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妇女被关了起来,村里老人向我道歉。我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事情。看样子村子里的人已经被穷怕了,娟娟在飞机上说的可能不错,人啊,有时候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我看着我手臂上的众多伤口,那伤口皮肉外翻,呈现x型,看样子这噬虫的口器就好比是三棱刮刀一样,怪不得被虫子进入之后血流不止。但敷上这些草药后,伤口明显好了很多。疼痛感和酸痒感已经消失。
老人说道:“被毒蛇咬后,七步必死,但七步之内,必有解药。上天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敌的。老祖宗发现了噬虫,同时也发现了如何治疗被噬虫撕咬。就好比吃橘子多了会上火,但橘子里白色的橘衣却是一种天然的降火药。人们吃橘子的时候,都要费时费力将其剥干净,却不知万物相生相克啊。”
老人的观察不可谓是不仔细,从吃一个橘子都能看出相生相克的道理,可谓是以小见大,见微知著。老人接着说道:“现在的虫子都已经被烧死了,这种东西如果没留下黑色虫子的种,以后没什么机会能抓到了。除了那些年轻人手里的一罐外,再无他处有了。”
这虫子全靠一个黑色的虫子来指挥,在大城市里,环境气候都不适宜,根本是活不了多久的。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前台小妹说过,每到中元节前后,公司里的监控都会关掉,因为杨帅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现在监控里。
如果那些年轻人要动手的话,明天晚上就是最好的动手时间。中元节,鬼门开,公司里就连保安也都放假了。整个公司就好比是一个空壳子一样,玉器唾手可得。可按照这个逻辑往下思考的话,事情就又出现了疑点。
孙碧坤是谁杀的?是后去的夺玉的小伙子,还是早已经跑出村子的那三个人。工厂里死的究竟是哪一边的人?如果为了夺玉而杀人的话,他岂不是比将墨玉偷出去的人更凶残,更加残忍?
人心啊,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将所有的事情都隐藏在其中,任何东西也逃不出来。从孙碧坤,赵宇,到偷玉卖给杨帅的三个年轻人,到出去夺玉的年轻人,最后到引起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杨帅,没有一个人是省油灯啊。
莫道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我将我的推测说出,众人点了点头。闫俊德说道:“这是这个村子里没有信号,就算到市里去,也要走将近五个多小时才能通话,到时候天都亮了。如果那三个年轻人要动手的话,那个时候他们早跑了。”
我点了点头,看起来只能祈祷那三个年轻人并不会现在就动手,而是明天晚上的中元节才会动手了。
村子里闹了这么大的一出戏,众人几乎是睡意全无。老人吩咐人给我们重新送来了两床被子,躺在床上,就能听到外面有人的争论声。猜也能猜出他们讨论的是那些虫子究竟要不要这样全部弄死云云。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在村子里吃了些东西,便要离开。临走前,老人将那内服的草药送给了我们,这种草药可以将已经进入了身体里的虫子逼出来。老人说道:“我们村子里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或许,我们不会有下一代了,走吧走吧。”
那其中的韵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们原路走出丛林,幸运的是并没有遇到什么毒枭。来到城市,和那个小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总感觉像是两世为人一样。玛丽订好机票,同时在网上找到了那四个人的资料,名字,照片很是清晰。原来在工厂里死的那个人叫阿来,真的是后出去的那个年轻人。
我摇了摇头,阿来真的为了一块玉而杀人,如果让老人知道了,让村民知道了,当初恐怕说什么也不会放他出去了吧?
其余的三个人的名字只能英译,玛丽称呼他们为胖子,瘦子和矮子。照片上的能够看出来,这三个人一眼就能看出区别来,一个胖一个瘦还有一个小矮个。
我立刻给刑警队长打了电话,得知天玉公司并没有遭到盗窃,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此说来今晚上才是动手的时间,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回到魔都了。玛丽将这三个人的照片和资料发给了刑警队长,让他开始安排搜查行动。
中午坐上飞机,回去的时候大概是下午六七点钟。
闫俊德在飞机上感慨的说道:“为了这么一块玉,死了多少人了。如果那些人不贪的话,恐怕也不会卷入到这件事情当中。或许会继续过着小日子,不也挺好的么。”
“可人就是不满足的。”我摇着头说道:“只不过有的人选择了通过自我奋斗实现这一点,有的人却是通过违法犯罪来满足这一点。”
回到魔都的时候,时间是六点半。刑警队长之前按照我的吩咐,已经开始在全市寻找那三个年轻人。其余的刑警,则是已经开始埋伏在天玉公司四周。他们伪装成路人,或者是食客,又或者是其余店铺的老板。
控制虫子必须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如果那些噬虫要去夺玉的话,操控虫子的人一定不会离着太远,这一条街的范围就是那三个年轻人出没的范围。刑警队长通过无线电说道:“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进入了这一条街的范围,他们就逃不了了。”
特案组的人此刻在一条街外的高楼处,这里已经暂时的被我们借了下来。透过窗户,能清晰的看到一条街外的情况,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