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剑往旁边移了移,倚着门口的柱子昏昏欲睡,对面的邓晓抱着刀闭目养神,风铃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整整发神,只有梁箫和柳元顾还在相见恨晚的说个不停。
如此一来亭中五人倒像成了三波人,邓晓独坐一方,姜枕剑瘫坐一角,剩余的梁箫、柳元顾和风铃又独占一角。
“你们也是要上山的吗?”梁箫问道。
“不,我们是下山的。”柳元顾说。
“下山?你们来得这样早?”
“我比较喜欢清净,所以凌晨天还未亮就上来了。”
“你不是来看仲秋和阮谦君打架的?听说上面要打架,好多人都来了,你看那些拖家带口富人的,不去目江畔踏春,反倒在这里受罪来了。”
梁箫看着远处一群人簇拥着的一个胖子,胖子汗流浃背,旁边一人拿着一柄铁扇子不停给他扇风。
梁箫又继续说道:“说来这石阶也真是个公平的地方,你看那些人,明明很有钱,偏偏骑不了马坐不了马车,只能老老实实的走路,走到半路后悔了,又是不愿意吃亏的主儿,要是半途而废前面登的就白登了,继续登吧又痛苦,真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柳元顾笑了笑:“那他们只怕要亏死了,依我之见,上面根本打不起来,不说阮谦君并不在太学院,就算在,也绝不会跟仲秋这匹夫打起来的。”
说到太学阮谦君,那么一定避不开他那位老师。
那个被人们称为“先生”的人。
在中土之地,或许有无数个先生,但人尽皆知的先生却只有一位,那就是太学院院长左丘先生。
据说开创学院的是青帝大人,但真正让学院屹立中州,成为中州五大门派之一的,却是这位左丘先生。
一人一山一学院,江湖庙堂人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