用桌子上的抽纸擦手,“秀才现在的状况是,体温低导致嗜睡,冷漠,最好身边有个人看着他,否则,可能恶性循环,因此抑郁也有可能。”
“抑郁?”简赋一惊。
心理学课程有学过抑郁,但他没有联想到秀才。
韩霆点头:“对,抑郁,你是老师,我就不在你跟前班门弄斧了,但我是医生,有义务提醒你这一点。
“之前秀才的嗜酒,有可能就是抑郁的表征,但没谁去关注他,是沃琳无意间的干预,还有你的有意介入,让他的抑郁症缓解。
“而这次秀才的回家认亲,又让他再度陷入抑郁,且抑郁更加严重,并连带暴露了他身体的潜在病症,这次再想把他从抑郁中拔出,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说到这里,韩霆顿了一下。
估摸着简赋消化了他的话,韩霆接着说:“如果你真心关心秀才,要么你守在他身边,要么你把他带走,因为他的特殊境遇,别人很难接近他,还有一个选择,就是任由他自生自灭。”
这句话说完,简赋的双拳紧握,由于太过用力,胳膊跟着发抖。
韩霆没再说话,他找了个凳子坐下,静静地等,等着简赋自己冷静下来,等着简赋握成拳的手回复自然状态,等着简赋慢慢坐在他的对面。
“是我自作聪明了。”简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对,你自作聪明,害人害己,秀才成了这个样子,我就不重复了,沃琳即使抢救过来,也留下了后遗症,嗜睡,却又睡不安稳,你自己呢,陷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