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东西真的能吃?”阮大娘惊呼道,“小公子,这......这东西可毒死了不少人啊!”
“大娘,您放心,这东西没毒,能吃。”
这家人穷的不得了,家里余粮不多,要是他们几个吃了,人家自己就要饿肚子,刘一鸣等人于心不忍,昨天傍晚吃桃子充饥,吃太多了,结果他们三个差点拉到虚脱,所以今儿天蒙蒙亮,刘少杰就拿了个背篓去山里采了满满一背篓野菌子回来。
“这东西有的有毒有的没毒,我们一家子当初差点饿死,后来还是我嫂子认识这菌子,我们才靠这个度过难关的,阮大爷,阮大娘,您们放心吧!您们要不放心,一会儿我们兄弟几个先吃。”刘一鸣说道。
阮家老两口面面相觑,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时候,刘少杰已经捋起袖子去了井边洗菌子。
“哎,这是谁家亲戚啊!长得真的细皮嫩肉的,一点也不像咱们庄户人家。”
“谁知道啊!”
“昨儿从山里出来,说自己遇上土匪,还有两个兄弟都受了伤,现在在阮大个家住着呢!”
.........
井边一些洗东西的妇女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刘少杰置之不理,埋头干自己的活儿。
.........
“一帆,你看那边那个像不像少杰?”山坡上,刘晓勇直指前方说道。
“是很像,不过少杰怎么可能在那里干活儿呢?”王大雄道。
刘一帆道:“按照痕迹,他们如果没被抓走,应该是到了这一片区域,也许村里有人看到什么也不一定,走,咱们去看看。”
说完,他们便朝村子里走去。
且说刘少杰洗完菌子以后,回到阮家,刚到门口就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屋子里全是一群穿着捕快服的人。
“少杰,这是贺捕头,松山县的捕头,来找咱们的。”刘一鸣高兴的不得了。
刘少杰戒备心比较重,毕竟一个三次经历重大事件的人,心性不是常人能比的。
贺云看出了刘少杰对他们的不相信,连忙解释:“是一个叫唐先生的前天傍晚赶到衙门,见了我们龚大人,我等才知道几位公子遇上了土匪,本来唐先生也是与我们一道过来寻几位的,只是......唐先生中途中暑了,后来被两个弟兄抬回去了。”
“小公子,错不了,老朽正是这个村的村长,曾去过衙门几次,与贺捕头有过几面之缘,他是衙门捕头无疑。”
“阮叔,阮叔。”外头传来个欢快的声音,“来贵客了。”
“老六啊,怎么啦!”
这个老六拿了刘晓勇几个铜板,就立马带他们来了阮家,因为只有阮家进了陌生人。
“大爷,打扰了,听说您家昨日收留了.........”
这个声音.........
“大哥,大哥,是你吗?”刘一鸣顾不上自己的脚,激动的单腿蹦跳到门口。
果然,刘一帆、王大雄、刘晓勇、何捕快四个人面容憔悴的站在院子里。
刘少杰也激动不已,跑出来站在门槛上傻笑。
张应这个弱书生昨天拉了一夜,虚弱无力的很,但是这时候也激动的要爬起来,去见亲人!大难不死,劫后重生,再见刘一帆可不就跟见亲人一样啦!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刘一帆差点眼泪都出来了,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
刘一鸣却哭了:“大哥,师傅,叔,我们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
“一鸣,你的脚......”
“哥,我没事,就是扭到了,这几天有点痛,我没事儿。”
“你们都没事就好,可吓死了我们了。”刘一帆站在仍心有余悸。
“几位贵客,先......找屋里做。”阮大爷说完就后悔了,家里不够宽敞,凳子也不够,客人坐哪儿呀?
刘一帆站在阮大爷跟前,十分严肃的朝他鞠躬致谢:“大爷,大娘,感谢您们救了我弟弟,小子感激不尽。”
“不不不......”
贺云站出来道:“这是经济使刘大人。”
啥?大人?官?
阮家两口子彻底傻眼,他们一辈子见的最大的官,就是村长,像捕快这样的一辈子都见不到几回,这次家里居然开了个大官!
阮家两口子还有村长立马跪下:“见......”
“大爷大娘,快起来,我还要谢谢您们乐于助人,救了我三个弟弟呢!”
“老婆子,赶紧杀鸡,把咱家那只最肥的鸡杀了,招待贵客。”阮大爷说道。
阮大娘半天没回过神来,只会:“哦哦哦!”
村长说:“我去家里给你们再搬些板凳桌子过来。”
阮大爷说:“村长,一会儿你也在我家吃。”
刘一帆道:“大爷,不用杀鸡。”
刘一帆自己也是穷苦出生,更家能体会到他们的艰难,鸡,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吃的。
“我看就吃野菌子好了。”刘一帆说,“这东西十分味美爽滑。”
刘少杰今天采摘的那一背篓很多,起码有十斤,全烧了,够他们吃一顿的了。
这时候阮家人急急忙忙做饭去了,刘一帆问起了他们这几天的情况。
刘一鸣如实告知。
“对不起大哥,是我连累了一鸣和应哥,那些人是冲我来的。”刘少杰愧疚的低着头。
“事情不怪你,你不需要自责。”刘一帆安慰着。
刘晓勇义愤填膺:“这个臭娘们儿,心真够歹毒!当真是一点旧情都不念。”
王大雄是个特别护犊子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