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纪听了这话猛的扭过头来,于黑暗中瞬间涨红了脸。
玉华因为实在太过紧张,急于要和那李纪推荐一下阿初,一时间便有些靠他太近了些,此时于昏暗中,只见李纪一双凤目精光怒射,滚烫的鼻息直喷在了自己脸上,唬的连忙向后急急躲了开去。
李纪本已经仰身准备坐起,见玉华吓的花容失色直往后逃开了,身子才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而后又砰一声砸回了床上,他一扭身转了过去,背对着玉华,咬着后槽牙狠狠的说道:“你放一百个心吧,就算你tuō_guāng了送上门来,我也没兴趣碰你一下。”
李纪这话说的好不歹毒,玉华被他一下子窥破了那点小心思,又被他如此言语羞辱,饶是她心智再成熟,也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此刻便顿时涨红了脸坐在那儿说不出话来,半响才一把拽上被子蒙住头躺了下去,整个人缩成一团挤在床角不动了。
房内一下子便静的落针可闻了,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玉华才缓缓的蠕动了一下身子,这种情形之下,她哪里又能睡的着呢,玉华不敢回身去看李纪,只偷偷在被子里活动着自己已经僵直了的腿脚,少顷,却听到身后传来了深厚绵长的呼吸声。
她极为轻缓的侧过身,扭头往后看去,见那李纪果然闭着眼一动不动的睡着了,心下先是马上松了一口气,随即便是无名火腾的一下冒起,她恨恨的瞪着李纪,从牙缝里里慢慢挤出几个字:“说话不算话,便是猪狗也不如,等你下次要作伪的时候若再敢碰我一下,你便是猪!是狗!”
玉华虽然极为气恼,也并不敢再惊动李纪,这两句话说的有若耳语般的细微,谁知她话音刚落,那李纪突然一个翻身猛地坐起,玉华被他吓的啊一声尖叫,还没等她有任何动作,李纪已经一把掀掉了自己身上的锦被就扔在了她的身上,随即整个人扑了上来压住玉华,三下五除二便将她牢牢的裹在了被子里,玉华还想挣扎,可哪里还能动弹分毫,整一个被卷在两床被子里,在李纪两只巨掌下就像一根羸弱不堪的麻花般仍由他摆布。
李纪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用力搓弄着玉华,虽隔着两层厚厚的被子,李纪的力量仍让玉华觉得柔软的锦被瞬时变成了蛰人的铁链,她早早放弃了挣扎,本还硬扛着不吭气不想示弱,可最终还是实在熬不住呜呜的哭出了声来。
见她哭了,李纪才停下了动作,他两条长腿分别跨坐在玉华身子两侧,俯首看着玉华默默的喘着粗气,半响才移开身子坐到了床边,低声说道:“你先去沐浴吧......”
玉华一动不动的平躺在床上,闭着眼,两颊上爬满了泪水,好半天,终于缓缓坐起身,叫了阿蛮名字。
外屋值夜的阿蛮早就听到了房内的动静,从玉华尖叫起便一直揪着心等待,后面听到五娘凄楚忍耐的哭声,更是又臊又急,心里直埋怨,这郡公爷不是极为宠爱五娘的吗?为何做这种事的时候总要弄出这般骇人的动静,此刻一听到五娘叫自己,连忙就应了一声就进了内室。
阿蛮垂着头不敢看床沿上坐着的衣衫不整的李纪,此时玉华已经披上了外衫站在床前了,阿蛮赶忙上前扶着她就进了净房。
待玉华主仆两个出去了,李纪又翻身上床,一把扯下了大红床帐,片刻后,帷帐后便传来一阵用力抑制住的低哼,房内顿时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味来,等李纪拉开床帐出来时,脸上泛外的闪亮。
李纪身强力壮,却常年不近女色,早在外面流浪时就学会了自己解决问题,只不过他今日感觉特别不同,好像格外畅快淋漓,他也来不及多想什么,马上扬声叫道:“外面还有什么人?”
进来的,是一直照顾玉华的赵嬷嬷,她是经年的老人,听李纪吩咐她换洗床褥,便手脚麻利的上前清理了起来,等她收拾的差不多了,玉华也由阿蛮扶着从净房里出来了,李纪见她出来,马上站起身说道:“五娘你赶紧再睡一会儿,明日回门迟些也没关系的,想来岳父岳母并不会怪罪。”
玉华眼睛也不瞟他一下,绕过他径直上床朝内睡下了,李纪自然不会生气,只吩咐阿蛮两人退下,他自己也去净房换洗了。
第二日一早,玉华自然不会耽误了回门的时间,早早便起来洗漱,不过却对李纪一直没一个好脸色,随便李纪说什么,也不应声,阿蛮胆战心惊的伺候在二人跟前,一等到郡公爷出去院子里练武的时候,便马上凑到玉华身边,低声说道:
“五娘,你为何对郡公爷如此不经心,奴婢看郡公爷虽然粗鲁些,对五娘却是极好的,这女人家成了亲,便总要依靠夫君的,五娘从来不是个任性的人啊,可千万不能犯糊涂啊。”
玉华脸色苍白,神情倦怠,不过她知道阿蛮这话已经忍了很久,显然十分替自己担心,连忙笑了笑安慰她说:“阿蛮姐姐放心吧,五娘心里有数的,那郡公爷他...他就喜欢我这个样子,你不是也看见了吗,不管五娘如何任性,那郡公爷可曾生气吗?”
阿蛮虽比玉华要大,却还未成亲,也不太懂这男女之间的□□,她一贯信服五娘,听玉华说她自己是有意而为之的,便放下心来。玉华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冲阿蛮勾了勾手指让她附耳过来,悄悄与她说了些什么。
于是这日用早膳时,这郡公夫人突然对自己的贴身大丫鬟阿蛮发了一通火,不允许她在身边伺候,调了同样是