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说到,文飞和安保在cd城东西推进,大搜查,为了寻找施家人的下落。这边周亮夫妇,却扮作贩枣的商人,从温江往崇州赶。
又是一日过去,文飞带着一路人马搜查到了温江,从一家客栈里打探到,前一日周亮夫妇在此住宿,于是便把整个温江封锁了起来,再请官府里的人来协助搜查,一天下来,依旧没有收获。
此时的周亮夫妇,正在赶往崇州的路上,由于是步行,还推着板车,行走的速度非常之慢;不过,这样也好,反倒没有给贾府的人留下太多的线索,文飞带着排军在温江转迷糊,毫无头绪。
只得派人去四处打探情况,从旧守城人那里得知,有一个商队,朝崇州方向赶去;这文飞听后,哪里肯放过,立马带着人马启程,连夜快马加鞭,朝崇州方向赶去。
此时,已是腊月初二晚上,沿途商贩每过一城,总会逗留上两天,周亮夫妇也选择在崇州歇脚,但他还不敢冒然前去探望施雨,怕贾府有人暗中盯哨,于是便在离施雨不远的地方,找了间简易的客栈住了下来。
周亮夫妇回到客栈,心里还是放不下施雨,于是便时不时地出去看望,但街上行人还是很多,到处都挂着灯笼,摆着夜摊,夜味气息悄然蔓延。
周亮到了一家糍粑店买了坨糍粑,打包回去,与夫人吃,自己吃了几口,又放下,心中只顾叹气:”也不知雨儿走了没有,真想去看看,不放心啊!指不定,贾府的人已经追来了。”
周夫人:”他们不会那么快吧!东南西北那么多口子,他们怎生就那么巧往咱们这边来了?等他们找到时,咱们还不知走到哪里去了呢!”
两人说了一回嘴,因为实在是太累了,周亮躺在床上便睡着了,周夫人赶紧去烧热水来给周亮擦了脸,洗了脚,脱了外衣,服侍他睡下;自己却坐在灯烛下纳鞋底,约一个时辰过去,自己也感觉困得不行,就坐在椅子上,靠着墙壁睡着了。
又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伴着周亮的鼾声及外面的哄闹声,把周夫人给吵醒了,周夫人立即将周亮摇醒:”雨儿他爹,你快起来!好像是有官兵进城了。”
话说那周亮正在恶梦里,梦见有人对自己穷追不舍,于是惊也似地醒过来,愣眼望着夫人,恍若隔世,抹了一把梦口水,含糊其辞地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周夫人指着外面的吵闹声,周亮寻声望去,立即起床,穿好鞋,披上衣服,戴好帽子,走到窗口处张望,这一望,可是吓了他一跳,回身颤抖弱声道:”夫人,不好了,你在这屋里,吹了烛火,不要做动静,谁敲门都不要开,我得出去看看!”
刚走两步,夫人便把周亮给拉了回来:”雨儿他爹,可不能这样出去,万一真是贾府的人,那你不就露馅儿了?还是得扮上,这样,就算与贾府的人擦肩而过,他们也未必认得出你来。”
于是周亮又坐下,夫人给他扮上贩枣商人的模样,无外乎就是外套了一件破烂的麻布衣,腰间缠了条粗棉汗巾,周亮打扮停当,便走出了门,来到外面街上,但见到处灯火通明,排军喝道,摆摊的也都撤了,鸡也不鸣了,狗也不叫了,空气里弥漫着紧张,令人窒息。
周亮又回来,担了一担枣沿着街道吆喝而去,排军一边催促,一边拉起了围栏,还有官兵,持着刀把一间间客栈包围,周亮斜眼一瞄,但见确是贾府里的人,他慌了,急得汗如雨下,毛巾不断往脸上擦,三步作一步走,他得要想办法去看施雨,只有他出了城,他的心才会安。
没曾想,那周亮刚一回头,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晃动,打眼望去,那是一间药房,从背影望去,怎么都像施雨,于是他便走近一看,施雨却进了药房,为了不打草惊蛇,周亮把货担放在药房的门口,站在门边双手插怀,耸着肩等着。
眼看那像施雨的人,买了药就将要出来,却见搜查的排军过来,周亮赶紧拦向前打搅:”军爷,要不要买点新鲜的冬枣......”话还没说完,便被排军一手把周亮捧着的枣掀落在地,周亮哪肯让他们进去搜查,一个箭步蹿上前,扯着排军的裤角:”军爷,你们怎生这么无理?毁了我的枣,你们要赔了才让走。”
一排军把刀抽出,架在周亮的脖子上:”个臭卖枣儿的,你是不要命了?敢要老子赔,老子陪你娘睡一觉倒是好,再敢上前阻拦,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脖子硬。”言罢,那排军就想收刀而去。
此时,那里面像施雨的人,采购好药材,正欲出门,周亮从刀身的影像里看到了那人的面容,不假,那正是施雨。于是周亮便一把抓住刀身,手都割破出了血,咬牙切齿,放大声音道:”今日,你不赔我的枣钱,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得让你走成,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性子快!”
施雨在里面听出了是周亮的声音,只见那排军手上拿着自己的画像,定是东窗事发,贾府的人报官来捉,瞬间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便关上门,走到里间,给药铺里的掌柜打点银两,急促地道:”掌柜的,搭救一命,小的感恩戴德,永世难忘,这二两碎银你且先收下,待会儿,有人进来问你里面有没有人,你只顾帮我瞒过去才好。”
那掌柜显得一头污水,不知是怎么回事,还没有问明白事情的缘由,只见那施雨便钻到药铺的药柜里蜷缩起来。周亮见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