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爹一直认死理的孝道,可是却对错了人,这些年自家如何走过来,爹怕是全忘了,自己可记得一清二楚。有些伤口不是时间就可以盖过去的,也不是善良能弥补的。
刘月很认真的看着刘柱:“爹,您帮刘老爹我们没权利管,也不能挡着您所谓的孝道。可是您要搞清楚,我们没有义务跟着您一样作贱自己,也没有义务同您一样让人算计。
刘真做了这么多年的李家奶奶,就算李老太太管的太厉害,这私房银子是不会少的。
而二房三房不会拿不出一两银子来,刘老爹和万氏手里也不会没有一文银子。
为何他们直接一句不管,就全让您管呢?我不是心疼银子,只是不服这口气罢了,也咽不下这口气。爹您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刘柱本性厚道,所以哪里有想那么多,一听说刘老爹病了,肯定习惯性的想自己一个人承担。根本不会想到让其它人花银子,也不会想到他们到底是何意思。
这会让刘月点破心里也不舒服,怪刘真太小气了。也怪二弟三弟太不孝,可是说不管刘老爹,刘柱还是做不到。
“月儿,你说的在理,爹会好好同你姑商量商量,这银子大家一起想想法子。只是你爷爷病着得好好养病,又得请城里的大夫看,怎么说也不能让他继续呆在乡下吧!”
本来坐着的张氏却突然站起来,眼神冰冷,嘲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把刘老爹接到城里住是不是?
那万氏呢?万氏能不跟着去吗?你可以大度的伺候他们,可是我不行,我不可能对一个要休了我的公公,
对一个坏我闺女名声的公公,对一个从进门就欺负着我的婆婆。更何况他们现在不是我的公婆,只是旁支罢了,你说我为啥要去管?”
刘芳知道娘今日气的不行,气的是刘真处处算计,气的时爹的死脑子和愚孝。气的是拿爹没法子,气的是对这些人无计可施。
忙上前宽慰着:“娘,您别伤心了,一切都过去了。爹的事您别多想,就算您答应了,我们也不会应下的。
咱小时候吃了刘真多少白眼,又让万氏支使着做了多少苦活,您这头痛的毛病也是月子里没人管落下的。这些爹可以忘记,可是我们不会忘记的。”
这字字句句无不在提醒刘柱,当年一家子有多不容易,可是想到在床上躺着等着进城看病的刘老爹,刘柱就是狠不下心来。可是看家里的态度,不用自己再多说什么,她们是不会点头,也不会同意的。
刘月看着娘哭,对爹的心软又有几分不满了,本来好好的日子又让万氏搅和了,刘真现在可是聪明多了,放下身段求爹,
拿孝道说事。她咋不去说服二房三房,如果他们都肯对刘老爹好一些,或者孝顺刘老爹一点,也不会让自己对这一家人如此冷心。
如果是因为他们有心无力,自己还好想一点,出点银子也没事,还可以让爹安心些。可是这些人完全是把别人当傻子,这口气刘月就咽不下去了。
刘柱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张氏说的没错,接刘老爹住到自家,是不可能的事。刘柱突然觉得自己真没用,只能无力的叹息先后出了屋子。
看着爹没落的背影,刘月心里也不舒服,刘月就不明白了,为何这些人总爱算计到爹头上呢?
看来刘真是真的太清闲了,李家的老太太还没搞明白过来,她以为刘真服软自家就会接受这门亲戚吗?真是门都没有,回城后就让人带个口信给李老太太,让她死了这门心思,省得刘真总在自家眼皮子底下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