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隐顿了顿,有些震惊,自己对于李沧海会斗转星移感觉到震惊了,可是没想到无崖子居然一口就道出了斗转星移的称呼,居然还能猜测出自己是李沧海的弟子!
难不成,这斗转星移本就是逍遥派的武功吗?
可是不对啊,明明是慕容龙城创造出来的啊!
关键是,为何无崖子说沧海他们?
一道灵光闪过吕隐的脑海,他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却偏偏隔着一层膜,无法通透!
“沧海她在何处?她如今还好吗?”无崖子激动莫名,吼道。
吕隐回过神来,看着无崖子那激动的眼神,叹了一口气,无崖子这货还真的是很喜欢李沧海呢!
“师傅如今安好。至于她在何处,弟子也不知晓。前段时间,在大海上偶遇师傅,师傅传了我斗转星移!”吕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刚才在房间之外,弟子便和苏师兄说弟子是沧海师傅的弟子,师伯莫非没有听到吗?”
无崖子渐渐地冷静了下来,说来也对,已经几十年过去了,便是依然心存爱意,却也不会痴狂了。
“我在这木屋之中,关闭六识,宛若活死人,若非运功,又如何能感知外面的一切?你今日来此,是沧海让你来找我的吗?”无崖子解释了一句,又开口问道。
吕隐点了点头,无崖子大笑一声,“妙极,妙极!你来的正好!”
“你跪下叩头吧!”无崖子笑了笑。
吕隐顿时一怔,握紧了拳头,他知道无崖子是动了传功的念头,这让吕隐感觉有些喜悦,想不到这么容易。
其实,无崖子本就身中剧毒,不死不活的生存了三十年,他本就存了将自己的内力传与一个少年,让少年替他报仇雪恨的想法,而今日前来的吕隐更是自称为李沧海弟子……
李沧海可是无崖子最爱的女人啊,这样一来,对于李沧海的弟子,无崖子也有了一丝关爱,既然本就打算传功给别人,而来这里的人却是他最爱的人的弟子,既然如此,何不将自身的功力传给眼前的青年呢?
吕隐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跪下,要接受内功可以,但是要跪下,那不可能!
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何能跪一个初次见面的人?
不过,天地君亲师,接受跪拜也没什么吧,吕隐有些茫然了。
“孩子,你犹豫什么?”无崖子看出了吕隐有些犹豫,询问道。
“我不想跪!”吕隐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便是沧海师傅也不曾强迫我跪下,所以,抱歉了师伯,我不能跪!”
无崖子淡然一笑,摇了摇头,“本想让你跪下拜师呢。既然你不愿意跪,而且沧海也不曾勉强你,那么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跪了!”
“你上前来吧!”无崖子叹了一口气。
吕隐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无崖子陡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吕隐只感觉自己那微弱的内力快速的沿着自己的手腕冒了出去,消失无存。
“我化去了你体内的内力……”无崖子淡笑。
“为何?”吕隐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
无崖子大笑一声,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头上所戴方巾飞入屋角,左足在屋梁上一撑,头下脚上的倒落下来,脑袋顶在吕隐的头顶,两人天灵盖和天灵盖相接。
吕隐只感觉突觉顶门上百会穴中有细细一缕热气冲入脑来,只觉脑海中愈来愈热,霎时间头昏脑胀,脑壳如要炸将开来一般,这热气一路向下流去,过不片时,再也忍耐不住,昏晕了过去。
待得吕隐醒来,看向无崖子,无崖子此刻已经变得苍老,本来洁白俊美的脸之上,竟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头发已尽数脱落,而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
“孩子,你醒了!”无崖子笑了笑,“我已经将我七十余年的内力全部送给你了!”
“什么?”吕隐装作惊骇的样子,急忙喊道,“师伯,逍遥派的功夫我也知晓,你若是散功了,你岂非会……”
无崖子摇了摇头,叹道,“三十年半死不活的感觉,我已经厌烦了。孩子,虽然你不愿意拜我为师,我也不勉强你,毕竟你本就是沧海的弟子,本就是我逍遥派的人。我要死了,你能应承我一件事吗?”
“师伯请说!”吕隐急忙开口,看来,无崖子是要自己去杀丁春秋了。
果不其然,无崖子要吕隐去杀丁春秋!
吕隐恭敬的躬了躬身,“师伯放心,此等欺师灭祖的混蛋,我自然会杀了他!”
“如此,我便放心了!”无崖子叹了一口气,“孩子,我将七十余年的内力传授给你,对你而言也不知是福是祸,武功高强也未必是福。世间不会半分武功之人,无忧无虑,少却多少争竞,少却多少烦恼?”
“你可去无量山,寻你的秋水师伯,请她指点你武功。”无崖子从身上掏出了一副卷轴,递给了吕隐。
吕隐伸手接过,无崖子又从左手上摘下了一个扳指,递给了吕隐,吕隐知道,那是掌门扳指。
“好孩子。能够在临死之前看到沧海的弟子,真好。”无崖子淡然一笑,闭上了眼睛。
“师伯!”吕隐这一刻,真的感动非常,眼中有些湿润,他紧紧地握紧了拳头,“放心吧,师伯,我一定会杀了丁春秋。”
吕隐心中有些感伤,他一开始就是打算忽悠无崖子传他内功,但是,见到无崖子之后,就仅仅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